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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认是正气凛然、见义勇为的好青年,没得到感激的眼神就算了,还被频频赏白眼,元纪中觉得很不是滋味,起伏的胸膛说明了他怒气未平。

  “他是客户,我怎么生他的气?”喻宛蝶没好气地驳斥。“我说你,到底是怎么回事?把场面搞得这么僵,你说现在要怎么收拾?”喻宛蝶双手环胸,绷着脸指责他沉不住气。

  “就这样啊,不屑做他生意!”元纪中双手插在口袋中,傲然撇过头,超级不齿那家伙的行径。

  那种人,拿着鸡毛当令箭,仗着职权想占便宜,根本连根葱都称不上,少他那笔生意没什么大不了的!

  “我忍耐那么久,就快要成功了,结果你忽然发神经……”想到前功尽弃,她呕得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  “什么我发神经?他一直在吃你豆腐耶!摸手搂肩的,他以为他是在酒店吗?你是大富集团的副理,他不尊重你,就是不尊重大富集团!”他心疼她受委屈,却被说成发神经,不禁气得口不择言。“还有,他刚刚手都快要摸到你屁股了你不知道吗?我看你才是没神经吧?”

  “我会想办法闪的,你这样一闹,我之前不就被他白占便宜了吗?”她懊恼地叹。

  话是没错……元纪中语塞地顿了顿。

  要嘛,他应该早早就发作,后来才爆发,她之前的牺牲等于白费了。

  可是他刚刚如果没有出面制止,那家伙的行径肯定愈来愈大胆、愈来愈超过,所以,他不后悔那么做!

  “反正,我不想看到你被人吃豆腐就对了啦!”他扬声嚷,坚持自己那么做是对的。

  闻言,心湖像忽然被投进了一颗石子,泛开的一圈圈涟漪波动令喻宛蝶突然语塞。

  尽管有些冲动,但他也是为了保护她,那她又怎么忍心再苛责呢?

  可是有句话说,宁可得罪君子,也不能得罪小人,事情这样发展,怕是没那么容易善后了。

  “谈不成生意是一回事,我现在更担心他如果跟上级投诉,执意把事情闹大的话,恐怕你我都会丢了工作。”喻宛蝶担忧地说着,冷静之后明白他善意的动机,她的口气不禁也跟着软化。

  “你不用担心,大富集团这么大规模的公司,绝对不会这么是非不分的。”他安慰她,说得很笃定。“况且副理为公司卖力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被投诉个一次就炒你鱿鱼?”

  “就算不会炒我,考绩也会变差。”想到年终会因为考绩变差而减少,她现在就很心痛。“还有,你是菜鸟,很有可能拿你开刀。”

  “反正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,就算拿我开刀也认了。”元纪中耸了耸肩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其实他自己很清楚公司踢不掉他的。

  “是喔,你可真乐观。”她很无奈地扯了扯唇,总觉得要大祸临头,心里哇咧等。

  “不是我乐观,是我对公司有信心。”俊唇扬起微笑,他对她挑了挑眉。“陈经理这件事不是我们的错,所以不会被惩处的,相信我。”

  灿亮的日光筛过行道树叶间,映在他俊朗的脸庞上,让他整个看来异常耀眼,喻宛蝶莫名心悸。

  有那么一瞬,她是真的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可靠的气息,可以依赖、可以相信……

  好像现在他才是她的上司,而闯了祸的她焦虑无措,听过他的安慰保证才能安心。

  是不是太久没有人心疼她为工作的尽心尽力、付出牺牲,所以今天遇到他的护卫,她就变得软弱了?

  坦白说,如果撇除职责任务的顾虑不提,他刚才出手拉她离开的行径还真的很有魅力呢!

  啧,她在想什么啊?她居然会觉得这只冲动的菜鸟很帅?

  不对不对,想太多了,都怪天气太热,所以才会晒昏头了!她下意识摇摇头,好晃掉混乱的思绪。

  “安啦!有事我扛。”见她还在烦恼,元纪中再次出声,一派豪爽地拍胸脯保证。

  “你扛?呵!”喻宛蝶横睇他一眼,嗤笑了声。“算了吧,要指望你的话,我还是自求多福好了。

  虽然不知他哪儿来的信心,但她也只能暂时安慰自己,学习他的乐观了。

  一天、两天、三天过去,喻宛蝶是每天都处在忐忑心情中,尤其今天,一早就有主管会议,饭店里各部门的所有大头齐聚,如果陈经理有投诉的话,应该就会在今天被提出来。

  可相较于喻宛蝶的紧张不安,元纪中却显得老神在在、泰然自若,仿佛根本没发生任何事似的。

  此刻,他做完自己的工作,就神经大倏地开始偷闲,拿着自己带来的即溶咖啡包,四处跟同事分享,不但见者有分,也没忘记要询问人在办公室里的喻宛蝶。

  “副理,要不要来杯咖啡啊?我今天带了一袋白咖啡来哦!”元纪中在敲门后走进喻宛蝶的办公室,嗓音和表情都超愉快的。

  “你这个人真的很粗线条耶!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闲情逸致喝咖啡?”喻宛蝶受不了地赏他卫生眼。

  她精神紧绷,一直在看时间,估算会议何时会结束,以至于阅览文件资料时都心不在焉,工作效率很差。

  “什么时候?”他一脸怔愣地反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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