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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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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冶觉得心中抽痛不已,这样的反应,前所未见,可见他对她的爱,深不可测,当知道陶陶趁着他熟睡,偷偷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安慰的时候,赫然像被殒石直撞心头,甚至听得见伤口处有血液汩汩流出……令他蓦然觉得,这两年间.只是他一直在完全地付出,而陶陶,甚至不晓得珍惜…… 他不渴望妻子太过圆滑,然而也要有起码的成熟思维。否则,他这一辈子都会过得心力交瘁…… 既然如此,就计他下一盘赌注吧!必须计她学会珍惜和舍弃,必然让她在诱惑面前,显露最本质的性情,必然验证她的血液中.是否有坚贞的因子…… “你认为呢?”他一脸平静地盯着满脸彷徨恐惧的妻子,心中翻动着阵阵喜悦——她是爱他的,这无可置疑,然而,她对那个阿KEN的感觉呢,又会如何…… 偏偏陶陶生就直率脾性,加之心情慌乱,竟然冲口问道:“哦……你反问?你竟然反问……你就是想那样对不对?” “那么,中午时你不听我解释就想离家出走,心中大抵也有点想借着韦玮事件而离开我对不对?” “不对!你冤枉我!”陶陶大哭起来。 “那你为何连护照也取走了?” “我、我只是随手拿的,心中没有半点的意思!”她当时的心思确实没有卓冶说得那样复杂啊。 卓冶盯着她没说话。刚才滋生的疼痛,令他仍旧多疑地揣测她是不是在说谎。 陶陶心中郁痛,却勉强止住哭泣,哑声说:“我拿走护照只是随意的举动,妈妈早就说过和我去外地散心的……我当时想起来就拿了,根本没有想过要见阿KEN!你、你却这样不信任我……好,好……再过下去也没意思了,我,我们就离……婚吧……”当她把最后二字艰难说出,竟然发觉整人心腔被完全掏空了一样,体温急剧下降,头部昏眩不止…… 卓冶立时吓了一大跳,心中立即猜她是死撑着面子才这样说还是有心如此,然而,再抬头之时,见陶陶脸色突变,似乎站不住脚,连忙跳下床上前要搀扶她。 陶陶一把推开他,哭着大叫:“你自始至终就不信任我,结婚后总是要怎么怎么安排我的一切,还天天查着我今天和谁一起,去过哪些地方……嘴巴上说爱我,心里却不信任我!”她努力撑着最后的“骨气”,拧开门,冲了出去。 卓冶飞快追出,却见她冲进客房里,心中霎时安定下来。紧拧着眉头站在卧室门前,半晌,他走至客房门前,轻轻敲了二下,“你……你身体不舒服?” 内中的抽泣声随着他的问话越发大了。卓冶一拧门把——陶陶在里面反锁了。他有点急了,又敲了几下,“你身体有事要说出来,这个开不得玩笑!” “我死是我的事,轮不到你管!”嘶哑的叫声从里面传来,竟是如《刁蛮公主》的台词一般。卓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,虽然这不合时宜,然而,也只有她才能不时带来一些让他发笑的言辞,不过,下一句吼出来的,可是令他一下脸都青了。 “明天天一亮我就走,我以后也不回来……呜呜……”陶陶又嘶哑着哭叫起来,“你不信任我,还说和我离婚……我不会原谅你……” “不准!明天一早要到医院检查身体!你脸色太差了。” “我不去,我就是要走,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!” 卓冶忍着气,连忙侧耳听着,“你要去哪?” “去天涯海角!去没有臭男人的地方!” “不准去,如果你真的生气,可以住客房!”他语气大了起来。真是开玩笑,万一她去找那个阿KEN,他岂不亏大? 陶陶感觉他没半点想哄回自己的意思,还越发重了语气,不禁难受不堪,想也不想又嘶叫起来:“我明天立即和你离婚!离了后我去哪也不关你的事!” 卓冶脸色都变了!如果不是阿KEN这条导火线。他们会搞成这样吗?明明是她不对,还死咬着要离婚! “不准再提离婚!你再提的话,我就……”毕竟是谦恭礼让的人,伤人的话就算盛怒也说个出口。 “你什么你,我明天就回妈妈处住!要是妈妈问起,我就说你欺负我!呜呜……” 卓冶气仍极,也不想再分辩什么,便铁青着脸踱至沙发坐下。整夜守着客房门算了,省得这个少根筋的妻子一个忍不住,跑去找阿KEN...... 第二天一大早,陶陶打开房门,卓冶连忙扭头一看,但见她一双眼睛肿得像鸡蛋一般,眼下青黑一片,分明是哭了一整夜…… 他心痛不已,想要冲上前安抚,心中又觉得她这头和丈夫亲热完毕,那头就跑去会网上情人的事非常过分,实在不能再姑息迁就这个不知好歹的妻子了。他干脆忍着心痛重新坐下,把眼睛别向别处不看她。 陶陶未出房门之时,心中百般希望他过了一夜,再像以前一样极尽温柔地安抚自己,那知一夜的忐忑和祈祷,竟然换来这么一张冷脸,当即心酸莫名,心中只是觉得他昨天中午说的话都是假的,他一定重遇韦玮,旧情复燃了…… 如果,他温柔相对,她一定会告诉他,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和阿KEN聊天了,现在,他这副弃旧图新的样子,如果她还放下面子,岂不是自取其辱? 她一咬牙,径直往门外走去。 “你去哪?”卓冶站起来,一路盯着她从自己鼻尖处走过。 “不是说要离婚吗,现在就去!”她看也不看他,死撑着说。 卓冶脸都绿了,“你竟然不知悔改!还这样决定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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