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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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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走,你爸妈留我下来过中秋节。”陶竟优走到她面前。“古耘,给我一点时间,我要和你仔细谈一谈。” “再……再说吧!”古耘讶于他认真的模样,却也不轻易松口。“我真的要出去了,再不去,演奏会就要结束了。” “我跟你一起去,你等我两分钟。”陶竟优说完,就转往浴室盥洗,古耘只好利用时间整哩宋辅。 她拍拍枕头,一股淡淡的、属于陶竟优的味道竟就这么飘散开来…… 想起与他曾有过的激情,一片绋红悄悄烧红了她的脸颊……好热! 皎月如玉,夜风轻送。 这是陶竟优第一次正式过中秋节。他一向不重视这个所谓月圆入团圆的日子,如今身历其境,他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。 他的心底升起了一丝他并不愿承认的孤寂感,也许是源自古耘带给他的冲击。她和家人间的微妙互动,触动他内心柔软的地方,让他这个游子也想要有一个家。 庭院里,古耘家未能免俗,也是以烤肉作为中秋佳节的重头戏。 “爸,你负责烤,我要离油烟远一点!”古耘在陶竟优好不容易将炭火弄起来之后,便大喊大叫的。 陶竟优发觉,古耘有双重性格,在外是一只小白兔、在家则是一头母老虎,她对她爸妈总是娇纵的大呼小叫。 这大概是他们古家表达爱和信赖的方式吧? “我来烤,我来烤。”古爸爸是好好先生,笑容满面的答应女儿的要求。 “我来帮忙吧!”陶竟优不太好意思跟着古耘坐享其成。 “不用啦!你跟耘负责吃就好了。”古妈妈一把抢去炭烤夹,挥手将陶竟优赶到一旁去。 “小韵怎么还没到?”古耘看了看时间,才说完,古韵高八度的声音已迫不及待传了过来,人都还在车内呢! “我回来了!爸、妈——我到家了!”古韵一下车就狂奔狂吼而来。 陶竟优觉得那辆车……好眼熟……是黎轲? 没错,跟着下车来的,正是黎轲本人。 怎么黎轲有父有母,又不是孤儿,干嘛跑来别人家过中秋节? 难不成他和古耘的妹妹已经谈和?甚至还打得火热? 也许他就是以准女婿身分来的。 陶竟优在顷刻间,忽然觉得自己跟古耘似乎太生疏了,“未婚夫”三个字是她父母替她认定的,她本人可还没采用。 他们俩有过激烈又契合的肌肤之亲,但两颗心却始终像打躲避球,他相中目标开打,她总能身手利落的闪开。 看来,他必须结束这场两人球赛,他要与她变成同一国! 一盆冶水浇了下去,炭火熄灭,宣告赏月活动接近尾声。 古韵和黎轲说要去夜游,所以未多作停留,辞了家人便双双离去。 “爸、妈,你们先去休息,炭灰我等一下再倒就好了。”古耘催促父母进屋。经过大家一番收拾,庭院已打扫干净,只剩炭灰待处理。 “好,那我们就先休息,你们也不要弄得太晚。”古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相陶竟优一眼,之后就与古爸爸相偕进屋。 “你是不是该回家了?”古耘坐在门前阶梯等待烤炉散热,爸妈一不在面前,她就下起了逐客令。 坐在她身旁的陶竟优没应声,却突然侧身将她圈揽入怀—— “你干什么?”古耘吓了一跳,回眸望他。这一望,她几乎失了魂。 陶竟优的眼神……一直是那么放荡不羁的眼神,此刻居然专注、深邃而有情的凝视着她! 满月光辉下,坚定的眼神,是古耘梦寐以求的,她在他怀里迷失了。 万种情绪翻涌而上,她的神经绷得好紧,心慌意乱,此刻的她,与当初跟他上床时一样不知所措。 “嫁给我!我要你!”陶竟优抱着她,霸道的命令。 在遇上古耘之前,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向人求婚的一天,尽管现在自己有多爱她,他都还雾里看花没个准。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,因为现在,他满脑子就只是想跟她在一起。 用一种稳定的关系跟她在一起。 古耘一动也不动,仰着的小脸映着月色,大大的眼睛迷离而蒙眬,小巧双唇不由自主的轻颤,完整显露了她满满的惊骇和迷惑。 它承认她心动了! 想接受,但不确定他的真心有多少,只怕又是他一时兴起的捉弄或恶作剧的诱惑。而且,应晤诚说,只要地嫁给陶竟优,大家都有利可图。 这个“大家”,当然也包括陶竟优本人,她无法不把他的求婚跟“利益”联想在一块儿。 他与她若必然耍有婚姻关系,那么这个婚姻无疑是一种“酬庸”,它所包含的意义并不单纯,而且对她是一个非常大的风险。 她没忘记自己渴望爱情,渴望能与心爱的人单纯的因相爱而结合…… 但陶竟优的处境与她的要求不符,他流浪成性,总有一天会再出走的。 “不行。”她抿紧了嘴,意志坚定,很清楚的摇了摇头。 不可讳言,他的确有令女人无法抵挡的吸引力,但幸好今夜的月圆,并没有让她的理智背叛她。 陶竟优紧蹙着眉,更抱紧了她,沉着声强调。“我是说真的。” “我也是说真的。”古耘接着他话尾,更坚定的摇了下头。 他有点错愕,不敢相信她会拒绝,他以为她会欢天喜地,点头如捣蒜的答应。 古耘瞧得出他在失望之余,俊脸已明显蒙上恼怒。他咬着牙,脸色由红转青,染上了一抹……挫败?!刚才专注含情的眼神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杀人的锐气。 “请你放开我。”古耘真怕他在恼羞成怒之下,对她做出什么恐怖的举动来。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,他的眼神终于趋近温和,锐气收敛许多,可是脸部表情始终傲岸。 “为什么拒绝我?”他稍微松开她,冶冶的问。 古耘如释重负,深呼吸了一口气。“我不爱你,你不爱我,怎么能结婚呢?” “我们之间没有爱存在吗?”陶竟优听她这样说,心里有点不舒坦。 “你认为呢?”她反问。 “我不知道。你说呢?”他不想在求婚被拒之后,还坦承他心里有爱。 “没有吧!”古耘不假思索的回答。 陶竟优的眼瞳中出现一闪而逝的幽黯。 明明他是有爱的,虽然不知道有多少,但他明明有,只是……他不习惯真心爱上一个女人的感觉,所以抗拒承认。 古耘瞧见他短瞬的眼神变换,似乎捕捉到一点情意,伹她宁愿认为那只是他心虚的反应。 “那我们之间有什么?”陶竟优又间。 “没什么。” 她的回答很简单,意思很清楚,也毫不婉转的伤了他。自从他确定自己心中有了爱,就开始觉得容易被她刺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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