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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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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,“你一定白跑了一趟吧!妈一定很生气,对不对?”知母莫若女,铁口论断的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汪杰文,其实她会有这样的反应,并非她依然反对谷钮轩和林沁柔在一起,而是完全针对汪杰文。 可汪杰文只是扬眉给了她迷人一笑。“你忘了我说的是‘好’消息?” 闻言,谷锰轩急忙问道:“杰文,到底我妈说了什么?” 汪杰文见谷钮轩终于回过神来,笑得更爽朗,“嗯,伯母对于闹绋闻的事不置可否,她只说‘她眼不见、耳不听为净’大概对你的绋闻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吧。” 他嘲讽的笑道,却遭来谷锰轩一顿白眼,下过,他视若无睹,又故作神秘的说: “锰轩,你真应该早一点告诉伯母有关伯父留下遗嘱这件事的。”他轻松地靠躺在沙发上,再一次跷起了二郎腿。 “汪杰文,你有……话快说,别再卖关子了!”谷钰轩皱起眉头低吼,一脸阴霾。 汪杰文依然故我地轻笑一声后,语出惊人的道:“锰轩,你找错人了,林沁柔根本就不是那个应该继承伯父遗产的人。” 此话一出,谷家兄妹皆露出不可思议的惊骇神情。 原来,那一晚发生车祸送进同一家医院的有好几起,当中同姓林的就有两件,当晚谷家司机阿明认错人,他误以为林沁柔就是撞上他们那一家人的女儿。 后来,经过调查后,谷钮轩的母亲陈雨眉才知道,和他们发生车祸的林平安同样一家三口,也同样两个人当场死亡,但林平安的女儿却受到重伤,拖没多久也伤重不治了。 不过,由于阿明的误认,却让谷锰轩的父亲以为林家还留下了一名幼小的女儿,可当真相大白后,陈雨眉还是不敢让丈夫知道,因为那时受重伤的他一直自责不已,陈雨眉怕这件事会加重他的伤势,所以一直隐瞒至今。 “这件事,我也去问了另一个知情的人阿明,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。钰轩,撞上伯父的人叫林平安没错吧?就算你不知道,那伯父的遗嘱上也应该写得清清楚楚的。你仔细看这一份最初我调查林沁柔的报告,她的父亲叫林宇安,不是林平安!”汪杰文拿出了林沁柔报告的备分,递给了谷钮轩。 这一句话让谷钮轩猛然一震,接过了那一份报告,当斗大的“林宇安”三个字映入眼帘时,那一份报告从他颤抖无力的双手中悄然滑落。 他怎么这么不小心,竟然没将沁柔父母的姓名看清楚?难怪当初沁柔会说她遭遇的那一场车祸只有她一人幸存,他还以为她不知道阿明轻伤,而他的父亲受重伤。 谷芝薇立即捡起了那一分报告,看到了隐藏其中的事实,“那林沁柔不是很冤枉?”她大叫一声,惊骇地看着众人。 “功亏一篑!你明白了吧?”他诡谲一笑,看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谷芝薇那一脸想杀人的样子。 其实,谷芝薇既想杀了自己,更想一刀刮去汪杰文脸上可恶至极的笑容。 “汪大哥,我知道我犯了一个无可弥补的大错,可是你也不需要一直提醒我吧?而且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?”她提高了声量喊道。“还有,明明是你办事不力找错人,为什么你说我大哥找错人?”灵光一现的她抓住了其中的一项疑点质问他。 汪杰文楞了片刻后又笑了,“谷大小姐,这你应该问问你大哥,当初他只说了几年几月几日,在哪一家医院有一家姓林的发生了车祸被送去哪里,而其中有一个幸存者叫柔柔。他给的资料错误,自然找到的人也不会正确了,而且,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工夫,费尽多少心血才查出来吗?”这回换他对着她兴师问罪。 谷芝薇困窘的望向了谷钮轩,发觉他一句话都没说,这时她知道汪杰文说得句匀实言,令她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 这几天下来,她由起初的愤恨,到如今的哀伤,在在都令她难以承受,可更让她几近崩溃的是她竟然强烈地思念着谷钮轩,那个将她的心一片片凌迟的刽子手! 她已经发誓这辈子绝不原谅他,也不想再见到他,可是此刻她却想违背这些看来这么理所当然的誓言,甚至开始为他找借口,认为他这么对仇人的女儿也是情有可原。 “不过,危机就是转机,或许还有挽救的希望。”汪杰文看着懊悔得几乎想一头撞死的谷钮轩,忍不住出言安慰。 汪杰文的话又燃起了两人的希望,尤其是痛不欲生的谷钰轩,他一脸热切地看着她。 “杰文,什么希望?我还有希望吗?柔柔已经恨死我了!”说到最后,他心痛难忍地抱头低喊。 “钰轩,不要让绝望击倒你,只要你不放弃她,那就永远都会有一丝生机。耐心一点,我们一定要先等林小姐平静下来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,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必定是你,不过,你一定要振作起来,这样才有力量去赢回她,你不希望永远失去她吧?”汪杰文坐到他身旁说道。 在汪杰文有条理的分析下,慢慢恢复冷静的谷钰轩点点头。“杰文,你说得对,去吧,帮我注意她的行踪,留意她的安全,然后随时向我报告,好吗?” 汪杰文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放心吧,一切都交给我,你等着听好消息。” 谷钮轩感激地望了好友一眼,蓦地觉得生机无限。 汪杰文知道他的感谢,只不过看着谷钮轩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实在忍不住又出口揶揄,“钰轩,得到教训了?现在你总该知道我说的话是句句经典了吧!” “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!”谷锰轩狠瞪了他一眼,感激的情绪在一瞬间消失不见。 汪杰文朗笑一声,得意极了,但是他并没有高兴多久,因为他已经开始感到心虚。 说实在的,他并没有十足把握,不过,他能确信的是爱恨往往一线之间,只要有这些世上最复杂的情绪在酝酿,那化千戈为玉帛并非不可能,下过,还有一件事让他相当忧虑,锰轩的母亲已经随着他来到这个城市了。 可伯母既下许他乡问什么,更不许他向钰轩透露半点口风,只是一个人俏悄住进了饭店,伯母一向待他有如亲生儿子,他实在下敢违逆她的意思而向钮轩通风报信。 汪杰文突地觉得大家都需要一点酒精来提振士气,于是他到了吧台前,拿出酒柜中的洋酒,高高举起问道:“有人想要喝一杯吗?” 出乎他意料之外,不仅谷芝薇摇头,连谷钮轩都不屑地摆了摆手,咕哝地说:“藉酒浇愁是懦夫的行为……” 好一个谷氏集团总裁,下一样就是不一样。汪杰文抿嘴笑叹中,俐落地拿出杯子,倒了些酒后,仰头一饮而尽,而在他感觉口中辛辣的酒液窜入喉咙时,陈雨眉神秘的态度又浮现脑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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