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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


  虽然她不确定是否爱他,但她是很喜欢而且很在乎他的。

  别动来动去。他说道,她一直扭来扭去叫他怎么好好想事情。

  既然你有更重要的事要想,那我就不打扰了。她咬牙切齿地说。

  经她这么一提,他才想起烈焰还没向他报告完毕,结果他竟然在这儿搂着妻子,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,他的脑筋全打结了吗?

  他放开她。等会儿我有事情跟你说,你先回房。

  杜晋芸气愤地踢他一脚。你最讨厌了。她叫道,随即气鼓鼓地走出去。

  陆震宇无奈地叹口气,有个妻子还真麻烦。

  杜晋芸离开后,就见烈焰走了进来,他是个高瘦的男子,五官俊美,双眼犀利,嘴唇根成一条线,是个不多话的男子。

  陆震宇半靠在桌面,颔首道:然后?

  全灭了。烈焰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,他已将刀煞门的分堂堂口全灭了,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,刀煞门的素质差百龙堂太多了。

  有人看见你们的脸孔吗?

  没有。

  陆震宇点头。还是小心点,明眼人一清二楚。烈焰杀了刀煞门一半以上的手下,一定会有人查出来的。

  陆震宇随即冷笑一声,查出来又能怎样?刀煞门当初帮着高万德来灭陆府,他没杀光刀煞门的人已经够仁慈了。

  烈焰微牵嘴角。我知道。

  下去吧?陆震宇道。

  烈焰点头。我有事得离开一阵子。

  陆震宇讶异地看了他一眼,随即道:你不会又要回去百龙堂吧?

  虽然他已把烈焰带出百龙堂,但百龙堂却一直希望烈焰能回去,毕竟烈焰是堂中数一数二的高手。

  烈焰点点头。

  为什么?

  他们查到我妹妹的消息。烈焰平静的说,但从他脸上可看出一丝激动。

  陆震宇闪过一丝讶异。那你回去吧?他紧接又说:我的事我会解决。反正现在只剩最后阶段。

  烈焰点头。

  有麻烦来找我。陆震宇说道。

  烈焰点头。我先走一步。

  陆震宇颔首后,烈焰立刻退出书房,不见踪影。

  陆震宇把玩着手中的令牌,想起过去的那段日子,眉头不觉皱了下来。

  当初他为了查出谁灭了陆府,于是加入百龙堂当杀手,当然堂主是非常高兴的,毕竟他和百龙堂有很深的渊源,只是杀人并不是什么风光之事,于是两年前当他有能力重建陆府时便退出组织,堂主也网开一面准许他带着一批手下离开,不予追究。

  若是其他人想擅自脱离组织,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……突然,一阵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。

  什么人?他冷声道,只见他的妻子又跑进来。

  杜晋芸下巴扬的高高的。我忘了拿书。她尽可能尊贵地走过他面前。

  他扣住她的手腕拉她到身前。你拿书干嘛?他不悦道,她就只惦记着书。

  当然是看。她没好气的说。谁晓得你的要事会谈什么时候才结束?

  已经结束了。他说。

  杜晋芸睁大眼,啊一声,怎么这么快?她才走出去没多久又折回来,他们就谈完了?

  你的客人呢?她左顾右盼。

  走了。他摸一下妻子粉红的脸蛋,想到以前晦暗的日子,再看看他的妻子,他觉得那些都过去了。

  你是不是引我为耻?她抱怨道。

  什么?他扬起眉毛。

  为什么每次我要见你的朋友,他们全不见了?你不想让我认识他们吗?她戳他的胸膛。

  陆震宇翻翻白眼。以后有的是机会。

  杜晋芸对他皱鼻子,瞥见他手上的令牌。这是什么?

  没用的东西。他随手扔到桌上,准备来谈谈她身为妻子的责任。

  杜晋芸却不肯合作。牌子上为什么也有苍龙?

  她伸手拿起令牌。也有龙珠。她讶异道。

  别管那些,方才我们谈到——

  和玉佩的一模一样。她惊奇道:玉佩呢?

  他拿走她手上的令牌,这不重要。令牌上会有苍龙是理所当然的事,毕竟祖父是百龙堂创始人之一,所以苍龙自然也成为百龙堂的符号之一,想当然,令的另一面就是应龙。

  为什么不重要?这令牌也是祖传的吗?她直觉道。

  不是,这和你没有关系,别问了。他拢眉道,那些血腥之事不适合告诉她。

  你为什么总是不告诉我有关你的事?她不平道。

  我告诉你玉佩的事了,不是吗?而且我自己哪有什么好说的?

  可是我想知道。她大声道。

  以后再告诉你。他搪塞道。

  什么时候?她问。

  他入土的时候,陆震宇在心中忖道。过些日子。他敷衍道,他死也不可能告诉她。

  杜晋芸一脸怀疑地看着他,他什么时候这么爽快?一定在骗她。

  为什么现在不行?她问。

  陆震宇已经快失去耐性了。不行就是不行。他火道。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,不许你再打岔,听见没?

 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了。她也喊道。

  他把住她的下颚。我是你丈夫,你就要听我的。他吼道。

  我是你妻子,那为什么你的事都瞒我?她也叫道。

  真是有理说不清,他火大了,既然你是我的妻子,一切都得听我的,你只要尽好责任就行了。

  杜晋芸原本想反驳他的话,但他的最后一句话引起她的好奇心,于是问道:什么责任?

  陆震宇很高兴他们终于回到了他一直想说的主题。

  他清清喉咙,无意识地揽近她。原本我是希望你能服从我,不过我想那是不可能的。

  只要一想到她大呼小叫,然后泪眼纵横,他的头就开始痛了。只有一点要注意,就是你如果能少哭点,我会高兴一点,当然,对你的心脏也很有益。

  他好像在演讲似的,杜晋芸不由得想笑。

  我在说正经事的时候不要笑。他说道,轻捏她的腰侧。

  杜晋芸忍笑着点头。你是说我只要努力管好我的眼泪就行了。

  这只是其中一项,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好好相处吗?待她点头后,他才继续,其实这非常容易,除了刚才说的眼泪外,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做到你说的话。

  我做了什么言而无信的事?她不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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