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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

“还没，而且他也不是我的什么西班牙大情人。”她可从来没这种想法。 　　“少来，他不是对你有意思吗？” 　　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对我有意思，我是说他怪怪的。”乔苡苹立刻澄清。 　　“在我听来都一样。”她拿棉花棒将不小心涂出指甲外的粉红色彩擦拭干净。 　　“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，他在试探你，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考虑？” 　　“我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。”她怎么想都觉得怪异。“他的前妻很火辣，如果她是麻辣火锅，那我就是清汤锅，他这种重口味的人，不会喜欢我这一种的。” 　　“你怎么知道，说不定他的舌头被辣坏了，所以整个味觉崩解。” 　　“你到底是在称赞我，还是损我？”乔苡苹没好气地说。 　　卢雅丽笑了笑。“当然是损你，有点sense好不好，人家都把龙虾蟹黄端到你面前了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吃下去，不要还故意视而不见好不好，如果我是你，早就扑上去跟他一起go, go, go, ale-ale-ale．” 　　“什么啊？”乔苡苹笑出声。 　　“瑞奇马汀的歌，瑞奇叫Rickky，你的学生叫Rick，哇！说不定他也有电动马达臀。” 　　“够了你卢雅丽，少恶心好不好。”她笑出声。“我不敢想像他扭屁股的样子，如果你喜欢的话，我介绍给你好了。” 　　“我消受不起。”她立刻道。“介绍别人给我好了，我现在很需要，今天我看到张柏清跟一个女……女的……” 　　乔苡苹端坐起身。“怎么了？”她迟疑地问：“你在哭吗？” 　　“没啦！鬼才哭……” 　　“雅丽？”她听到她的啜泣声。 　　“没事啦！”她抽了张面纸擤鼻涕。“我看到他跟一个女的，我们都分手快一个月了，他要找谁，都不关我的事。”她吸吸鼻子，抹去眼泪。“搞不懂我在干嘛！有什么好哭的，对我来说他只是鸡肋，食之无味，弃之可惜，就算他回头来找我，我也不可能再跟他一起。可惜的是我只看到那个女生的背影，本来想追上去看清楚的，可是眼泪就这样掉出来，所以我不敢追上去，你说好不好笑，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骂fuck。” 　　乔苡苹不知该不该笑，只得道：“如果骂一下心情会好一点，那你就骂好了。” 　　“国语的脏话我骂不出口，骂英文的比较容易，下次你问你的瑞奇马汀，西班牙脏话怎么讲，我录一卷送给张柏清。”她丢开面纸，继续涂指甲。 　　“好。”她顺着她的话讲。“你……是不是还在意张柏清，你们要不要谈一谈？” 　　“谈什么，有什么好谈的？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是不可能复合的，就像失去弹性的橡皮筋一样，没有用处了。”她再次吸吸鼻子。“我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？我还在这里凭吊我们的感情的时候，他没心没肝地给我交了新欢，我在他心里连屁都不如，早知道分手的时候，赏他两巴掌我也高兴一点。” 　　“你别这样想，说不定他也很难过，可是……你知道，我上次看一个调查，男女生如果离婚，男生再娶的机率比女生再嫁的机率高好几倍，男人没女人不行，因为他们不想做家事、煮饭带小孩，他只想下班后像大老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” 　　“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个人可以上。” 　　“卢雅丽！”乔苡苹尖叫一声，双颊一阵火辣。“你别讲这么粗的话可不可以！” 　　“有什么粗？”她吸吸鼻子。“我讲的是实话。” 　　“你是不是喝酒了你！”她问道，雅丽只有喝酒时才会脏话一直飙。 　　听见卢雅丽打了声嗝，她直觉道：“你在喝酒？” 　　“喝了一点。”卢雅丽拿起杯子灌了一口梅酒。 　　难怪她又哭又骂脏话的今天说话这么劲爆，乔苡苹忧心的呢喃一声。“你心情这么糟啊！要不要我过去陪你？” 　　“不用了。”她忽然又骂了一句脏话。“涂歪了。”她擦净后重涂指甲油。“我决定今天喝个大醉，然后明天就把那个人抛到脑后，我卢雅丽再为他流一滴泪，我就不是人，我是猪。” 　　乔苡苹静静听着她叨叨絮絮的醉话，五分钟一声大酒嗝让她蹙起眉头。“喂，别喝了，小心明天起来头痛。” 　　“不会。” 　　“你不是要我帮你介绍男朋友。”乔苡苹转移话题，引起她的注意。 　　“对啊。” 　　“你说真的还是假的？” 　　“当然是真的。” 　　“那你别喝了，明天我约学生出来，你也来，我介绍你们认识，比张柏清好一百倍的。” 　　卢雅丽立刻兴致高昂。“真的还假的？” 　　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她保证地说道。“所以你别再喝了，不然明天脸会水肿，到时候很难看。” 　　“嗯。”卢雅丽点点头。“没错。” 　　“去敷脸比喝酒好。”乔苡苹说道。 　　“没错，没错。”卢雅丽点头。 　　又聊了十分钟后，乔苡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“你等我一下，我的手机响了。”她开始在背包里翻找。 　　“你去接好了，反正我现在心情已经好多了，我们下次再讲。” 　　“好。”乔苡苹挂上室内电话，接起手机。“喂？” 　　“怡苹？” 　　这怪语调让她立刻猜出是谁的声音。“Anita？” 　　“我遇到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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