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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可恶的大烂人!”哦!该死!她干么为那个烂人流泪?

  恨恨抹去粉颊上的泪珠,吸吸鼻子要自己坚强,别为那个烂人流泪,可泪水偏不受控制,拼命往下奔流。

  天!看她闹出多大的笑话,路人都在看她了,真的是丢脸丢到国外来。

  不要哭!没什么好哭的,事实上她该开开心心大笑三声才是,毕竟她看清了张志仁的真面目。幸好她没有嫁他,否则真的是要大哭一场,可是……可是一想到多年来的感情就这么结束,要她如何不伤心难过?

  “该死!”她恨恨低咒了声,原有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殆尽。

  含着泪,瞪着右手紧握的手机,它,正在响,由音乐可得知来电的人是谁,可她下想再听他的谎言与推托之词。

  天晓得他和他的干妹妹夏小露暗通款曲多久了,就她像个白痴被他们两个蒙在鼓里、耍得团团转;难怪夏小露每次见到她总是带着胜利者的诡笑,她连现在回想起来,都觉得自己非常可笑。

  “王八蛋!”负气的再骂了声,让心情好过些,但几声的咒骂并不能使她的心情好过些,她仍旧阴郁得像是天要塌下来般,心情恶劣到了极点。

  本以为会接到他向她求婚的喜讯,她甚至傻气的说了“我愿意”三个字,天!她恨不得一道雷打下来狠狠将她劈昏算了,再不然也该劈昏那个烂人,让他忘记曾经听她说过“我愿意”。

  他一定觉得很好笑,事实上,她也觉得很好笑,好笑到她拼命的哭,哭到无法自我克制。

 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,她头一回感到孤独,来来往往穿梭的人潮,看起来是如此开心、幸福,这一瞬间,她仿佛是和他们处于不同世界的人。

  好孤独,好寂寞,好伤心。

  好心情离她好远、好远,此刻,她的头顶一定罩满了乌云,漂亮的色彩离她远去,剩下的除了黑还是黑。

  在她伤心欲绝的这一刻,在这没有知心朋友的异乡,有没有人能陪伴在她身边倾听?

  男友要结婚,新娘不是她,在她伤心痛泣、心力交瘁之际,她的皮夹在不知不觉中让扒手给扒走了,这下真的教她不知该哭抑或是该笑?还好手机一直被她掌握在手心,不然也会一并让扒手给扒走。

  身无分文伫立于巴黎街头,打电话跟银行挂失信用卡之后,她竟不知该何去何从?

  独自在异乡,无人可以诉苦,茫茫然望着擦肩而过的人们,更觉孤寂。

  今天的她很不幸,恶耗一个个接踵而来,就算接下来她发现自己不小心踩到“黄金”,都不会为此感到讶异,毕竟今天的她真的够倒楣了。

  她好想仰天咆哮,也很想打电话痛骂张志仁一顿,但她什么都没做,像是失了魂般,坐在草地上发呆。

  是可以回饭店好好休息,最好是泡个澡,什么都不想的躺在大床上逼自己人睡,可此刻她就是不想回饭店。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饭店里,感觉上比孤零零的坐在草地上还要惨,是以她选择待在人多的地方,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寂寞。

  周围一对对的情侣亲密的耳鬓厮磨,加上下时出现的亲昵小动作,看得她更加难受!旁边的人是如此幸福,笑容如此灿烂,连自身前奔跑而过的狗都显得神采奕奕,使她更加沮丧了。

  她颓丧的转移阵地,往别的地方走去。正处于失恋伤痛的她,最受下了的是一对对恋人在她面前上演亲密戏码,那会令她不自觉的将一对对的恋人们,想像成是张志仁与夏小露,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狠踹他们几脚。

  虽然她的皮包失窃了,可也不想在法国吃免钱的牢饭,唯有隐忍下来,告诉自己,她不能迁怒,这些人是无辜的,他们和张志仁与夏小露一点关系都没有,她怎么能将他们想像成是那对即将结婚的男女?这样是不公平的,这些人都没张志仁与夏小露的恶劣,她万万不能将他们与之比拟。

  冷静点!其实失恋没什么大不了,全世界每一天不知有多少人都处于失恋状态,她不是第一个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况且她不也借此机会看清张志仁的真面目吗?说来她还是获得,并未有任何损失,她该感谢上苍的。

  可她就是该死的为那个烂人感到难过!为何认真付出的情感得到的却是背叛?假如张志仁一开始就跟她说明,他对夏小露有意思,那么她会成全他们、祝福他们。

  结果他不是,老是信誓旦旦的说他跟夏小露什么都没有,只是很单纯的干哥和干妹的关系,不断的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欺骗她,直到现在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,只好打电话来跟她说他要结婚了,这算什么?!

  可恶!不要再为这个烂人流泪了,不值得。

  柴若凝恨恨的以手背擦拭颊畔冰晶泪珠,命令自己不要再想,想得愈多,只会受伤愈深。全世界不是只剩不肯一个男人,失去了他,她可以找到一个更好、更爱她的男人来爱。

  失恋并不代表世界末日将会来临,想想她身边有关心她的朋友与爱她的家人,以及等着她施展身手的事业,何必为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以泪洗面?

 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!人生不就是如此?

  想归想,她仍是免下了会伤心难过,多年来的感情就这么付诸流水,要她如何不悲伤?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,才发现事实竟如此伤人,教她想从打击中马上振作起来,简直是比登天还难。

  漫无目的的走着,颓丧的低垂着头,细数着脚下的步伐,走累了,就随便找块空地坐下来休息。

  沉寂已久的手机忽地又响起,柴若凝一怔,望着掌中的手机。

  这铃声并不是张志仁打来的,而是另一个人,正当大脑还在想着接或下接时,手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般,已将电话接起。

  “喂。”声音哭得有些哑了,她尽量不动声色的小声清清喉咙,怕被对方发现她哭过。

  “若凝,我是卫少泽。”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由电话另一头传来。

  “学长,你好。”面对卫少泽,她就是会不自觉的以有礼的态度对他,轻轻的吸了吸鼻子,再以手背擦拭未干的泪水,明明知道他看不见,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的模样。

  “你在哪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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