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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“墨墨几乎天天会来,你这样两边跑不是很累吗?楼上本来就有你的卧房,不如搬回来吧。”

  她明明知道恋爱时,女孩子要维持着若即若离才是上招。可是,她就是止不住地想和他在一起,分分秒秒。在没真正恋爱过时,她总是觉得自己很洒脱,要的只是两心相悦。可自从秦砚声走入她心里后,她就开始贪心起来,恨不能朝朝暮暮。

  褐眸怔了怔,良久,才以不紧不慢的口吻道:“暂时还是维持现状吧。”

  “哦。”她应着,心中的失落却掩也掩不住。

  她清楚感觉到,秦砚声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与自己频繁的接触。难道他心中在渴盼的,仍然是那个变了心的法国女孩?

  秦砚声察觉到解瓷的突然沉默,起身想拥她,被她转身避开了。

  “解瓷,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?”褐眸逗留在她的眉眼间,紧张而关切。

  “你明知故问。”她咬唇,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,可越想越觉得委屈。她不过是想和他多些共处的时间,却被他那样生冷地拒绝了。咬着唇想忍,却不想鼻子一酸,眼泪还是落了下来。

  “你别吓我,怎么好好的哭了?”他伸手,想抚她面颊,为她拭泪,却被重重拂开。

  “秦砚声,你还没忘记那个法国女孩吧。”无助地绞着手指,眼泪却越流越多。她叹息,告诉自己不要再哭了。不懂自己怎么变得这么……这么不像解瓷。

  “你误会了。”他强抑心中翻复的情绪,“我不住过来,只是害怕。”

  “害怕我会向你索要太多承诺吗?”

  “我是害怕在你心还没完全被我占据时,就……要了你。”褐眸深深望进她眸底,“我害怕有了更深的牵绊后,你却发现你要的其实不是我。”

  他们之间,无论再怎么粉饰太平,却始终横着一道深壑,而那道深壑的名字叫做陈均窑。

  她张了张口,想肯定地告诉他,他就是自己想要的。可却想到了那瓶干邑、那枚不知遗落在肖恩家哪个角落的银指环,还有那静静摆放在门外的早餐。

  终于还是选择了沉默。陈均窑在自己心上刻下了深深的一道痕,她愿意也好,不愿意也罢,心中装了再多的秦砚声,那道伤口的位置却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。

  解瓷拿起遥控器想关电视,却换来墨墨不满的抗议。

  “墨墨乖,今天砚声不会来了,早点去天台休息吧。”解瓷轻轻抚了抚墨墨的头,曾经那么怕狗的人,竟然已经习惯了与这只大型犬的友好相处。

  呜呜,墨墨抻着四爪不肯上楼。

  解瓷正想劝说,却被乍响的铃声给打断。

  砚声?他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吗?

  打开门,正想问他事情办完没,笑容却倏地凝在脸上。陈均窑,立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陈均窑!

  黯然的黑瞳在触到解瓷的刹那,顿时燃起意外的喜悦来,“解瓷?”

  汪汪,汪汪。

  墨墨的叫唤声由客厅传来,陈均窑眸中的喜悦混入了一丝若有所思,“你怎么会在砚声家?”

  “我……”她有向他交代的必要吗?或是她该对他说些什么?为什么一看到他,整个人就混乱到了极点。

  “算了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”陈均窑说时,已松下了手中的行李,蓦地将还在迟疑着该怎么开口的人拥进怀中,“重要的是,我总算又见到你了。”

  熟悉的海之恋就这样扑面而来。多久没再闻到的气息,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回到了她的生命中,不断地唤醒着她拼命想扔去的那段记忆。

  “解瓷,当我回到家时,发现你已经不住在那里了,你不知道我有多慌张?我害怕你已经离开了,我害怕心中那么多的话该怎么才能让你知道。”陈均窑说时,那样无助地将解瓷拥紧。

  “均窑,有话进来慢慢说吧。”低头避开那双曾让她如此意乱情迷的黑瞳。

  自己该恨他、该骂他、甚至该摔门将他关在外面的。可是,为什么会这么平静而从容地面对他?她自己也迷茫了。

  陈均窑探了眼屋内,“我们,可以出去找个地方聊吗?”

  “也好。”

  陈均窑和曾倩倩分手了。而原因,是他爱着自己。

  怎么会这样呢?他不是不可以离开曾倩倩吗?他不是把事业看得很重吗?他怎么就为自己,轻易抛弃了那些呢?

  “土鳖,去哪儿了?”忽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解瓷差点跳起来。

  “砚声?你在门口干什么?”这才发现,秦砚声正坐在门外。

  “当然是等你。”他讪笑着,眸中却有着浓浓的宠爱。

  “哦,我其实……”解瓷想提陈均窑的,可一触到秦砚声那双眸,就改变了想法,“一时睡不着,所以出去逛了逛。”

  “还真是心有灵犀。我就猜你还没睡,所以买了夜宵。”秦砚声说着举了举手上的外卖。

  “那你为什么不进去等?这地上有多凉。”她边打开门,边埋怨他。

  “我以为你换了门锁。”他嬉笑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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