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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“你怎么在这?”冷尔谦淡笑的挑起眉,明知故问。

  “我……是来找冷大哥的。”白舲小心翼翼的道,冷家人中,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冷老二了,不是他长得可怕,而是他总给人一种笑藏刀的感觉,那种笑容还不如冷大哥的冷面孔却有好心肠来得好。

  “他不在吗?”

  “嗯,秘书小姐昏倒了,他抱她去医院。”

  “秘书小姐昏倒了?”冷尔谦讶异的扬了扬眉,左思右想也不会想出是这个答案。

  白舲面露惧色的点了点头,“是啊,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昏倒了,头上还流了好多血。”

  冷尔谦瞅了她一眼,突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,反而淡笑道:“你饿了吧?我请你去吃饭。”

  “嗄!吃饭?”她被他吓一跳,她不想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吃饭,总觉得阴森森的。

  “怎么?你不吃饭的吗?”他敛了笑,阴柔的眼若有所思的落在她身上,“还是你不想跟我去吃饭?”

  “不是的。”

  “那就走吧。”冷尔谦伸手去拉她,从等电梯到上车后又下车的这段时间,他一句话也不说,存心冷落她,要不是大哥突然打电话叫他到总公司去接待白舲这个“贵客”,他才懒得花时间在这种小女孩身上。

  香港半岛酒店优雅而古典,大堂茶座是全香港最高贵典雅的约会地点,世界驰名的半岛下午茶就在这,弦乐队与爵士乐轻快的乐音奏出悠扬的经典乐章。

  酒店内的游泳池造型是中古世纪古罗马的大型白色石柱,室外的日光浴天台更址门本观光客的最爱,而位于二十八、二十九顶楼的Felix餐厅,是由国际知名的法籍设计师以木料、玻璃、金属为半岛酒店创造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神话。

  名流绅士全都爱来香港半岛酒店喝茶,全香港更有五分之一的生意是在这间美轮美奂的酒店内完成,而著名的冷氏、白氏、展氏、纪氏财团也都是这间酒店的常客。

  新鲜水果、果汁、谷麦,以及热腾腾的薄牛排、煎蛋,搁在白舲桌前的就是这样,她一点胃口也没有,就算是全世界再豪华气派的午餐吃进嘴,也都是食不知味的。

  现在,她竟有点担心唐逸,他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吗?他会不会有事?他又是不是杀父亲的凶手?他搂着秘书亲吻的书面又浮上她脑海,入口的果汁竟难以下咽。

  “杀你父亲的凶手找到了,恭喜你。”冷尔谦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开了口,微笑挂在脸上却尽是嘲讽。

  “你指的是……唐逸?”她放下叉子,也搁下了果汁。

  “证据确凿,他是逃不了的。”

  她不安的瞅他,“你怎么好像知道得很清楚?”

  “我自然清楚不过。”冷尔谦优雅自在的切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,“因为,我就是那个检举他的人。”

  “你……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?”白舲激动的站起身,伸手抓住他的手臂,“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?你告诉我好吗?”

  “别激动,很多人都在看你呢。”

  “我不在乎,我只求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。”她的声音透露着急切,都这个时候了,她哪在乎得了什么形象?

  “你不在乎我可在乎。”他笑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,“先坐下来,我会慢慢告诉你。”

  白舲听话的坐下,“现在,你可以说了。”

  “就如报纸上所写的,唐逸在澳门外海杀了你父亲,这点由他拿给你母亲的‘信物’可以做证,他一定是最后一个见到白文棠的人。”

  她低吟,“他没有理由要杀我父亲。”

  “为了毁灭冷氏财团,他什么都会做。”冷尔谦冷冷的扯了扯嘴角,“而白氏财团是他的第一步,杀了白文棠,剩下一个不问世事又非常容易受骗的蒋芳晴和你,白氏就等于落在他手上。”

  “不,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,还有,他为什么要毁灭冷氏财团?你们跟他有仇吗?为什么冷大哥都没跟我提过?”白舲的心激烈的颤抖着,全身僵直得难受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好像有许许多多她不知道的内幕正不断的在进行着。

  “他若不丧心病狂,又怎么会以这种下流的手段夺入之妻?你又怎么会答应嫁给他?事实证明,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,若不是我查到了内幕,他还会继续兴风做浪下去,把你和你母亲,甚至于所有人都欺骗下去,直到搞垮了冷氏为止。”

  “你有证据吗?”

  “验尸官可以证明你父亲的身上有唐逸的指纹,就连致命的那把刀也属唐逸所有,一刀命中心脏,若不是极近的距离,是不可能做到的。”他句句犀利明确,击向她早已脆弱不堪的心房。

  她真的没想到杀她父亲的人会是唐逸,她竟和一个杀父仇人上了床,而且还答应嫁给他,更令她难堪不已的是,她竟然还爱上了杀父仇人,老天!这是什么世界?她太对不起父亲了。白舲掩面哭泣,飞奔的冲出半岛酒店。

  冷尔谦没有追上去,依然优闲的坐在位子上喝茶,她与唐逸的恩怨情仇关他什么事呢?还不如享受这难得的畅意与优闲时光,等着好戏上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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