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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

小凡冷哼一声。“只要你别把我出去玩的事告诉他，他就没忧也没劳了。” 　　“既然你也不希望他担心，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？如果你有什么困难，可以告诉我，我可以帮助你。”隽人认真地问道。 　　要不是当年那个意外，他现在或许应该是个心理专家，专门辅导这些行为或心理有偏差的年轻人。 　　“我？我做了什么事？”小凡疑惑地抬眼，她只不过是爱跳舞，有什么问题吗？ 　　“你……是不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？”现在很多年轻女孩都因为爱慕虚荣，把信用卡刷爆了又没能力偿还，所以才会下海作援交。 　　“经济有困难？”小凡被问得一头雾水，还好啊，老爸每个月给她的零用钱不少，她也不是那种爱慕名牌的女生，经济状况还算不错啊。 　　“如果金额不是太大，我可以帮你偿清，但是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……”金钱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，他愿意伸出援手帮她脱离苦海，只怕她还有金钱以外的纠纷。 　　“你在说什么啊？谁跟你说我缺钱了啊？”她已经极度不耐烦，简直快发飙了，这男人脑袋是有问题啊？ 　　“如果不是缺钱，为什么要去援交？难道还有别的原因？你别告诉我那是你的兴趣——” 　　“等一下！你说什么？”小凡的眼睛睁得像铜板一样大。“援、交？！” 　　小凡高亢的声量加上这超级敏感的字眼，自然引来旁边用餐客人异样的眼光。 　　“不要那么大声……”隽人低声说道，觉得有点尴尬。 　　“干么不能大声？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在援交啊？你给我说清楚！”她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。 　　过分！他居然说她在援交？真是太可恶了！简直是侮辱人嘛，她的气质有像援交妹吗？她只不过是喜欢跳舞，裙子喜欢穿短一点，个性叛逆一点…… 　　“可是，那天晚上你明明就——” 　　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小凡气呼呼地打断了。 　　“明明就怎样？拜托！是不是在你们这些老头子眼里，年轻女生只要妆化得浓一点，裙子穿得短一点，就都是援交妹啊？心理变态的色老头！” 　　她左一句老头、右一句老头，让旁边吃饭的客人忍不住对杜隽人投以暧昧嫌恶的眼光，频频窃窃私语、指指点点。 　　“你小声一点行不行？”隽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。 　　“干么怕人家知道？有种去援交还怕被人家知道？”小凡看出他的窘态，故意又放大声量。 　　“咳咳——”隽人差点被噎到，“别闹，你知道我只是想帮你。” 　　“什么？大叔，你想帮我？要我陪你一个晚上喔，好啊，那要给我多少钱呢？”她开始觉得作弄他是一件有趣的事，因为她发现旁边客人不屑的眼光，竟让他脸颊发红。 　　“你……”杜隽人脸上立刻浮出不只三条黑线，他从旁人的眼光看得出来，在这些人心中，他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了。 　　“走了，”他只好快快起身，匆匆离开。“我们换个地方谈吧。” 　　“大叔￣￣这么快就要带人家上宾馆了喔？可是人家还没有吃完耶……”小凡装出娇嗲的声音，紧跟在他身后，脸上却忍下住挂着得意的笑容。 　　“大叔￣￣要换什么地方啊？人家还没吃饱耶￣￣”她玩上瘾了，都已经坐进车子里，还继续捉弄他。 　　“正经一点，我是在和你谈正事，”他手握方向盘，专心看着前方，看起来就是一个足以让人信赖的男人。 　　“正事？对色老头和援交妹而言，上宾馆下就是正事吗？”她反讽道，谁教他要说她是援交妹。 　　“咳！如果你没有做那种事当然是最好，不过一个女孩子家，别老是往那种地方跑……” 　　“厚！”小凡不耐烦地捣起耳朵，这男人真的很爱管闲事耶。“这位大叔，你可不可以说点别的啊？” 　　隽人看了她一眼。“好吧，我还有另一件正事要跟你谈。” 　　“还有什么事？”她漫不经心地问道， 　　“我想研究你。” 　　小凡放下手，眨眨眼睛。“为什么你的正事听起来都怪怪的啊，不是搞援交，就是想研究我？” 　　隽人懒得跟她胡扯，他正色说道：“事实上，我最近在准备一篇研究报告，想要请你帮忙。” 　　“研究报告？找错对象了吧？你要写报告应该要找我爸帮忙吧？” 　　“我之前在学校写过一篇关于现代社会心理的研究论文，不过只进行了一半，现在想把它完成，所以，我想找你当我的研究对象。” 　　“研究对象？”小凡睁大了眼睛。“有没有搞错啊？你……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心理有问题吧？” 　　这下换他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，以你那天在夜店和平常在你老爸面前的行为差距，说是有性格分裂的前兆也不为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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