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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“很简单。我父亲留给你的信,拷贝一份给我。”似乎早料到她会在最后关头妥协,陶竟优说出了另一个条件。

  古耘怔怔的望着他,内心完全不知如何是好。要是他知道陶文养信中的内容之后,会怎样看待她?

  虽然有点想妥协,但她不愿意让他知道他父亲对她的请求,她宁愿履行承诺,让那封信永远成为一个秘密。

  她下定了决心,在到府理容服务期满前,她绝不会再冲动行事,跟他不再有任何条件交换,期满以后也绝不再来往,彻底断交,互不侵犯。

  “算了……我们还是照原来说定的做吧!”古耘低声嗫嚼。

  陶竟优心里一阵激荡,有着失望,却又夹着一丝更大的愉悦。

  此时此刻,他竟只朋待着她弱不禁风的驱体?!

  她到底有何吸引力……

  第五章

  “那……我们要开始了吗?”古耘讷讷的问了一句。

  气氛实在太诡异,在这优雅明净的套房里,她完全无法放轻松,面对陶竟优,她只有满心的志忑,一点浪漫情思都没有。

  “我自然会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你急什么?”陶竟优自若的抽着烟,在烟雾中不怀好意的瞅着她。

  “我明天还得上班,所以我想快点结束……”她没有戴表的习惯,算算时间,只怕现在已经超过凌晨两点。

  “既然你明天要上班,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?弹琴是副业吗?”陶竟优并不打算让她太好过,得慢慢折磨她他才甘愿。

  “我帮我妹代班而已,我很久没碰琴了。”古耘愣愣待在床边,也不知该坐下还是躺下,眼睛更不知该看哪里。

  “你是说,原本在台上弹琴的应该是你妹妹?”

  “是啊!怎么样?”古耘点点头。

  “原来黎轲的仇家是你妹妹。”陶竟优轻睨她一眼。

  “你说我妹跟谁结仇?”他的话和那奇怪的一眼,害得古耘紧张起来,因为古韵的确说过有人要找她麻烦,难道那个人他正好认识?

  “你不必管你妹跟谁结仇,我倒觉得你应该更担心你自己才对。”陶竟优淡淡的语气中,有浓厚的威胁之意。

  “你错了,我不担心我自己,反正一人做事一人当,该来的总会来……”古耘认命的很。

  陶竟优趋近她,手指捏着她的下巴,低头对着她闪烁的眼睛,不以为然的说:“是吗?这么有胆识?那好,我在浴室等你。”他说完立即转身朝浴室走去,并一面脱下衣服。

  “为什么要在浴室等我?”这古耘的确不懂。

  “你来就知道了。”当陶竟优再转身面对她时,竟已经光了上身。

  古耘不敢直视他的裸体,急忙低下头去。

  要命!光看见上半身她就这样火烧山似的紧张,那接下来怎么做啊?这无非是对一个纯良女性的最大考验!

  陶竟优看她这样,只是冷笑了一声,就先进了浴室。

  听着隐约传来的水声,古耘怎样都捉不起勇气卸下自己的衣衫进浴室。

  “快进来啊!进来帮我擦背!”陶竟优在里头喊她。

  “喔……”古耘闷闷应了一声,双腿却像绑了沙包。她一头雾水,不确定他除了要他擦背之外,还会提出怎样的怪招,愈想愈感到恐怖。

  无论如何,她希望她的第一次是规规矩矩在床上,她曾说的任何尺度都可以,认命降限。其实是逞强。

  “慢吞吞的!你有诚意一点行不行?”陶竟优靠在巨大的冶泉池里,见她进来便不耐烦的斥喝着她。再看古耘并没有脱下任何一件衣服,他更不满意了。

  恶作剧似的,他一双大掌捧起水,不客气的往她身上、头上、脸上一直泼,泼得她浑身湿。

  “你干什么啦?住手!”古耘一时不防,转眼就一身狼狈。

  “在这种时刻,笨蛋都知道衣服要脱光。”陶竟优从容的由浴池里站起来,讽刺的说:“是处女没关系,但如果是一个笨蛋处女就太惨了。”

  见他那么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,她的脑子里实在不可能没有煽情的想法,一团燥热就那么发狠的由头至脚燃烧着她。

  “知道了……知道了,不要说得那么难听。”古耘声若蚊蚋,乖乖听令行事,用着超级慢动作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服。

  “那就快点啰!下来跟我一起泡泡水。”陶竟优说着,还很有绅士风度的伸出手牵着她。

  古耘一脸羞涩,为了不让自己的裸体曝露在他视线下,她快速的下了池。

  陶竟优嘴一勾,狡黠的笑了,也跟着入池。

  “我这人也不是非霸道不可,你不要紧张,我会很温柔的对你。”陶竟优一边说,眼光同时忍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扫视。

  古耘扯了扯嘴角,全身僵硬,内心慌乱,完全无法响应他。

  他看她雪白的肌肤出现了小小的疙瘩,不知她是因为初入池觉得冷,还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感到紧张?

  如果是紧张的话,他多的是办法来帮助她放松。比如说,一个温柔的吻,一个足以平息她的焦虑、激起她内心欲望的吻……

  片刻的寂静让古耘觉得奇怪,就在她疑惑的眼光迎向他时,他轻轻擅住了她的后脑勺,柔柔的吻随即覆在她嫣红的唇瓣上。

  古耘没有做出多余的拒绝或反抗,陶竟优的独特魅力让她臣服,她愿意交出自己。他爽快的理了光头,她也要有所担当。

  今夜的情境太旖旎,没发生事情未免太辜负了春光……

  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应晤诚挂断电话,脸色凝重。

  打从高中开始,他就一直努力工作挣钱,力争上游,可他背负家债,从来存不了钱。

  全家经济重担落在他身上,父亲十年前工厂倒闭所欠下的巨债,如今还偿还不到三分之一。他表面风光,其实是个一无所有的人,基于自尊心及好胜心,他从不让人知道他困窘的一面,包括生前待他不薄的陶文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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