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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“我是抹那个黄黄白白的那一瓶,我以为那是乳液,我没有抹很多……上面那些就是精油……”忽然她想起那个男宠的话。“你别闻了,他不是说那些是催情香吗?万一你兽性大发,我们两个就完了。”

  他没理她,把那些个瓶瓶罐罐都看过一遍,闻过一过后才走回来。“你还真有本事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他的口气听起来可不是赞美。

  “这些东西单独用都没有大坏处,但是合在一起……”

  他抬手朝四面八方挥去,白苹听见小小的啊啊啊声,霎时烛火全灭去,房里漆黑一片。

  “你为什么把灯都灭了?”

  “这些东西分开没事,加起来就有毒了。”他会来她这儿查看就是被蜡烛的香味吸引过来的,这儿的烛香与他们昨晚在别宫内使用的并不相同。

  她大吃一惊,还想再问,肩上顿时一阵刺痛。“噢……你刺之前可不可以先说一声。”

  “这只能暂时帮你止痒,等会儿可有你受的。”

  “你别吓我,我会怎样,你一口气讲清楚。”一个小小的油灯在她周围亮了起来,他不知何时拿了一盏油灯过来。

  “这个没有毒吧?”她害怕地问。

  “这是普通的鱼油灯。”他将油灯放在床边的矮柜上。“会有点油脂臭味,除此之外没有毒性。”

  “油脂臭味?不能把臭味除掉吗?”她疑惑地问。“我是说既然能做出香精蜡烛、香油、精油,为什么不改良一下这个鱼油灯?”

  “市面上有无味的鱼油灯也有有香味的。”

  “那为什么……我不懂……脑袋好昏……”

  他靠近她,查看她的瞳孔,示意她张嘴,还帮她把脉,他认真的表情让她的心沉入谷底。

  “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
  他瞄她一眼。“怕了?”

  “不是……我一个人就算了……但是现在不是我一个人,我走了凤梨怎么办?”她叹口气。“虽然我们看起来感情很不好,而且她讲话也很恶毒,不过我们越吵感情越好,这话你别跟她讲,她一定会说恶心吧啦,我走了她在这里怎办?对了……你要照顾她,公孙朗,不介意的话你就娶她好了,不对,她已经有莫道言了,我脑子烧坏了……”

  “你是烧坏脑子了,没错。”他拿起银针,又刺了她好几下。

  “噢……你小力点好吗?”她喘口气。“到底有没有用?为什么我觉得越来越热?”

  “催情香开始有作用了。”

  “咦,现在才开始……”她眨眨眼。“泡冷水有没有效?”听他冷哼,她只好另想办法。“如果一直没找男人灭火,会不会七孔流血?我看过一个电影很恐怖,里面的女配角就是春药被下太多又没能及时找到男人,结果眼睛暴凸七孔流血而死……我真的完了,公孙朗,真的起作用了……”

  “怎么?”他瞄了眼她涨红的脸。

  “我的心越跳越快……”她惊恐地说。“不会跳出来吧?”她抓住他的手。

  “快救我……咦,我的手能动了,我好了。”

  “催情香一开始会让人四肢无力,身体发软,但这症状不会维持太久,接下来才是催情香发挥作用的时候。”他将她身上的针抽回。

  “催情香发挥作用会怎样,不要卖关子。”她激动地问。“如果我做出什么丢脸的事……天啊……我的头越来越昏了……你快走吧!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七孔流血……我想要泡冷水,好热喔……”

  他没理她的胡言乱语,慢条斯理地将银针插回布内,这些香味混合的毒性会让人产生幻觉,她快进入迷乱状态了。

  “桃子,好大一颗桃子……”她突然跳起来将他扑倒在床上,他的袋子掉落床底。

  “我要把你剖开,看里面有没有桃太郎……”她挥手要切他的额头。

  他挡下她的手,发现她的脸不只红,也开始起疹子了,滑稽的模样让他想笑。

  “能弄成这样,算你厉害。”他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
  “什么?”

