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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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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庄纱被禁足又不许打电话,于是,由萧醒初出面当传声筒。 “嫁了一个那么大男人主义的人,想不想提前离婚?”言玉玺把见不到庄纱的气统统还给秦裔廷。 萧醒初笑得温柔,“我没这个打算,倒是你,就算是认真的,也得慎重才行,毕竟你们的身份比较特别,别惹大多麻烦。” “我还不安分吗?” “是,你最安分了。”萧醒初敷衍着,手上织毛衣的动作没停。 “醒初。” “什么事?”哎呀!一个不注意又漏针了,这下又得拆掉重织。 “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 “问吧!” “到底……云敞之后来怎么了?”他对这问题一直耿耿于怀。 “当然。” “好吧,我就告诉你——薄云刺杀的消息让秦皇刻意压了下来,我是靠关系才得知这项消息的。那日云敞之追着薄云离开后,一直没消没息,过了几天,有人在一处断屋旁发现他的随身玉佩和配剑,可却没有看见他的人,于是他们便由剑上和崖边的血断定你们是在打斗中双双跌落崖底了。 “我动用财力,比秦皇还早一步找到你们的尸骨……你们两个是被一件披风紧紧包住,云敞之的手则圈在薄云身上的,到死都维持同样的姿势。不过,他的脸上……却带着笑,很浅、很浅……这是我认知的情形,但事实究竟如何,我想除了庄纱外,没人知道了。” 胸口一时闷住,言玉玺久久无法平静。 会是什么结果,他大概有个底了。 秦裔廷出差几日,萧醒初便好心地把庄纱偷渡到言玉玺的公寓内。 望着庄纱一心一意与毛线球大战,言玉玺有着说不出的感动。 过去的已过去了,他十分庆幸自己能醒悟过来、而不是执着前世的仇恨,如今,他觉得万分幸福。 “庄纱,我有没有说过……”他走近,满脸笑意。 “什么?” 庄纱分神地问。跟萧醒初学织毛线,看着毛线缠了满身,看来是毛线织她才对,但她依然奋战不懈。 “我很爱你。” 庄纱眨眨眼,露出幸福小女人的笑。 等你考完试,我们就结婚吧!” 前世云敞娶不到云姬,那么今世就让言玉玺来娶庄纱。 “要先提亲喔!” 看在这句话的份上,她决定把自己所织的第一条围巾送给他。 虽然,围巾己不成围巾,但心意比较重要啊! 终曲 云敞之看着身上的血液,是那么红,那么的充满执念。 随后,旦薄云扯下他的红血玉——基本上,这个玉他不知从何得来,只晓得他有日回府上后,脖子上就挂着了。家人问他要不要取下,他直觉地否定,于是就一直带着,直到今日。 看她的态度,难不成这红血玉是她的? 她为何要笑呢?还笑得如此凄绝,他不懂,一脸不敢置信,耳边听的是她最后的声音——“魂断、绿断、情意断……情劲仇劲尘缘荆云敞,你我就此恩断义绝……”如位如诉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,她的人已经缓缓往后倒了,那一刹那,由旦薄云的腰间露出一只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。 是他遗失的传家之宝——镇龙玉佩。 忽然,他的心底有着很大的震撼,一种如雷击般的恐惧感压迫在他的胸口上,又如一条火龙般地盘据他全身。 他打了一个冷颤,甜蜜的回忆冲破枷锁占满地的心,他想起来了——那日他兴匆匆地回到家中,家人也正在寻他,一时间亲情的冲击让他想起自己的身份。没错!他正是始皇底下的强将——云敞之。之后,他说想回村里迎娶云姬,却遭父母大力反对,并请来巫师,硬说他中了山魈的法术,才会乱了心智,进而封闭他失踪时的那段记忆。 “不会的!云姬——不!”云敞之痛彻心肺地喊。不敢相信最悲惨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。 他飞身过去抱起云姬的身体,“云姬、云姬——”相爱的两人却走上相残的结果,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? 为什么? 是上天看不惯,所以想折磨他们吗? 为何不让他们有个愉快的结局? 他轻轻地拭去云姬的血,还她一个干净无暇的脸庞,双手紧紧地环住她慢慢冰冷的躯体……他的心好痛、好痛! “为什么呢?我们不是本该在一块的吗?为何会走上这一途?云姬,醒来好吗?为我醒来……我们一起走吧!一起离开这里好吗?再也不要回来了,醒来吧!云姬,是我对不起你……”接着再也不会和他说话的躯体,云敞之痈哭失声。 一种无法挽救的遗撼,让他的心好苦、好苦! 真的好苦…… 吻着她还残留浅浅温热的唇,云敞之止住了泪水,扯下镇龙玉佩丢在地上,然后抱起云姬缓缓朝着断崖的方向走去。 沿途,呼啸而过的是一波又一波无情的风。 崖上,风刀不停地刮着,与崖壁交织出来的声音格外凄凉。 云敞之蹲下身,把自己随身不离的配剑插在地上,剑身还留着云姬的血,提醒着他所犯下的错误,随后,仙解开自己的披风,将两人紧紧包围祝他望着她,一双美眸再也不能睁开了。 云敞之微微泛笑,模样好不温柔。 “我晓得你最爱站在高处享受风的吹拂,所以我选择这里,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,你——不会反对吧?云姬……生前不能保护你,黄泉路上,我定不会失约。我们一起走吧……走得远远地,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……来世——我们再结成夫妻……我一定会找到你的,等我——”语毕,他含笑抱着云姬一跃而下。 耳边呼啸而过的,仍是无情的风语。 他的心跳停止了,跟着他最爱的云姬一起停止了——无怨无悔。 眼角一颗晶莹的泪光缓缓落下,庄纱睁开了眼睛。 好久、好久不曾再梦见那样凄绝的场面了,每当想起,她的心仍是一阵紧窒,难以呼吸。 魂断、缘断、情意断;情劲仇劲尘缘荆 云姬的话是如此决绝,她依然不死心,只因她的心仍系在云姬身上。 “云姬……我还爱着你啊!别不理我好吗?”她喃喃自语道。 刚回到家的秦裔廷偶然经过客厅,望见女儿坐在阳台上,顺口问道:“女儿,你在做什么?” 她偏过头,泪难歇,但位置背光,所以秦裔廷看不见。 “爸,你回来得正好,我有件事想跟你报备一下。” “什么事?” 停顿几秒,她才说:“我想搬出去祝” 再见云姬,情难止,怎么也放不了手,这次她非好好守住云姬不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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