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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她无奈的看着他,实在是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,不过心头倒是甜滋滋的,很是喜欢他哄她,逗她,还有狠狠逼出她内心伤痛的感觉。

  望着晴朗的天空,望着卓然而立的他,尽情发泄过后的她豁然开朗,心情飞扬,嘴角扬起一朵笑花。

  这抹娇璨的笑容,看得他痴痴然,可惜地点不对,不然他真会将她用力带入怀中,恣意品尝红温诱人的樱唇。

  “子焰哥哥,我好像还没问你,你怎么知道我人在这里?”仔细想想,他倒挺神通广大。

  “如果我说,我与你心有灵犀呢?”他很喜欢她以娇软的嗓音唤他,那使他的心为之融化。

  她不信的扑哧一笑,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儿那么好骗?”

  “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娃儿,假如我说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呢?”

  “不可能。”她斩钉截铁地马上否决,她身边的人对她皆忠心耿耿,没有人会出卖她。

  “你就这么有自信?”

  “我的人,我自然信得过。”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人。

  也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动摇信任。

  “很好。”

  “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的?”她不死心地又问一次。

  “我说了我有眼线。”老话一句,就是不肯轻易吐露对方身份。

  “在哪儿?是谁?”她跟他杠上了,今天他不说个清楚,她就缠他到底。

  她脸上的蛮劲逗笑了他,知道今天若不给她个答案,她铁定会辗转难眠,于是善心大发,满足她的好奇心。“全城的人。”

  “什么?”她结实地愣住,惊讶的瞪大了双眼。

  “自从京里的人听说我们两家要重修旧好后,我无须开口询问,就会有人跑来跟我说你人在何处、和谁见了面、正打算做什么事。”一想起这事,他就觉得好笑。

  “你觉不觉得京里的人很奇怪?”简直是匪夷所思。

  “是很奇怪。”他赞同地点头。

  “要不要重修旧好是我们的事,他们做啥那么开心?居然还跑去跟你说我的事,怎么就没人跑来跟我说你的事,有必要这么大小眼吗?”她不满地抱怨,原来不是他神通广大,是好事者太多了。

  “许是大伙儿太无聊了,而且我敢说,仅有少数人是真心想看我们两家重修旧好。”

  她挑了挑眉问:“那多数人呢?”

  他一脸认真地说道:“多数人想看你狠踹我的屁股。”

  闻言,织雨开心地咯咯娇笑。“看来你的人缘很差嘛。”

  他故作可怜兮兮,撇下嘴角。“所以不能连你都讨厌我,不然我就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。”

  她娇嗔的睨了他一眼。“你少扮可怜了。”

  他佯装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音。“我的伎俩这么简单就被你看穿了?”

  “没错。”

  “亏我自信满满,觉得天衣无缝。”他摇头低喃,故意逗她开心。

  织雨被他逗得很乐,嘴角挂着满满的笑容,眸底亦有满满的笑意与伟岸挺拔的身影。

  解子焰弯腰左手提起竹篮,朝她伸出右手。“走吧。”

  她看着他的右手,对于是否要牵握住,犹豫不决。

  他垮下脸来,以可怜委屈到不行的口吻说:“你决定不当我的朋友,要让我孤零零一个人?”

  她偏头想了一下,做出了重大决定,缓缓伸出小手与他交握,羞涩一笑。“我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的。”

  这抹清浅羞涩的微笑荡进他的心扉,震荡他的魂魄,深深烙印,狂猛泛滥的情潮急欲倾诉,可他选择什么都不说,仅仅是紧紧握住她的小手。

  骆织雨与解子焰四目相接,眼波流转,情生意动,两颗年轻炙热的心澎湃昂扬,交握的双手酥麻热烫,一切的一切,尽在不言中。

  古色古香的谢家宅邸种植松树、柏树、榕树、枫树以及其他各类高大树木,各种深浅不一的绿遍布其中,茂密的枝叶向上纵情伸展,姿态各异,让人宛如置身与野外密林间。

  由气派的松云厅望出去,即可看见种植的两行松树,松根盘结,苍古幽然。

  一身华贵、妆点得十分得宜的谢夫人端坐在厅内由紫檀木打造的雕花座椅,端起茶盅,优雅地啜饮一口狮峰龙井,再轻巧放下,望向坐在一旁同样安静品茗的独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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