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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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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之后为了可以安心洗澡,封江花又说了好几次的“我喜欢你”,确定红线的长度约有一整个房间那么长后,她才放心的踏进浴室。 基本上她不是个热爱洗澡的人……不,也不能这么说,应该说她常常不小心忘记洗澡,所以每当想起来的时候,她都会特别感恩自己终于记得要洗澡了。 娇小的身躯徐徐滑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。 “噢……”好舒服,冬天就该泡泡热水才会暖暖的。 因为不用担心红线会被水浸湿,所以她整个人沉浸在热水里。 大大的浴缸是大哥送的,据他的说法是,看浴缸大一点、漂亮一点,她会不会记得洗澡。 不过似乎没什么改善,这个大到可以游泳的浴缸还是被她拿来积灰尘。 “呼!”从水里钻了出来,她喘了口气。 “你要洗多久?”醇厚的嗓音飘进浴室。 拜托!她难得洗一次耶!“快了。”她随口回答,心虚的吐了吐粉舌。 反正今天她决定不进研究室,就让她优闲的洗个澡,休息休息吧!门外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。 封江花确定他走远后,才放心的躺回浴缸里。 “百毒不侵……”拉拉红线,她突然想到这句成语。“喂!”她喊着还在房内的他。 躺在床上假寐的申屠元没有回答。 他已经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,不接受“喂”这种喊狗的方式。 没反应?难道是因为没叫他的名字?不知是否因红线的关系,封江花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猜得到他在想什么,于是她偏头想了一下,“嗯……神赌……元?”神赌?淡金色的猫眸睁开,他开口纠正:“申屠。”封江花皱起眉,试着跟他发出同样的音,“神、神猪?” “算了,就叫元吧。”申屠元合上眼,不再坚持她必须发音正确,不过却坚持要她唤他的名。 奇怪?怎么会发不出正确的音呢?封江花拉拉自己的舌头,不死心的再试了一次,“什、什……嘟、秃?” 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不想她继续摧残自己的名字,他反问。 “没,只是要告诉你,我叫封江花。”她想起自己还没正式自我介绍。 高大的身躯在床上一翻,转而背对浴室门,“我知道。” “你知道?”她说过了吗?不是她在说,或许她对做实验很有心得,智商也很高,但是对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几乎是完全不用脑,也许是脑容量都用在记那些化学符号,或庞大的数学公式上,反而对自己说过什么话,做过什么事,都会不小心遗忘。 呃,或许可以说是根本没去记。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了没。 “你嫂嫂说过。”喊得那么大声,就算他耳背都听得见。 “喔……”点点头,她再度把头埋回水里。 他似乎不太喜欢和她说话,虽然她不怎么在意,但接下来他们要相处多久无法预测不是吗?所以她才想展现友善,跟这个同样为黑发黑眼……喔,不,黑发金眼的黄种人打交道。 不知道他是不喜欢说话,还是不喜欢和“她”说话?这两者有很大的差别。 如果他纯粹是那种讨厌说话的人,那还没什么,就怕以他厌恶红线的程度来看,她是连带着红线被厌恶的那个倒楣人。 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“爱屋及乌”吗?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吧。 “爱屋及乌”是用在正面的意义,别乱用。”申屠元不大不小的声音又传人浴室里。 封江花瞪着红线,“是你的关系吗?”这个“你”指的是红线。 反正这条红线已经够诡异了,如果因为红线出现类似传声简的效果,使他知道她内心想的事,那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。 反正她正逐渐习惯。 “快点洗。”这次申屠元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。 封江花又看了红线一眼,再看看浴室门,然后小小声道:“总有一天我要知道你是什么成分。”这次的“你”,指的是外面躺在床上的男人。 除了红线以外,申屠元是她第二个感兴趣的家伙。 待两人都洗完澡后,他们面临另一个新的问题。 所谓的共同生活就是,两个人做什么都在一起。 吃饭一起,上厕所一起.上街一起,做事一起……但,一男一女就是有些不方便,洗澡这点她已经克服,但接下来的睡觉才是重头戏。 “我家只有一张床。”封江花坐在床上耸耸肩。 她家虽大,住民却只有她一个,当然一张床就够了。 申屠元睨了她一眼,拿起枕头跟被子转身走出房间,高傲的背影仿佛诉说着,他才不屑与她同床。 “喂!那是我的枕头跟棉被耶!”封江花忙叫。 红线的长度只够他到门口的走廊尽头。 “线不够长。”他又折回房内。 她直盯着他手中的寝具,“先把枕头跟棉被放下来。” “你睡床,所以棉被和枕头归我。”他回答的理所当然,好似这里是他家,她才是被施舍的那个人。 脑子回路向来与别人不同的封江花想了想他的话,好像也对,于是偏着头思考了起来。 虽然家里不只有一套寝具,但一向不是自己亲手整理家务的她,完全不清楚这些物品放在哪里,要找似乎是件麻烦的事。 “现在呢?”申屠元听似乎淡的语气却有着不耐。 封江花听出来了。 这个男人老爱把问题丢给她。封江花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对象当然是他。 还能怎么办?“只好找被子了。”眉峰挑起,这个细微的表情,让他看来更像只傲气凌人的猫儿。 “找到被子以后你就有床了。”说不准还会找出床垫之类的。 看来这女人是打算要他睡地板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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