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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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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失去你之后,没人跟我约会、没人陪我吃消夜,我哪里得意得起来?”杭竞言走近她,欲伸手揽她入怀,岂料手却突然僵在半空中,动弹不得。 怔了半晌,他颓然收回手。 这下可糟了,阻隔的力量竟已强到她就近在眼前,而他却连碰都不能碰她! “没人可约会?这种话谁相信!胡晓茵不是对你很好吗?你哪里会没人陪!”她嗤之以鼻。 “我没跟胡晓茵在一起。” “你没跟她在一起?看来你是对她吃干抹净、不想负责任了……”谭溱猛地闭嘴。 老天爷!妒嫉竟然让她变得如此口不择言!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!极度讨厌这样的自己! “你在说什么?什么叫我对她吃干抹净?你说清楚一点!”谁都知道“吃干抹净”不是一句好话,杭竞言已经嗅出事情似乎不太寻常。 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 “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!请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杭竞言不放弃地继续逼问她。 事关他的清白和“名节”,他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! 什么吃干抹净,这个指控太严重,也太没格调了。他杭竞言宁可忍受打输官司的挫败和遗憾,也绝不能接受这一句“吃干抹净”的污辱。 “你敢做不敢当!我也不想再提那件事了,反正我们已经‘分手’,互不相干了!”伤口至今尚未愈合,再想起那个画面,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,她会痛死的! “你今天不解释清楚,我不会放过你!小蠢蛋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我这阵子满心满脑都在想你……呃,情话没想像中的那么容易说出口,杭竞言舌头竟打结了。 “我要说什么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 “我心里没有数,我现在心里只有你!”原来情话不必多做酝酿,随心说出口出就对了。 什么?! “你……”谭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狠狠震住! “谭溱,你别再整我了,快把话说清楚!” “我要求过你,在我离开之前,你不可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就算是前女友也不行,可是你却和胡晓茵在一起。我人都还没离开,你就跟她在一起了!”胡晓茵衣衫不整的模样,摆明了她与他共度良宵,谭溱每思及此就觉得浑身不舒服。 “我跟她在一起也只是聊聊天,讨论些事情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?” “你是要我相信男女同处一室,一整夜只会盖棉被纯聊天吗?”谭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脸上的神情尽是对他的轻蔑。 “有啊!我不就常常跟你盖棉被纯聊天……咦!等等,你刚才说什么?!”在家里的那几天,他和胡晓茵聊天时,人不是在客厅,就是在院子,可从来没跟她进房间……谭溱指的是哪件事?他完全没概念! “你一定要我把你的风流韵事说出来就是了?” 风流韵事?! “我有什么风流韵事,你说出来啊!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指控我什么?”杭竞言也火大了。 六法全书他背得滚瓜烂熟,官司打透透,就不知他犯了哪一条,才让她刁难成这样! 这傻瓜有话不直说,一径的拐弯抹角,烦死了! “就在我离开你家的那天,我看见胡晓茵从你房里走出来,披头散发、衣衫不整,恶心死了!”谭溱几近尖叫地吼出来,温婉端庄的形象正式宣告破灭。 “呃?”她的意思是说,胡晓茵跟他睡觉?! 有这事吗?他怎么完全没印象! “你大大方方承认就好了,别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行不行?”都是大人了,只要两人情投意合上床也不犯法,他又何必在她面前故作清高?他愈装无辜,她就愈生气。 “没做的事,你要我怎么承认?”杭竞言声量不自觉飙高。 “你做了!”谭溱斩钉截铁地反驳,仿佛他在“做”的时候,她曾亲临现场。 “我没有。”杭竞言音调骤降。 清者自清,跟她争辩根本没意义,他能做的就是解释及找出问题的起源。 “你有,你有!” “谭溱,你冷静听我说,我没有跟胡晓茵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,其中一定有误会。”他隐约知道怎么回事了,一定是胡晓茵搞的鬼,回头他会去找她问清楚。 “算了,我无所谓了。”见他态度严肃,谭溱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,正巧望见桌上那一缸玻璃珠,于是她顺势开口索回属于她的东西。 “玻璃珠在这儿,那我顺便带走吧!” 说着,谭溱双手扶住玻璃缸正想抱起,杭竞言的双手也环上了玻璃缸。 “你想算了,我可不能,你无所谓,我却非常在乎。” “你……”什么时候认真起来了? 谭溱诧异地望着他,而迎接她视线的,则是一双炽热的目光。 杭竞言从缸里拿起一颗玻璃珠,放在她眼前。“谭溱,我爱你。” “你疯了!”她瞪着他叫。 “帮我一个忙,请摊开你的手掌心。”杭竞言眼里的坚定,教谭溱不自觉的乖乖打开手心。 杭竞言将第一颗玻璃珠放入她的掌心,接着,再从缸里拿起第二颗。 “我爱你。” “你……疯了!”谭溱脑子一片空白,只觉得他疯了,否则她不可能听到那句话,而且一连两次。 杭竞言微笑摇头,紧接着又将第二颗放入她手心里,再拿出第三颗。 “我爱你。” “你……疯了……”骂他疯了的口吻愈来愈轻,愈来愈虚浮。 她也不确定是自己精神错乱,还是他真的疯了! “我爱你。” “……”谭溱的胸口满涨感动的情绪,眼泪代替了她的千言万语,她只能无言地接收他的每一句“我爱你”。 “我爱你。” 杭竞言将玻璃珠一颗一颗拿出,一遍一遍说着我爱你,一次一次将爱意送入她的掌心,不断不断地重复,直到谭溱的两手满满都是玻璃珠,再也盛装不了。 “你要说到什么时候?”谭溱望着仍是满满一缸的玻璃珠,颤抖地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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