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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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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伸手想搀扶她,雨棠就下意识地往后缩。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站起来。” 都已经是陌生人了,干么拉拉扯扯的? 齐邦杰却不由分说地硬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客厅拉。“少说废话,先去上药。”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,可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处理她的伤口。 “你……”雨棠为之气结。 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,霸道又专制。 他硬将雨棠按在沙发上,拿出茶几下方的医药箱,一看到优碘和酒精、棉花等阵仗,雨棠就为之气虚,直接把手藏到背后。“我我……我的手真的没事,我不用搽药。” “为什么?”齐邦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,慢吞吞地道:“任雨棠小姐,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,最害怕搽药。” “你!”明知是激将法,雨棠还是被他气得满脸胀红。“谁说我怕?” “既然不怕那就乖乖坐好,不要乱动。”齐邦杰灵巧地以棉花棒沾优碘为她消毒受伤处,幸好只是皮外伤,没有大碍。 雨棠不敢看伤口,把脸转向一旁,紧张地猛吸气。 天啊,她的天敌就是“血”啊! 一见血就会头皮发麻、浑身无力,都怪她不习惯做家事时戴着手套,倘若有戴,多少会有保护作用吧。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,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怕什么?也曾想过各种方式克服对血的恐惧,大学时甚至还刻意旁听心理系的课程,想征服心魔,只可惜完全无效! 察觉她的小手隐隐发头,脸色都发白了,齐邦杰心底涌起怜惜,她还是一点都没变,天不怕、地不怕,唯独害怕见血。 他的动作很轻柔,一点都没有弄痛她……疼痛感似乎消失了,两人靠得这么近,他那混合着阳光与淡淡烟草的男性气息也毫不客气地侵入她鼻端,挑逗着她的女性感官,甚至是全身的毛孔。 为什么会这样?雨棠觉得好慌,都分手这么多年了,这些年来也不曾再见过面,她明明早将他遗忘了,可是为何他一出现就击溃她引以为傲的理智,难道……在她的心底根本不曾将他放下,只是一味地欺骗自己? 不,不可能,绝不是这样! 她慌得额头再度沁出冷汗,这一回却不是因为见血,而是身边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。 镇定点,镇定!任雨棠,你可以的! 她给自己的大脑下指令,她努力克制纷乱的气息。 深呼吸,对,再度深呼吸! 她一直将视线固定在别处,就是不敢看他,一颗心乱得仿佛台过狂风暴雨……八年了,她真的没有想到还会遇见他。好突然,让她真的反应不过来。 其实,这些年来她也曾经想过,倘若再见到他会是什么场合、什么状况?可作梦也想不到,居然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刻,她的身分是个钟点女佣,还一见到他就从梯子上狠狠地摔下来。 帮姊姊代班的这些日子以来,她的心态一直都很健康,认为钟点佣人也是正当行业,靠自己的能力赚钱,不偷不抢,没啥见不得人的,穿着清洁制服在街上遇到熟人时,她还能爽朗笑着打招呼,不以为意。可是此刻在他面前她竟觉得莫名地局促,坐立难安…… 她真讨厌受他影响的自己,多希望可以镇定从容地处理这个场面,至少不要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。 伤口的微痛让她再度深呼吸,必须找个东西来转移注意力。很自然地,雨棠想到那些摄影作品。 一个问题涌到唇边,她不假思索便问。“Jacob就是你吗?那些相片是你拍的?” 齐邦杰有些意外地看着她,大方地承认。“没错,是我。原来你也有在注意摄影方面的书籍。” 拍照只是兴趣,不是正职,他很少对人提及他的副业,主要是他怕麻烦,懒得回答接下来那一串的问题。 像是——“哇,你怎么会这么厉害?收入很惊人吧?透露一下版税大约多少?说个大概数字嘛!” 不过,多年未见的她居然可以一看到相片就联想到他,这一点让他觉得很开心,说不出为什么,就是有一种被深深了解的喜悦。 雨棠却百感交集…… 果然!难怪那些相片总给她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,拍摄者就是他,她一直倾慕的Jacob居然就是他! 他果然圆了年轻时的梦想,成为十分杰出的摄影师,她曾买过数本Jacob的作品集,心情不好时还常常翻阅,仿佛透过Jacob的镜头,就可以让她顿时忘却烦忧,翱翔在遥远的奇妙国度,只是万万无法联想到两者的关系。 他说这是他的家,那……他还真是事业有成啊,可以在这种高级住宅区拥有坪数不小的两房两厅。 不仅室内装潢和家俱很有品味,充满雅痞风格,厨房还有整套德国进口的精品厨具,单是那一整套名牌锅具就贵得吓人。 那两间干湿分离的卫浴更是完全依照五星级饭店的规格来打造,另外,那间拥有顶级音响的主卧室就占地十坪,里面应有尽有,还可坐拥百万夜景。 他果然成功了! 在任雨棠陷入回忆的同时,齐邦杰也若有所思地盯着她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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