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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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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游湖?我也去。”她高兴地拍手。“咱们好久没泛舟了,现在吗?” 虞妍颔首道:“你去叫厨娘备些甜品。” “我这就去。”小鹃快步增到门口,突然想起一件事。“小姐,可是吴公子待会儿来拜访你,你忘了吗?他昨天说的。”她自腰带中取出小册子,朗声道:“吴连富,年二十又二,相貌俊美,善花言巧语——” “够了。”虞妍笑道:“花言巧语是我说的,还是你自个儿加上去的?” “小姐,那是你前天提起的,你忘了吗?他说你有花容月貌,沉鱼落雁之美,声音清新如黄莺出谷——” “别说了,我都起鸡皮疙瘩了。”虞妍摇摇头说。 “这句话要加上去吗?”小鹃认真的问道。 “别闹。”虞妍笑道。“你吩咐小雨,若是吴公子来,便带他到湖边来。” “是,小姐,”小鹃一溜烟地听了出去。 虞妍走出卧房,似乎她招亲的对象都有些华而不实,这下可麻烦了,她到底该选择谁呢?她需要一些意见,可是能给她建议的管家善伯又到乡下收回租去了,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;或许她该去问旺伯,虽然他贪睡,一副不问世事模样,但有却说出些有哲理的话。 她绕过中庭,往后院走去,当她来到后门附近时,却没看见旺伯在扫地,她四处望了一眼,除了听见柴房那儿传来劈柴的声音外,再无其他。 她循声往前,穿过小径,便瞧见聂刚在劈柴,这时他也因为听见志响而抬头,他原本想褪去上衣的念头立刻打消,他不懂她怎么会在这里? “聂刚,你瞧见旺伯了吗?”虞妍问道,他汗水淋漓的模样像是在太阳底下工作了一整天,而现在也不过晌午罢了。 “他和戴安出去了。” “出去?去哪?旺伯很少出门的。”虞妍诧异道。旺伯行动缓慢,光走出门口就得耗去不少时间。 “他去买酒,戴安怕他在半路迷路或睡着,所以陪他出去。”聂刚放下斧头,抹去额上的汗。 “府里有酒。” “他说外面的酒比较香。”聂刚耸耸肩。 “这是心理作用吗?’虞妍不解,她从不知道旺伯会跑出去买酒。 “不是心理作用,府里的酒的确是很难喝。”聂刚率直的道。昨天他才喝了一口,就差点吐出来,而戴安美其名是担心旺伯走失,其实是想多买几坛回来。 “是吗?”虞妍蹙眉。“可是应该不会难喝才对。” “很难喝。” 她瞪他一眼。“我又没问你。” 他耸耸肩,不知道她在气什么,她看起来一副受辱的样子,他拿起斧头,将一块木柴劈成两半。 “真的很难喝吗?”她问。 他没回答。 “我在问你话,聂刚。” 他瞥她一眼。“开水都比那好喝。” “可是以前阿爹都喝得很高兴。”虞妍不解。“那酒是母亲酿的。” “你母亲?”他怪异地问,他没听过有钱人还自己酿酒。 “母亲是个博学多闻之人,她喜欢尝试新东西。”虞妍见他额际又淌下汗水,于是说:“你不热吗?” 他觉得她脑筋有问题。“我在流汗。”他不相信她没瞧见。 “所以我才觉得奇怪,你为什么不把上衣脱掉?你的衣服湿透了。” 他讶异地扬眉,他只不过在狱中待五年,社会风气便如此开放了吗?她竟叫他脱衣服。 “你不怕中暑吗?”她纳闷道。“其实你大可不必在中午砍柴,早上或下午还凉快些,这说过我是个宽大的主人,你不用如此虐待自己。” 他没有答话,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真的觉得她是个奇怪的女人。 “你会划船吗?”她转个话题,见他点头后,他接着道:“把斧头放下,跟我来。” 他扬眉,但没追问,反正是雇主,她说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 虞妍往前迈去。“别跟在我后面,我有话问你,所以走到我旁边来。” 他跨步向前,却差点将她挤出小径,虞妍直觉让出空间,却踏到小石子而踉跄一下,聂刚抓住她的手臂。 她吁一口气。“老天!我第一次因为和人并肩走而差点摔跤。” 他扬起嘴角,眸子带着笑意,放开她纤细的手臂。 她抑头看他一眼。“你真的太魁梧了,你在牢中一定没人敢欺负你,虽然我已算高挑,但和你比起来还是矮了一截,你喜欢高的女人,还是娇小的女人?” 他扬眉。“这就是你要问我的问题?” 她颔首:“我问这个是有原因的,娘曾告诉我‘天下乌鸦一般黑’。” 他听得一头雾水。“女人和乌鸦有什么关系?” 她蹙眉。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乌鸦指的是男人,不是女人,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?” 他拒绝回答,因为只有天晓得她在说什么。 “天下的男人虽有千万种,但其实他们的基本心态都是一样的,举个最简单的例子:他们看到猎物就会勇往直前,想将它占为已有,你小狗见到骨头一般。”她解释给他听。 “男人是乌鸦又是狗?”他皱眉。 “这没有贬损的意思,我只是就事论事。”她走上曲廊。“虽然我对男人有概括的认识,但我需要有人给我更客观的意见,而你是个直率的人,不会加油添醋,只道出事实,你觉得潘公子这个人怎么样?” 他被她的话搞得有点混乱,而且她每次总是突如其来的抛出一个问题,让人措手不及。 “是上次想告诉我们私闯民宅的那个小白脸?”他直觉反应道。 “你的记性很好,但是形容得太毒辣了。”她直觉反应道。 “为何要问我这些?这并不是我份内的工作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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