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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明镜岛才多大,那食堂应该不会太大间,你看这么多人要去明镜岛参观,食堂还会有位置吗?更不要提杏花露了。”玉雪溪指着他们附近的画舫与小舟。

  “放心吧,我提前让红儿带着你的丫鬟到食堂订了一桌席面,这会儿肯定有位置跟杏花露。”黄晓瑜得意地说着,又道:“今天你生辰,这一顿我请,当作是庆生,你可别跟我抢着付账。”

  一到明镜湖,她就让几个丫鬟带着随身物品搭着第一班载着物资的船到明镜岛,而她则跟雪溪搭画舫游湖,欣赏这难得的湖光山色。

  “行,我今天肯定吃垮……”你。

  尾音还没说出口,回荡着欢笑声的明镜湖突然传来一阵怒骂——

  “潘天赐,你这孬种!”

  “杨霸天,你才是龟孙子!”

  “呸!过来打一场,输的人跪下来大声喊自己是龟孙子……”

  “有种你过来,你这孬种……”

  难听的叫嚣声在湖面上传开,不少画舫停下来,游客都朝声音来源处望去。

  原来是京城有名的两大纨裤潘天赐跟杨霸天又碰上了,他们一个是丞相之子,一个是大将军之子,彼此一直看对方不顺眼,只要一碰上便是一番打斗,拚得你死我活。

  知道他们习性的游客们连忙让船家与他们保持距离以策安全,同时往明镜岛驶去。

  只是不知怎么的,两派人马的纷争到后来竟然演变成比赛,比谁的画舫先到位在湖心的明镜岛谁就赢,输的要叫对方爷爷。

  远远的只见两艘画舫根本不管前方是否有其他船只,像是进入无人之境似的,笔直的往前冲。

  一旁的画舫吓得纷纷往旁边行驶,躲避有可能发生的撞击意外。

  愈接近明镜岛,船只就愈多,两方明知有可能会撞上别的船只,却没有一方愿意放慢速度,依然互不相让。

  前方的几艘船以及夹在他们中间的倒楣画舫根本闪避不及,纷纷撞在一起,部分船只不堪碰撞,瞬间翻覆。

  连离他们稍微有些距离的画舫们,也因为船只翻覆引起的连番巨浪袭来而剧烈晃动倾斜。

  船上的人像是下饺子一样咚咚咚的掉进湖里,湖面顿时一阵大乱,尖叫声四起,哀号声连连。

  “啊——救命啊!翻船了,翻船了——”

  玉雪溪与黄晓瑜虽然离那两派人马有些距离,却因为租的是小型画舫,不堪大浪波及,也跟着翻覆。

  船一翻,玉雪溪整人瞬间沉到湖底,等她游上来时已经距离原先的位置有点距离。

  她抹去脸上的水渍,惊慌的看着四周,找不到人,连忙大声喊着,“晓瑜,晓瑜!”

  “啊……救命……救命!”黄晓瑜载浮载沉,不断地吃水,惊恐的拍打着水面,吃力的大喊,“雪……溪,救命……救我……”

  隐约间,玉雪溪听到有人断断续续喊着她的名字,她再次抹去流入眼睑的湖水,朝那声音望去,眯着眸子仔细地找寻,这才发现拚命挣扎的黄晓瑜。

 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,顾不得旁边还有不少大声喊着救命的人,只是拚命的往黄晓瑜的方向游去。

  “晓瑜,你不要紧张,放轻松,我来救你了。”她朝黄晓瑜大喊。

  “雪……溪,我……”黄晓瑜挣扎的同时又吃了好几口水。

  “我来了,放轻松,不要紧张。”玉雪溪使尽全身力气朝她游去,终于在黄晓瑜气力用尽,整个人要往下沉时抓住了她,“我抓住你了,我抓住你了。”

  黄晓瑜紧紧的抱着她,惊慌失措,眼泪猛掉,“雪溪,雪溪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
  “别紧张,交给我,我一定会救你的。你放轻松,我带你上岸,你不要挣扎也不要用力,否则我们两人很容易溺毙……”她一面交代,一面勾着黄晓瑜的脖子往前游。

  因为身穿长裙阻碍了她的动作,让她无法很顺利前进,片刻后才终于拖着黄晓瑜上岸。

  “晓瑜,快将水吐出来!”玉雪溪顾不得喘大气,弯腰不断拍着黄晓瑜的后背。

  她才刚催促完,黄晓瑜便哗啦啦吐出一堆水,“哇!”

  “好了,水吐出来就好了。”玉雪溪轻抚着黄晓瑜剧烈起伏的后背,安抚因为落水而吓得脸色发青的她。

  “雪溪,幸好有你在,要不然今天我就要葬身湖底了。”黄晓瑜握着玉雪溪的手感激地看着她,眼泪直掉。

  “我们是好朋友,我不救你,难道眼睁睁看你葬身湖底?”玉雪溪左右张望,看了下附近的环境,指着前方一簇上头正好有阳光落下的矮树丛,“晓瑜,我们身上衣裳单薄,现在这样根本不能见人,我们先躲到那里的矮树丛中,待身上衣裳较干再出来。”说着扶黄晓瑜起身。

  黄晓瑜吃力地站起,“好,就听你的。幸好现在已经入夏,太阳一大,衣裳应该很快就会干了……”

  玉雪溪刚将黄晓瑜扶到矮树丛边,眼角余光便瞧见有一名男子痛苦的在水中挣扎,快要灭顶。

  她张大眼朝那男子望去,她记得她们要上船之前看过他,是个坐着轮椅的贵公子。

  当时他身边有不少人保护,怎么现在却没有人救他,那些下人与护卫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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