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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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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女人就算被俘了也不叫嚷,被一个男人这般压住也不惊慌失措,没有女人惯有的眼泪攻势,反而啐了他一口。 胆大包天的女人,不是吗? 灿亮的眼儿直盯着他不放,水朝阳毫无畏惧的和他对望。 这男人压着她到底想干嘛?没有任何举动,就只是僵在原地。不过依眼下的情势来看,她绝对不会傻得以为他是好人来救她的,但也判定他不是那群黑衣人的同党。 毕竟他虽然逆光,她还是看得出来他一身衣裳并不粗劣,虽然料子并不算上好,但跟那群黑衣人比起来可差多了;而且他没有蒙面,气势也跟刚才的黑衣人不同,看到她手上的刀子也没有被吓跑的迹象…… 嗟!要是他会被吓跑,她还省事些咧! 说汉语他又听不懂,挣扎要他放开他也没反应,现下到底该怎么办? 抿着水润的唇,她尽量不让自己恼怒的情绪外泄,一边思考着该如何是好;她没忘记兄长提醒过她的,每当她动脑思考时,脸部表情常常会泄漏她的心思和想的事情,所以她千万要保持镇定才行。 当她改变了眼神,旭天曜这才想起自己追着那群黑衣人和她是为了月牙弯刀,于是开始有动作。 “你要干嘛?”水朝阳因他的动作而瞠大眼瞪他。 他腾出右手从她的颈项向下滑,在胸前的浑圆柔软逗留了一会儿,然后再往下,隔着衣裳很快来到她的腰间。 这个登徒子! 虽然他不该摸的地方全部没踰矩侵犯,但大胆的动作还是让水朝阳红了俏脸,怒火在她灵动的眼里狂烧,没有多想,她屈膝抬起纤细修长的腿儿,狠狠的往他的胯间踢过去── 他像早料到她会这么做,反应也很迅速,整个人立刻压上她柔软的娇躯,他的刚硬对上她的柔软,两人的身躯每一寸都紧紧相贴着,让她清楚的感觉到男女间的不同。这下水朝阳那张小脸烧得快要喷出火来,终于清楚男人与女人在天生体力上和身材上的差别。 她根本不能奈他何! “放开我!”语气里的冷静自持消失,她激动的大喊。 旭天曜眉宇间尽是慵懒的笑意,脸悬在她面前寸许处,让她看清楚他的优势,相对于她的无力纤弱。 没错,他是可以一开始就往她的腰间摸去,但就是忍不住想捉弄她。 这个女人一脸高傲的表情,偏偏他也是个霸气十足的人,两个同样拗强的人碰在一起会怎样?如果没有一方先行失控,绝对会僵持不下,所以他才这么做;再说,他也想看看摘除冷静的面具之后,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生动的表情。 “该死的蛮子,快点放开我!”她的怒吼声在树丛里发出嗡嗡的响应,却丝毫无法撼动他半分。 水朝阳重拾原先放弃的挣扎,想趁乱钻出他身下,没想到她的动作却引来他下腹的反应。 男人天生是掠夺的动物,他们喜欢看着猎物在他们的禁锢下无助的反抗抵拒,再慢慢的将猎物一口一口拆解吞下腹中;而他现在就是个猎人,看着他的猎物尽情抗拒,享受狩猎时的快感,欣赏她无助的表情,随时等着将她一口吞下。 她是个女人,一个美丽又高傲的女人,对他来说极具吸引力。 水朝阳没看过那种灼亮又带着炙热的眼神,直觉告诉她,如果继续这样被压着肯定会出乱子,但她又像一个婴孩对上孔武有力的大人,力道上根本比不过他。 “该死……”她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气愤。 真是不服输的女人。 红唇紧抿,即使反抗不了他的劲道,她还是用一双带着愤怒的水眸死瞪着他。 旭天曜低笑出声。 这死蛮子笑什么?低沉醇厚的嗓音窜入水朝阳的耳中,让她感到不悦。 她盯着那双因笑而染上不同色彩的蓝色眼眸,喜欢美丽事物的她有一瞬间不可自拔的着迷,没发现那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── 薄唇夹带强势的霸气准确欺上水嫩的朱唇,灵巧的舌撬开她抿闭的唇齿,窜进气息芳馥的小嘴里,紧紧纠缠着丁香小舌不放,试图在她身上挑起和他相同的燥热。 唇上柔软的触感和湿热是她的第一次,当他对她的唇又啃又咬的,将纯男性的热气喂进她的唇舌间,水朝阳的脑子完全停摆,呆愣住了,甚至连挣扎都忘了。 他做了什么? 脑袋瓜中彷佛有团迷雾覆盖住,让她怎么也忖度不出他对她做的事称之为何。 蓝眸中除了灼热的光芒外还有更加深的笑意,好半晌,热烫的唇终于肯离开她,但那双鹰眸仍紧锁着她的视线,长着粗茧的指腹不住摩擦被他吻吮得红肿水亮的嫩唇。 “你是我的。”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,霸道的宣言,而更重要的是──他说得一口标准的汉语。 美目还漾着诱人的氤氲雾气,让水朝阳连瞪视都带了股娇媚的味儿。 “你会说汉语!”这不是问句,而是咬牙切齿的肯定句。 “我没说不会。”吊儿郎当的笑挂上他嘴边,要不是他背光,被她瞧见了,肯定又会气得冒烟,不过这句话听来也够让水朝阳生气的了。 “原来装聋作哑是漠北人的长项。”克制不住脸上的红晕,不表示她的嘴也会跟着停止骂人。 “原来中原的女人都这么呛人。”眉峰浅浅的挑起,旭天曜也不客气的回击。 秀气的眉紧皱成一团,水朝阳愤怒的低吼:“难道被轻薄了还得跟你磕头道谢吗?” 没错!他刚才的举动就是轻薄!而她怎么会愣着让人在她身上放肆?真可恶! “你也没拒绝,不是吗?”他故意这么反问,满脸回味的神情。 没拒绝?她是来不及反应! “放开我,你这个该死的蛮子!”她用尽力气想将他推开。 她似乎爱叫他蛮子,从艳城那一面就是这样,虽然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极远,但视力甚好的他还是一眼就读出她的唇语。 旭天曜文风不动,不将她那一点力气看在眼里,突然冒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问题:“镯子呢?” 什么镯子?他的话有效的停止了水朝阳的反抗。 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收过这个陌生人的礼物,要是有的话,她一定拿去佛堂里过香除恶,供上个几年才敢拿来卖;更别说是要她戴了,那根本不可能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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