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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五


  “我说你听!”

  “好,你说。”

  “在那头树面前,乖乖地让我吻上一分钟,不准抵抗。”

  她古怪地看着他。“就这样?”

  “就这样。”他微笑。

  “这到底报了你什么恩?”真的很怪……

  “男性的尊严。”还有那头树一辈子不爽的情绪。这样应该算他臝了吧?黑木悦司的脸上露出绝美的笑。

  席舞挣扎着,虽说只是一个吻就可以报恩,根本就是大大便宜了她,可这个吻却是在齐藤英树面前,还是让她有点想要打退堂鼓。

  黑木悦司挑高了眉。“不想?那给你另一个报恩的机会——当间谍,把齐藤家的所有情报都给我偷出来!”

  “这不行啦。”

  “那就主动过来吻我。”黑木悦司不悦地瞪着她。“有人报恩像你这样没诚意的吗?还挑三拣四、讨价还价?”

  也对。

  她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了。

  席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齐藤英树,他也正看着她。

  该避的总归是避不掉吧?

  席舞低咒一声,踮起脚尖,主动吻上黑木悦司的唇——

  黑木悦司微笑,反手把她紧搂入怀。

  这一幕,让齐藤英树一张俊脸冻结成冰……

  黑木悦司只觉眼前黑影一闪,怀中的女人瞬间被夺走,转眼已落入齐藤英树的怀里。

  真是好身手呵。

  黑木悦司很想吹声口哨,可惜那张俊脸太难看了,只好作罢,摆上一脸愉快笑意,挥手走人。

  “记得寄喜帖给我啊,树。”嗓门不大不小,刚好落进他身后那两人的耳里。

  “他叫谁呢?”树也是他叫的吗?

  “总比叫那头树好。”她嘀咕了句。

  齐藤英树低下头。“你说什么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她吐吐舌,不敢瞧他。“你……没想问我的话吗?”

  有,当然有。

  “你刚刚为什么吻他?”齐藤英树很想问这句,可他终究没开口,因为他的男性尊严不允许。

  憋啊憋的,只能得内伤……

  §第十九章

  内伤,需要疗癒,近乎野蛮的需索,他要她的臣服。

  一路上的沉默酝酿的是更大的风暴,英俊优雅的男人在褪去那尊贵王者的伪装后,依然迷人,却带着一丝冷峻的魔魅之气。

  回到饭店,齐藤英树一进门,二话不说就把席舞压在门上,低头便攫取她的红唇。

  ……

  熟悉的街道与院落,连花香都是她记忆中的穗花山奈。

  他说要带她来的地方,竟然是这里?

  席舞看着近在眼前的家,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,再往后退,直到她跌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。

  “怎么了?”齐藤英树明知故问。

  “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?”席舞心虚不已,连说话时的嗓音都在抖。

  他把她抱紧,很温柔地对她说:“住在这里的夫妇是舞冬末的父母,虽然他们不知道我骗了他们女儿的事,但我对他们一直都感到很愧疚,尤其是在舞冬末掉下山崖失踪了之后,他们竟一点都没有怪罪我们,这让我更难过,所以,我每年都会找时间来看看他们。”

  说着,齐藤英树低头吻上了她光洁好看的额头。“他们在我心里,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一样,虽然我从未对他们说过,但每次来探望他们,我都可以在他们这里得到慰藉,感觉舞冬末还活着一样,我并不孤单。”

  席舞听了眼睛泛红,很是感动。当年她选择不再回来,不再当舞冬末,就是因为太痛太伤,觉得这样离开对大家都是种解脱,齐藤英树不必因为愧对她而说要娶她,她也不必再活在被所爱的人抛弃及让渡给别人的阴影中……

  当时的她,太爱他,也太恨他,她活得很痛苦,怎么做对她而言都是种残酷的凌迟,何况那个家,应该没有人是真心欢迎她,她的存在带给太多人痛苦和无奈,不管是齐藤英树还是齐藤浅羽,甚至是安本香子……

  说到底,她这么做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她的亲生父母——他们爱她疼她,却必须承受爱女已死的事实,虽然她当时并不是故意的。

  她昏迷了一阵,又病了太久,硬是要黑少藏起她的行踪、她的一切,连她的父母也不透露半点,除了不想让他们担心受累,也是不想让齐藤家有任何一丝的线索可以找到她,而当她真的痊癒之后,可以走出来面对人群时,他们早已承认了她已死的事实,她便也就将错就错……

  这么多年来,她一直在旁偷偷看着他们却不敢靠近,如今,他却要把她带进这个家?何谓近乡情怯,就是她此刻的心境:喜欢却又害怕。

  “因为他们就像我的父母一样,所以,我带我爱的女人来见他们,希望他们也可以像我一样喜欢你。”

  “他们……会喜欢我吗?”

  “一定会。我不是说过了吗?你很像舞冬未,他们看见你一定会开心得眼泪都掉下来,你可不要吓着了,嗯?”

  席舞听了,鼻头酸酸的,她真的害怕见着他们两老之后会忍不住哭出来,这让她益发地踌躇不前。

  “改天好吗?我一点准备都没有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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