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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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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三姐笑得更开心了。“哪儿的话,你们是来这儿吃酒的嘛!其他的我一概不知。” 滟衣微笑道:“自然。” 杨三姐笑着靠近她耳语地说:“我突然想起件事,前些日子这儿的墙让虫给蛀了,我老想着要找人来捉虫,却总是忘记。”她娇笑着瞥了墙上的一幅挂画。 “多谢。”滟衣颔首浅笑。 她吃颗李子,嘴角的笑容咧大。“不打扰二位了。” 她一离开,滟衣立刻将凳子移至墙边,拉开画,墙上的木屑纷纷掉落,她微笑地瞧着墙上有个一寸见方的洞。 “夫人……” 滟衣转头示意夏曦安静,她站上凳子.拿下头上的纱罗,透过洞口往里瞧,却发现有花草挡在前头.透过叶子的缝隙,她能瞧见房里共有四男三女,滟衣眯起眼睛,想瞧清另外三个男子的长相,依老板娘所言,与肆弟接触的男于叫金虎力……滟衣忽地瞪大眼,表姨丈……他怎么会在这儿? “夏曦,拿根香给我。” “啊!什么香?”夏曦问。 “盒里的香。”她指着桌上的漆盘。 “哦!” 滟衣接过香,小心地拨动枝叶,还有另外一个是……湘衣倒抽口气,是杉弟…… “来,公子,再喝些。”身旁的姑娘为尹乐杉倒酒。 “不了。”尹乐杉皱眉,方才几杯黄汤下肚,他已开始脑袋昏沉。 “乐杉老弟,不会这样就醉了吧!”金虎力笑着拍了下他的肩。“这么不胜酒力啊!” “哈……”大伙儿笑了开来。 滟衣觉得一股怒火冲上,看着乐杉又喝一杯,她隐忍着脾气,努力想瞧清第四个人,可因他背对着她,所以她始终不知他是何人。 她听着他们说些言不及义的话,甚至还听歌伎唱了一首小曲,有时他们会低声说话,滟衣尽可能的想听清,却还是没办法。 就在这时,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,滟衣诧异地望向门口,不可置信地倒抽口气。 “大少爷——” 原本同她一起站在凳上的夏曦整个软瘫下来,跪坐在地上,全身发抖。完了!她们被发现了…… 滟衣急忙走下凳子,看着丈夫走向自己,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儿……她的心狂跳,胃开始下沉,他看起来好像要毒打她一顿,一向温和的眸子如今冷冽地像两把剑,虽然她不相信他会对她动粗,可他这模样好像站在面前的是杀父仇人一样。 “他说是你丈夫。”杨三姐徒劳无功地想解释。 “是……是的。”滟衣紧张地想戴好盖头。“没想会在这儿遇上相公。” “相信我,你不会比我更讶异。”翟玄领竭尽所能地想把怒火压下。 第一次,滟衣觉得戴盖头还不错,因为丈夫的脸看起来没那么狰狞了。“我……啊——”滟衣惊险一声,发现自己正倒栽葱地挂在丈夫肩上,纱罗自头上滑落。 “你在做什么?快放我下来。”滟衣不敢大声喊,怕惊动隔壁的人,只得咬着牙说。 翟玄领只是扛着她出去,没说任何一句话,滟衣能感觉他身上散发的怒气,他的肌肉紧绷,而且热度惊人,看来他的怒火一时间是灭不了了。 一出醉忘楼,丈夫便放下她,而后像拉着牲口似的拉着她回府,一路上两人没说半句话,因为她还没想好说词,还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,而翟玄领则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不能在大街上当众对她怒吼。 这是他第二次放下工作,就为了来找她,第一次是因为尹乐杉的事,这他能理解;可第二次却是在酒楼,一个禁止女人家进人,男子寻欢做乐的酒楼…… 夏曦在他们离开醉忘楼后才有力气从地上爬起,她拿着漆盘,忍着想哭的冲动急忙跟上,可发抖的膝盖却不听话府几次都差点绊倒在路上。 “我一定会被逐出府的。”一想到此,她就忍不住热泪盈眶。 而原以为一回到府就要承受丈夫怒气的滟衣,却没料到首先面对的是婆婆的质问,两人一踏进府第,门房便说老夫人找她,这事不让她讶异,让她讶异的是丈夫竟然坚持与她一起去见母亲。 “ 你去哪儿了?”秦氏坐在厅上,表情冷然地看着滟衣走进 滟衣眨了下眼,视线无意地省过坐在婆婆身旁的徐绣蒂,她能理解她为何来府,不明白的却是为何婆婆要当着徐绣蒂的面质问她。 “媳妇去过观音庙后,忽然想起以前的街坊邻居,所以——? “是这样吗?”秦氏打断她的话,转向一旁的翟玄领。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 孩儿觉得胃有些发寒,所以回来歇息。”翟玄领从容地回 “要紧吗?”秦氏露出关怀之色。 “不碍事。” “那你就先回房歇着吧!我有话问你媳妇儿。” “滟衣是不是哪儿惹得母亲生气了?”翟玄领问道。 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 “孩儿见母亲一脸怒色,所以才有此疑问。”他扯出笑意。“孩儿最近发现,她惹人发怒的本事是一流的。” 滟衣红了脸颊,双眸露出恼意。 秦氏的视线在儿子与媳妇间打转。“绣蒂说她瞧见你走进醉忘楼,有这回事吗?” 滟衣诧异地睁大眼,目光移至徐绣蒂身上,却发现她避开视线。 “是,媳妇儿进去了——” 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秦氏怒喝一声,整个人从椅上站起,表值严厉。“那是什么地方,由得你去吗?” “这事是孩儿的不对。”翟玄领开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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