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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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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袍下,是绣着金鹊的红色肚兜,和着她胸口上的鲜血,再对映上她本就雪白的肤色,益发触目惊心。 他轻轻解下肚兜,肚兜下的雪白美景几度在他的指尖下轻轻画过,他像是没看见,也像是没有意识到它们有多吸引人,他很专心,全神在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上,在伤药还没送进门之前,他已先把随身带在身上的金创药洒在伤口四周。 冬艳一直看着他,看着他脱下她衣袍肚兜后的表情和眼神,想看看这外传武功高强且从未涉足过花楼的阎家堡堡主,究竟有多大的自制力?是否真可以见美色而不动如山? 痛呵。 她死命咬着唇也要张大眸瞧着他。 “这药可以让伤口较快愈合,还可消炎止痛,一开始会比较痛,忍着点,一炷香过去你就会比较舒服了。”他边说边面不改色地将她的肚兜给重新系上。 他抬头看她一眼,见她虽手脚不能动,但那双粉唇却因为剧痛而紧紧咬住,还渗出了血—— 无暇细思,阎浩天把手伸过去,长指轻使上力抵开她的唇瓣,用他的指尖代替她的唇让她咬。 冬艳怔愣了好一会儿,一双含泪的眸子幽幽地瞪着他。 “我知道很痛,咬着吧,这样你会舒服点。”他看着她,话头上听起来温柔得紧,可那俊脸上却是无风无雨也无晴。 除了那双带点笑意的、近乎是温柔的,一双极男人却又魅惑人心的眼,在瞬间泄漏了些许什么…… 像是心疼?怜惜?还是……嘲弄? 撕心扯肺的痛又从胸口上传来,冬艳美眸微眯,冷汗直流,终是想也不想地紧咬住牙根,管他去痛…… 是他自找的,怨不得她…… “爷,伤药送来了。”门外,有人在敲门。 听到外头来人是男声,阎浩天迅即把被子拉上,连她的脸一起盖住,才扬声:“送进来吧。” 结果进来三个人,一名送药,一名端来热水,低着头送进来便默默转身离开,最后一名走进来的则是个姑娘。 她看见阎浩天便福了福身。“爷,奴婢是宋大掌柜派来照顾那位姑娘的,如果爷已经处理好那位姑娘的伤,请容小的为姑娘净身更衣,听那掌柜的说姑娘掉进湖里全身都湿了,怕染风寒呢,爷。” “好,就麻烦你了。”阎浩天说着,把被子拉下,抽回被她紧咬的指,很快解了床榻上姑娘的穴道,转瞬间便起身。“等你全都弄好了,记得把刚刚送进来的那些药,该敷的就帮这位姑娘敷上,该煎的药也别忘了给这位姑娘服下。” “是,爷。” “等等——”被解开穴道的冬艳,及时唤住了要离去的他。 阎浩天没回头,却顿住了步伐。“姑娘请放心,今日一事,阎某绝不会对外人言,更别提方才阎某根本什么也没瞧见。” 话落,阎浩天的人也已踏出了房。 冬艳望着甫关上的门,这男人高大英挺又宽阔的背影,像烙印在门上的宣纸上头,竟有点挥不去? “姑娘,奴婢帮您净身更衣吧。” 回眸,冬艳对着眼前的小姑娘淡淡一笑。“好,谢谢你。” 她,不能真病倒了。 再疼再痛,也得咬紧牙根撑下去。 御花园里,美酒佳肴,百花争艳,还有蝴蝶翩翩飞舞,再加上今儿个风和日丽,鼻间还可以闻到荷香,真可说是人间天堂。 皇帝金宿亲自替阎浩天倒酒,一张小脸上是禁不住的欢喜。“阎堡主听说了吧?关于那个千年易位的预言?” 阎浩天一愕,抬眉望向了金宿。 这个天下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话题,由他这个皇帝亲口向当事人问出来,就算再笨的人也知不妥当;眼前这小子铁定是跟笨沾不上边的,虽然年方十八,却打小便是个鬼灵精,就算他人不晓,他阎浩天可不会不知。 因为金宿从五岁时开始,就常常偷溜出宫,自己骑着马到都城之外约莫十里远的阎家堡玩,每次都是他亲自送驾回宫,每回见着他都是阎哥哥长阎哥哥短的,小嘴儿甜到不行,说他笨,那天都要下红雨了。 “皇上,臣没听说过。”人要懂得趋吉避凶,虽然他不像某人长年装病只为了保命那么窝囊,但也非常明白有时候装笨一点比较好。 金宿好笑的睨阎浩天一眼。“阎哥哥莫怕,你有咱家先祖的免死金牌,历年来的皇族都不敢动阎家堡一根寒毛,朕自然也不会是例外。” 他怕? 不,他一点都不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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