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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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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以后多做善事就好了,造桥、铺路、盖孤儿院……什么的。” “我第一件善事做给你,好不好?”曲衡用手肘碰碰她的手臂。 “不用,你只要无条件把我该得的一百万元还我就行,不要再耍诈了。” 可不是吗?这两笔债要了好久还是没什么进度,曲衡真的很小人。 曲衡大笑起来。“那就跟我回家拿啊!要不然怀个我的孩子,拿一亿也不错,我爸不是说过了吗?” 路悠当然没这么好骗傻傻地跟曲衡回家,不过她却好心的“舍命”相陪,陪他在海边直到天亮。 原因呢?说起来路悠算是被威胁的,曲衡说夜色太美,又听了她凄惨的故事,所以不想回家,要她陪他听一整夜的海。 路悠想想,他若不送她回家,她自己也没办法离开海边,就算她赌气用走的回去,搞不好还没到家天就亮了!与其单独夜行引来危险,不如与他相伴斗嘴也好。结果就是——他们吹了一夜的海风,听了一夜的潮起潮落。哼,如果她是真的“陪出场”,他都不晓得欠她多少钟点费了! 现在她实在困得眼睛都张不开,连告别都懒得说,便下车往家门的方向走去。 不过曲衡的精神倒还挺好。他看着她的背影,那头蓝发还是让他觉得突兀、不顺眼。他摇头笑了一下,把车调头离去。 “路悠!” 啧,送走一个又来一个!路悠才把公寓大门打开,就听见潘其胥在叫她。她叹了口气,懒懒的转身,她实在很累呢! “我等你等了一整夜,为何手机也不接?”潘其胥黯淡的脸色不掩焦虑。 “手机没带。” “你一整夜都在干什么?听古耘说,你不曾这样夜不归营的。”潘其胥的脑海中全装满了路悠跟曲衡上床的景象。 “我很困,能不能别烦我!潘其胥?”路悠翻翻白眼,没精神的说。 “你能不能清醒一点!”潘其胥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,一整夜的等待和胡思乱想,已经把原本温和的他给搞得快抓狂了。 “我又没喝酒,怎会不清醒?可是我不想再醒着了!我要睡觉……”路悠说着突然觉得头昏眼花,天地一片黑暗,来不及求救,身子一软便往他怀里倒去! 潘其胥惊吓得一把抱住她。“路悠!你怎么了?不要吓我!” “拜托,我要躺下来,我真的好累。”路悠的声音微弱,是真的不行了。 潘其胥二话不说便把她抱着冲上楼,心里又气又急。 “总裁,您要的资料已经处理好,都在这个信封袋上。”周艮新恭敬的呈上资料袋,弯着的腰仍停在四十五度。 曲涌泉威严十足地应了声,手一挥便把他斥退,但随即又喊住他。“等等。” “是,总裁,请问还有何吩咐?”周艮新恭敬地问着。 “切记保密。不准跟任何人提及这事,一个字也不许提!”曲涌泉不得不再警告一番,即使周艮新是他重用十多年的亲信。 “是,总裁。”周艮新仍是毕恭毕敬的应着,轻轻关上门出去。 曲涌泉的手不由自王颤抖着,拆开信封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户籍誊本。 路悠果真是路林的女儿! 曲涌泉回想着路悠自我介绍时,那副控诉他的样子,不禁打起冷颤来。 “都死了?” 曲涌泉激动的翻开户籍誊本,易美霓已死亡八年之久,路林于去年夏天去世! 路林和美霓都死了! 路悠是他们仅有的女儿,她却怀有曲衡的孩子!纯粹是巧合还是她别有居心? 三十多年前的历史画面在曲涌泉脑中不断播放,他好恨,为何所有的记忆仍旧如此鲜明!他以为自己早已经由岁月的洗礼而忘却以往的爱恨情仇,但是,他失败了! 经历过商场上无数的大风大浪,几十年来他却仍因年轻时爱不到的女人、得不到的爱情而怀恨在心。 原以为金山银山可以取代世间一切,怎奈他富可敌国的财富仍抵不过当年对爱情的痴狂。 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,他的儿子怎么跟仇家女儿纠缠在一起呢? 他不由得怀疑,这是路林教她设的陷阱,利用他的儿子来达到报仇的目的! 他很确定自己一定得对路悠采取行动,但是,如果他想斩草除根,那路悠肚里的孩子不就得跟着牺牲吗? 他该怎么办? 他一定要先弄清楚路悠接近曲衡的动机,才能决定下步棋该怎么走! 一夜没睡的痛苦再加上发高烧的折磨,路悠醒来时已近黄昏,本以为潘其胥早就离去,没想到他还寸步不离地守在床畔。 “你怎不先回去?”路悠赶着他,她知道他公事一向繁忙,每次来总是无法久留。 “我跟我爸请假了。”潘其胥说。 “他会答应?”路悠不太相信。 “我跟他说,再不让我多点时间陪你,我会真的无法挽回你。” 路悠看他一眼。“拜托!你还没死心?我一定会赚到钱还你们的。” “妨害风化的事件一次就够了!你能不能认清事实?你明知办不到为什么还要拖时间?”潘其胥从头到尾压根不相信她有能耐为她的人生扭转乾坤,他只相信这世上只有他能包容她的一切优缺点、给她关怀和幸福。 从小时候情愫萌芽开始,他的信念只有一个——就是与她共度一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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