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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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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不了她的冷漠,石祈赫一把揪住她,将她拉到自己面前,用他那张受伤的脸面对她,故意要她看个仔细。 心跳一次,痛就多一回,他受的伤,痛似乎都往她心底直扎了。 她难以承受的想偏头回避,他却再度硬逼着她面对他,“看着我,回答我的问题!” “别耍脾气,我要去开会。”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,表情依然冷冽。 面对她无故的冷淡,石祈赫感到非常挫败,“敏钧,你到底是怎么了?” 她没有回答,只是狠狠抽回自己的手,转身走向办公室。但一走出办公室,她就软弱得差点站不住脚,虚弱的往墙上靠。 “执行长!”助理以为她要昏倒,伸手想搀扶她,却被她拒绝。 “没事,准备开会吧。” 她挺直腰杆,告诉自己她是高敏钧,是高傲的黑寡妇,不管遇到任何苦痛,都不会、也不能被击倒。 *** 石祈赫不是那么好打发,他脾气很拗,没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,他还是照常到公司接高敏钧下班。 她不上车,他就干脆威胁,“如果你希望我用扛的话,就坚持己见没关系。” 人是有脾气的,他爱她,她却莫名其妙对他视若无赌,他无法不生气。 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,要冷漠到底也不是那么容易,回到家,两人总还是面对面。加上高敏钧的父母都还在国外,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而石祈赫又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,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,令她难以忽视他的存在。 石祈赫的用意,是想让他和他把话说清楚,可他耍赖,高敏钧就奉陪。她故意坐到沙发上,打开电视,眼睛紧盯着萤幕,遥控器却不断转台,而且还把声音开得超大声,摆明不想谈。 他很气恼,但又不能掐死她,只能望着她低叹。 “我到底做错什么?就算要判我死刑,也得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吧?你这样算什么?” 石祈赫语气的无奈难过,令她心一揪,却仍开不了口。 他难过,她受伤;他痛,她也跟着痛,她多希望自己能像过去那样,不要被无聊的命运之说摆布,偏偏这次她真的铁齿不起来,因为她太害怕看到他再次受伤。 如果真是她引起的,那么,痛就由她来承受。 她没理会他,继续装专注,目光依然落在电视萤幕上。 石祈赫气极,抢过她手中遥控器直接丢到茶几上,她一脸无所谓,也不看电视了,干脆直接走向往楼上走去。 “敏钧,把话说清楚!” “我要睡了,如果你精力那么旺盛的话,麻烦把厨房的餐具洗一洗。若还有时间,地板也顺便拖一拖吧。” “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事?”不是不能做,而是为什么要做?他只是想弄清楚她的心态。 高敏钧铁了心,转头冷冷地回他,“因为你是这个家里最闲的人。” “意思是我在这里吃闲饭吗?”她不是已经知道他的职业了,怎能再这样侮辱他? 石祈赫没受过这种气,他的人生一直都很顺遂,受父母疼爱、受朋友爱戴,也受大老板青睐。 在和善的环境中,他自然也对别人好,从不会轻易动怒,一直是像个优雅的贵族,但为了爱一个女人,他把身段放得极低,结果换来的竟是这种待遇,怎不教人怄气? 然而一个人态度会转变,总该有个原因,至少他觉得,他认识的高敏钧从来不是这种势利眼的女人。 “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?”他在楼梯下仰头凝视着她,追问下文。 “你要那样想,我也不反对。” 演戏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喜怒哀乐都要演得淋漓尽致,可对着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人说着恶毒的字眼,她相信自己以后会下地狱。 尽管如此,她下地狱也总好过让他继续受伤害。 现在想想,在婚礼那天发生火灾时,她就该有所警觉,明白自己的不祥,而如果一开始她就把感情藏起来,不让他知道,今天他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。 还要听什么更不堪入耳的嘲讽?这几乎已经是他可以承受的临界点,他有什么理由,必须要在这里让一个女人用残忍的言语凌迟他。 理智已经控制不了愤怒,石祈赫不再多问,转向离开高家。 望着他疾步而去的背景,高敏钧的伪装垮了,跌坐在楼梯间,任由泪水决堤,痛哭失声。 在不夜台北独自买醉的众多人里,落单的优雅绅士总是特别引人注意,一个女人缓步走到石祈赫身旁,挨着他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。 “一个人喝酒不闷吗?” 他斜睨女人一眼,大概猜得到她的意图,“想喝什么就跟酒保说,我请。” 在这种地方,有人纯喝酒,有人意不在酒,不管女人的意图是哪一种,请几杯酒的钱他还花得起。只是,他并不打算和除了高敏钧以外的其他女人有任何进一步交集。 石祈赫再次拿起酒杯,径自喝起酒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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