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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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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前,曾爷爷说,只要那个有缘人来,他自然能够走出那个房间。 现在事实证明曾爷爷所言不假,他是走出了那房间:可又如何?他现在的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!不但红线没有解下,还多了个累赘和他绑在一起,这条红线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,要做什么都不方便。 这不他不得不怀疑她根本不是什么有缘人,而是曾爷爷找来的另一个麻烦!已有太多被曾爷爷要着玩的经验的他,虽是这么想,但还是忍不住想赌一拒。 “把红线解开。”他定定地开口。 红线?脑中闪过一丝疑惑,封江花在下一瞬记起所有事情的始末。 “对了!那该死的红线!”她激动的抬高右手。另一股更沉重的力量却让她差点举不起手臂。 顺着小指上的红线往下看,另一端绑在他的指头上。 “怎么还在?”她的语气有丝惊慌,虽然已经确定那不是个梦,但出了那家算命铺子他们就该把她手上的红线解开:如果这是个玩笑,也该结束了!对了,她是怎么离开那间算命铺子的?这会儿怎么没印象了?听她的语气,男人眉间立刻打上好几个皱褶,“你解不开?”看来果然不是她。他思忖着。 “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解开咧!”她没好气道。 他的脸色倏地变得阴沉,连声音都降了八度,“我绝对试过比你更多方法想要解开这条该死的红线。”他甚至用火去烧,没想到红线没烧起来,反倒烧伤了他自己,至今手上还有浅浅的疤痕。 呃……他看起来怎么比她还生气?解不开又不是她的错!她都没怪他们待客不周了,他还摆张臭脸。 被男人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,封江花弱了气势,干脆盯着红线发呆。 “你们算命的方式真奇怪,用条红线把两个人绑着,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一生了吗?”她突道。 一生?这个字眼给他不好的预感,想当初曾爷爷拐骗他看那本红皮书的时候,就是这么说的。 要用一生来偿。 他现在真的很恨年少的自己轻易中了激将法这种老步数。“是谁跟你说这是算命的?”这下换他困惑。 封江花不知该怎么说,想了好半晌才回答:“是你们店里的领路人。”这样说应该没错吧?领路人?“他的长相?”他又问。 “嗯……大约三十出头,或者更小一点,长得很斯文,举止看起来文雅有礼,笑的时候好像有一阵风吹过……对了!他跟你一样常常会看穿我想的事,然后回答。”她偏着脑袋回想着那个气质缥缈的男子。 男人越听脸越黑。 “那个人跟你说了些什么?”不用说那一定是他曾爷爷!是她的错觉还足他说话真的咬着牙?封江花偷觑了他一眼。 “他说如果我没有其他特别想算的话,就试试看你们店里新的算命方式,好像叫什么红线缘的,然后就把我推进一间房间,要我看到桌上的红线随便选一条绑在手上。但是我真的只看到一条,所以就……”她边说边观察他的脸色,却发现自己说的每句话好像都是刺激他发怒的言词,最后索性不说了。 “他跟你提到一生?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。 这难道又是曾爷爷的另一个骗局吗?她颔首,“我问他红线缘算的是什么,他说是一生。” “他这么说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?”他这话说是要反问她,倒不如说是嘲笑她智商低被骗来得贴切。 已经懒得发怒的封江花淡然回答:“我并不是道地的中国人,怎么能分辨他是在故弄玄虚还是想骗我?”况且她也没付钱呀!如果真要说自己有什么损失,应该就是被迫和这个像猫的男人绑在一起。 听了她的回答,男人眉心拢得更紧。“听到一生,你难道不会害怕?”她眉一挑,“我不相信算命,但听听又何妨?”已恢复冷静的她,又继续开口:“还有,我是受害者,或许情况看起来你跟我相同,但不表示你可以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跟我说话。”她义正辞严的要求他改善说话口气。 璀璨的金眸一闪而逝某种光彩,他开始正视起这个看似平凡,却不畏惧他的气势敢同他顶嘴的女人。 他知道自己不笑时便显得严肃,皱起眉来走在路上小孩子看了准会嚎啕大哭,假若脸上再多出怒气,方圆几百公尺内没有人敢靠近他。 这些都是旁人告诉他的,不过如今看来,其他人似乎言过其实,眼前这比他娇小许多的女人非但没有一丝恐惧显露,更泰然自若的研究起这条绑着两人的红线,这不禁让他除了好奇更对她多了几分欣赏。 “喂,如果我拿东西切断这条红线,可以吗?”看它的材质明明就不是耐热抗压的东西,为何扯不断呢?用普通剪刀剪可能难剪了点,不过如果拿她实验室里专门使用的锐剪,应该可以剪断吧?不知为何听见她说要切断这条红线时,他心里发出了一声好轻好轻的叹息,以及些许的不舍。 ……不舍?怪了?他为什么要感到不舍?他跟她不过是才刚见面谈不上认识的陌生人,有什么好不舍的?像是故意忽略心中那异样的情愫,他应道:“随你。” “那,如果剪断了,可以给我一点吗?”她想留下来研究红线的成分。 “十公分……如果不方便的话,三公分也行。”她要这红线做啥?想是这么想,不过一解开红线后他们俩就是陌生人,知道了似乎也没意义,于是他什么也没问。 “如果你想要,全部都给你。”他才不想留着这恶心的东西!黑润的眼儿发出闪亮光芒,封江花笑得好不开心,“真的吗?谢谢你!”霎时,他竟有些看呆了。 只看见她红嫩的小嘴一开一合,却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。 “这样好吗?”直到她这么问,他才回过神来。 为了掩饰失神的尴尬,他脱口说:“随便。”封江花脸上的笑容甜得像快要滴出蜜来,“那请往这边走。”看着她甜腻的笑容,他有片刻闪神,继而想起——自己到底答应了她什么事? 她和大哥、二哥比邻而居。 不过常在国外走秀的大哥很少在家,最长的时间也就是大嫂怀孕的那段期间:当警察的二哥更不用说了,他每天光忙着逮捕凶嫌都没时间和二嫂温存了,哪会有时间管到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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