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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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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她在床上躺下,才察觉她的右手一直抓着他的下摆,他温柔地一笑,小心地把她的手放平,为她盖好被子,深情的模样都落入在门外守候多时的宋龄元眼中。 她轻声地说:“多谢这位公子将舍妹送回,想必,她今天叨优你许久……” “没有的事,沐荞她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柳沐荞的手又缠上陆官雍的衣服不放,让他愣了愣。 “很少看这孩子跟谁比较亲近呢!看来沐荞相当喜欢你,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?”见柳沐荞有意于这位公子,宋龄元想乘机替她觅个好郎君。 “在下陆官雍。” 陆?宋龄元怔忡,心中起了阵阵不安。不会这么巧吧?“敢问令尊是?” “先父陆谷过世多年,宋姑娘认识吗?” 这……这是上天放意作弄吗? 宋龄元心一惊,稳住自己即将昏厥的身子,说:“不,朝廷命官与我们无缘。” “沐荞睡了,我明日再来看她。”陆官雍眼中只有宋沐惹,没注意到宋龄元的异样。 “不用了,陆公子的身分,沐荞高攀不起,请陆公子将你的心放在别的女孩身上,请不要再来找沐荞了。”宋龄元冷冷地说。 “身分的问题,我和沐荞说过绝不在意,宋姑娘不用担心,我会待沐荞很好的。”虽不懂为何宋龄元和宋沐荞都如此排斥王公贵族,但陆官雍还是想说服她。 “无论你怎么说,我都不会答应,只能说你与沐荞无缘。陆公子,请回吧!不要再来找沐荞了,你的出现只会引起她的伤心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他会让沐荞伤心? “如蕙,送客!” “是,陆公子,请——”如蕙立刻摆出送客的态度。 “宋姑娘,这是什么意思?我要知道。” “沐荞早已许配人家了,请你死心吧,陆公子,你是明理人,心中自有分寸才对。” 陆官雍回头再看宋沐荞一眼,轻轻地拿下她的手,“好,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。不过,我会再来的,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。”说完,他毅然地离开。 宋龄元没有上前,只静静地站在门边。 “沐荞,为什么你偏偏与他遇上?!” 逃了八年,依然得回到泉州,虽是为了延长柳沐荞的命,但上天怎会与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,他是她的仇人啊,怎能在一起? “如果我告诉你实情,你会不会恨我?不——你们才开始罢了,我不会让悲剧重演,我一定会保护你的。沐荞,你放心!”宋龄元坚定好自己的意志,退了出去。 沐荞也在此时醒来,她起身打开窗,明月皎洁,她靠在窗棂上欣赏,今日虽然很累了,却睡不着。 都因为他——陆官雍,一个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的人。 陆府书房。 “你说什么?大哥!”陆官浩的声音显得很有精神。 “这是我昨夜忽然联想到的,还记得你跟我说过那些被夜火劫空的人家吗?” “当然记得!李府、陈府、赵府、王府、刘府和最近的张府。” “我查了一下,李府、王府、刘府和张府,他们都在上翠园楼的当晚遭洗劫空,而且他们都曾经调戏或为难宋龄元,所以如果由宋龄元的客人着手调查,我想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。”这些是陆官雍分析整晚的结果。 “宋龄元的客人太多,该由什么样的人着手?” “应该是一个单身、年轻、聪明且气质不凡者,他的身高约略及我肩膀,我相信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。”凭着和夜火交谈的感觉,他个性心细又敢做敢为,也许这样的男人也喜欢宋龄元能安抚人心的琴声吧,他对夜火的好奇心愈来愈重。 “对了,官浩,你在朝中比较久,晓得爹生前可有什么好朋友吗?”陆官雍忽然一问。 陆官浩想了一会儿,“应该是许征大人。大哥有事?” “不……随口问问。” “大哥近来可有遇上倾心的女子?” “何事?” “刘大人的女儿心仪于你,大哥可以考虑考虑?” 陆官雍尚未答话,正巧一名女婢进来,中断了两人的对话。“禀大少爷、二少爷!门外有位宋沐荞姑娘求见。” “先请这位姑娘至绣倚亭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陆官雍隐藏不住心中的喜悦。 “大哥,她可是你的心上人?”陆官浩的表情有些暧昧。 “不是,只是普通朋友罢了,你别跟来,我怕吓到她。”实际上在未查明真相时,他不希望剌激到宋沐荞,或许她知晓一些事,只是不愿说……陆官雍神色黯然,他在想什么呢?沐荞只是个单纯的女孩,不会有如此心机的,不该乱想了。 “大哥,你不介绍介绍?”陆官浩有些讶异。 “现在时机不宜!”等他弄清楚为何宋龄元那么憎恨他的姓氏,一切水落石出后,也不迟。 陆官浩却以为陆官雍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对宋姑娘有意思。“好,那就等大哥有空再说吧!” 陆官雍起身走出书房,朝向绣倚亭。 绣倚亭内,柳沐荞正坐在石椅上喝茶,看见陆官雍出现,有礼地起身,“陆公子,你好!” “怎么想到来找我?” “其实沐荞想问陆公子身边有没有缺人,如果有,我希望你能安插个位子给小李子做活让他养家,别看他年纪轻,他可是很勤奋的,什么事都愿意做。” “上次那个偷儿。” “他没有偷我东西。”柳沐荞正色道。 “是,他捡到你的东西嘛!”见状,陆官雍改了话。 “那个……你能不能考虑一下,小李子他……” 陆官雍笑了,“才刚来,再让我多想一下,先陪我聊聊。” “想聊什么?” “还记得张明弘吗?” 听他一问,柳沐荞心跳快了几拍,“哦!当然记得,问这个做什么?” “你也在场?我怎么没看见。”柳沐荞竟然疏忽了,她的警觉性怎么如此差? “那是因为你将全部心力都放在他身上,你姐姐知道你常这样帮她喝酒吗?”陆官雍担心地问。 “她晓得我帮她,不过喝酒这事万万不能说,省得她又叨念我,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如蕙有帮我做手脚,先醉的都是对方。” “你几岁了?”陆官雍笑笑的问。 “快十八了。” “听说你们是今年年初才来泉州的,之前你们住哪儿?” “跟师父住在一间茅屋里。” “什么样的师父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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