  她的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,不晓得又把他看成了什么。“名字,你的名字。”

  “名字……白苹,我是小苹果。”她开始在他身上扭来扭去。“好热……我想吃冰……”

  他在她背上刺了下,她一缩,抬起头。“好痛……咦,公孙朗,我怎么……”她吓了一大跳,神智清醒了点,想从他身上下来,却发现自己一直往他身上黏。

  “公孙朗我不行了,你还是快点出去……你的身体好好摸,不是,天啊,快点把我打昏……”

  他又刺她一下,她又是一缩。“好痛,你不要再刺我了,我又不是针线包,求你了……快走行不行……我快撑不住了……我现在脑子里都是男人……女人……脱光光……”

  他推她。“你抱这么紧我怎么走?”她连内力都用上了。

  “你点我的穴……”她喘息,全身热得直流汗。 “我要七孔流血了……不对……不对,我是冰块,我是冰块,冷静冷静,不行……不行,冰块要融化了……太阳公公,请你不要再照我了,我是冰块啊……”

  他忍不住笑了。

  下一秒,她堵上他的嘴,用力噬咬。

  ***

  好累……为什么会有种虚脱的感觉……白苹睁开眼,想移动一下,却觉得全身软绵无力。

  “别起来。”

  一个熟悉又清冷的声音让她往床边瞧去,发现公孙朗坐在离床一尺的太师椅上,阳光照在他脸上,还真是赏心悦目。

  “我怎么了?”她询问。“喉咙好干,有没有水?”

  “别起来,你没穿衣裳。”他起身替她倒水。

  什么?白苹瞪大眼。

  没穿衣裳……没穿衣裳……

  她拉起棉被,往下看。“啊……我为什么没穿衣服……”

  “你说呢?”他将水杯递给她。

  她抓紧棉被,小心地坐起。天啊,腰怎么这么酸……不会吧……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……

  她小心接过水杯,紧张地喝了好几口,而后偷瞄他一眼,惊讶地发现他的袍子皱皱的,盘扣还掉了一颗。妈啊!这到底怎么回事?快想啊……

  她闭起眼,用力回想,她只记得又热又痒……然后她开始想脱衣服,她叫他出去……

  之后的印象就有些模糊,她好像有跳到他身上……完了,她涨红脸,没想到那催情香这么厉害,根本就是迷幻药嘛!

  “公孙朗……我记得不是很清楚……”她一脸尴尬。“我们……真……真的做……噢……了?”

  他瞄她一眼,淡淡地说:“什么叫做噢了?”

  “我是说我们是不是……你知道的……”她突然羞恼道:“你干嘛要我讲明……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
  他轻扬嘴角。“我阻止不了你。”

  她张大眼。完了,她该不会饿虎扑羊吧?“你……没点我穴……你的银针、你的飞刀去哪儿了?”

  不,她拒绝相信,他一定是在恶整她,他武功在她之上,要制住她又不是难事。

  “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。”她镇定地说。

  他起身,她紧张地看着他,拉紧床单。“那个……你不要再过来了,你让我很紧张……不要再闹我了啦……”

  他在床沿坐下,开始解衣扣,白苹急道:“你干嘛……”

  “我的国家……”他顿了下。“是很保守的国家,从衣物就可以看得出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她不着痕迹的往后缩,想起这一路上百姓们穿的服饰,他们的确是比较保守没错。

  “男女共度一晚是很严重的事……”他拉开衣衫。

  白苹正要叫他拉好衣服,却发现他的胸膛上有几道发红的痕迹……像是指甲抓的……她反射地看了下自己的指甲,不会吧……

  “后面还有,想看吗?”他淡淡地问了句。

  “不用,不用……”她不停摇头,没想到她这么饥渴,根本就是想将他撕开吃下肚。

  “发生这种事,只有两个选择。”他开始扣扣子。

  “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……”

  “不是死,就是结为夫妇……”

  “我就知道。”她悲愤地喊。“一定要我这么牺牲吗?”

  牺牲,这两个字让公孙朗的眼皮颤了下,他一掌打上她的额头……

  她痛地往后倒在床上。“好狠啊你,竟然要我死。”

  “难不成你要嫁我?”他冷言。

  “不是很想……”

 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,她赶紧说道:“我是说有没有第三个选择,毕竟现在是在四翼国又不是北凉国……我们不能假装没发生吗?反正我也不记得……而且我是中了催情香,总有特殊情况适用的律例吧!我……不是针对你这个人,公孙朗,虽然你这个人感觉不是很好相处,不过相处之后就发现你是外冷内……凉的人,意思就是虽然称不上外冷内热,但也不是外冷内冷,说温嘛也构不上,所以只能说凉,但我不是说你是个薄凉的人,不然你早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……”

  “重点。”他打断她的话。

  “重点就是……我不是这个世界……”她顿了下,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不能说得太白你晓得吧!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,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玉飞双但又不是玉飞双,我是要回去的……如果我跟你有了感情……我走了你怎么办……”

  她顾着说话,没注意到他的眸子一黯,表情复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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