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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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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洛亭一踏进家里,立刻到处找襄知;当在浴室里看到在吹头发的她,脚步在大开的门外两尺停住。 从眼角瞟到他,襄知抬头对他一笑;她穿着简单宽松的T-shirt加七分运动裤,跟个高中小男生似的,但为什么看起来仍是要命的性感? 心在跳,不过当她踏出浴室,手随意拨开眼上的刘海,他的心思立刻被移转。 “我看看。拆线后还疼吗?有没有留疤?” 她叹口气,认命似地抬头让他检查,他的眼光像是在看一颗宝石是否留下瑕疵,看得浓眉深蹙。 “牧洛亭,你是怕我破相?” 他正要说“当然”,才领悟到她的意思。别人所谓的破相,对于千方百计要掩饰美貌的她,实在不适用。 但他还是舍不得啊!这样的心情,她会懂吗? 他叹口气,她却微笑。“牧洛亭,我若天生就丑,你大概看不上我。” 他一愕,很努力地想了想,才肯定地摇头。“不会。我喜欢你的特立独行,你怎么变装变脸、做起事来还是会引起我的注意,爱上你是迟早的事。应该说,是你那思想古怪的脑袋跟大瞻真实的心吸引我。” 她看着他,脸有些红,他立刻忘了她的疤痕还很明显的事实,他的眼光愈热,她的脸也就愈红。 自从围堵事件后,虽然在公众的支持下狗仔不敢再近身,牧洛亭仍是不放心,再三请求,终于让襄知愿意暂住他的新公寓。但怕襄知觉得他在利用情势近水得月,他努力管住自己的手脚,一直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。这有多难啊!每分每秒都像酷刑,却又是最美妙的酷刑,要他离远点,他才舍不得。 每天都觉得对她更熟悉了些,同时又发现更多、更迷人的谜,像一座秘密花园,他觉得自己被赐予一把钥匙,得以探索其中稀有的花草。 她现在微红的脸蛋,在她少年的装扮下,诱惑似乎不减反增。他看到的确实是一个美少年。小知十年来习惯成自然,一份俊美带英气,但他完全没有不适应感,澎湃的欲念是任何男人对他心爱的女人、或任何同志对他心爱的男人,都会自然兴起的——“小知……” 襄知转身走,牧洛亭跟到门边才注意到自己在她卧房门口,自动打住。两人在门槛两边互看,襄知嘴角勾起。“牧洛亭,我在你公寓的时候,你从来不碰我,刚才检查我的伤口,连头发都没碰到。为什么?” 牧洛亭脸色变得黝红。“我不敢。” 她挑眉,他有些困难地解释:“如果不想山洪泻千里,那闸门是一丝缝都不能开。” 她目光中有着深思。“即使我仍穿成这样?” “你套个布袋也是一样,有没有穿都一样——”话出口牧洛亭差点咬到舌头。笨蛋!这时候说话要小心,用错一字都会玩火自焚,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叛变了…… “你的自制力真的很强。” 她在开他玩笑吗?“如果真的强,我哪会这么怕……碰你?”他说话已经有些困难了。 “那你准备时候泄洪呢?”她晶亮的眼睛在笑。 天!他闭起眼。“小知,我真的开不起这样的玩笑……”他不自觉双手握拳。“不是玩笑。” 他猛然张眼。“你是说……” “要我主动,当然也可以,但我以为你是还没准备好。” 他终于忍受不住,一把将她抱住,胸口撞疼才惊觉自己力道过大,赶紧放松一些。“对不起!” 她咳了一声,好笑多于疼痛。他明显感受到她双手回抱他的那一瞬间,他又紧紧闭上眼,身体敏感的程度,连她在他胸上呼出的气息都像在爱抚他。 “真的……可以吗?”他嘎哑地问。 她踮起脚尖,薄唇贴上他发烫的双唇。 他立刻瓦解了。将她横抱而起,大步来到她床边,像将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一样小心,自己则侧卧在旁边,左肘支撑上半身的重量。 她的双掌捧住他的脸,重新吻他,柔嫩的唇开启,他脑中轰然,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吻的,只知道那是甜蜜到烧灼的感觉;她是那么柔软,又那么火热…… 不是第一次吻她,但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,是她的肯定点燃了他压抑多少日子的热情。她不是会轻易敞开一切的人;在这世上她敢于做自己,但世人不了解,她也就不去勉强,也许没有人真正懂过襄知这个人。 他能吗?他只知道他全心全意地想要去懂她、给她一切。 这种渴望,终于传达给她了吗? 她确确实实回报他相同的热度,她的舌回探他的,像是最亲密的交谈;她的手指爱抚般缠住他的头发;她的胸往上挺,微乎其微地不自觉扭摆,摩擦出他如火如荼的势头。 他的手不稳地摸索她的T-shirt下摆,往上拉到一半就卡住了;他改拉自己衬衫衣角,想解扣子,手又不听话。 “我来。”她把他手推开,小手灵巧地开始动作;他很努力帮她踢掉自己的长裤,不过整个过程都像在帮倒忙。如果不是她红通通的脸颊跟烫热的体温,他会以为自己是唯一受影响的人。 第一次裸裎相对是多么令人震撼的经验,他连眨眼都忘了。她骨架纤细,双峰温柔的弧度有如少女,身子过于清瘦,但这是不折不扣的女人身躯,他的手一时迟疑了,彷佛一碰她便会消失。 “牧洛亭,不能什么都我来。” 他猛然抬头,看到她眼中的亲密戏论,也看到了跟他一样烧得难以等待的热情,世界在他眼角四周模糊掉,他只看到她。 他不再等待,不能再等。他覆上她,让火尽情燃烧,什么都不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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