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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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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”龙九天接过她昏迷冰冷的身躯,急问着。齐飞雪和陆丹风各自朝她额上和脉相审视。 “她昏倒在前方的园子里,霜雪都覆了一身,还是‘将军’找到了她!”刚找到人时,见徒儿全身僵硬的样子,沈元智真是连魂都吓没了。 “二哥,府中调度仆人的事交给你,命人烧一大桶热水、顺便要老总管将府中最烈的酒拿来。”龙九天当机立断地下令。“三哥、四哥,我们先替雪儿运功袪寒吧!” 众人一颔首,接下来就见整个王府忙成一团,凌宵院的仆人更是进进出出地待命。 日已偏西,向晚的天色是绚彩的云霞,锦艳的光芒与大地霜雪相辉映,绮灿成辉。 凌宵院的寝室里,龙九天拥着怀中的人,不停地将壶中的烈酒喂入她唇内。此刻她的身躯是温热的红润,方才他拥着她在滚烫的热水中侍了良久。当三、四口浓烈的酒液入喉后,雪儿咳了起来,热辣的灼烫像从胃中烧起,娇柔的双颊更显嫣红,她缓缓睁开眼,望入一双温柔关切的星瞳。 “你觉得如何?”醇厚的男性嗓音,低哑地在她耳畔轻问。 “唔……”悠悠转醒的雪儿意识尚处茫然中,却已感受到对方身上所传来的热力,还有环绕在周遭的温暖。 当她定眼一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情况时,当下惊呼地就想推开对方,腰际却传来一阵收紧的力量,不容她的退离。 “你……”雪儿说不出话,只能紧张地润着唇,心中有些莫名,记得她逃出寝室前两人就在床上喝酒,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情形,怎么回事?她迷糊了! 她的慌乱在龙九天凝锁的目光下,不敢直视地垂首,而这一低头更让她眨大了眼,面容除了酒力的酡红外还染上一层羞赧,心跳也越加急促,因为她完全赤裸的置身在他半裸的胸膛,厚暖的被裘紧裹着两人。 坚定的手指托起她低垂的螓首,深深地端详后,温言道:“别再避着我了,好吗?” “可是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她的眼神又是闪烁的游移,怕现在的自己响应不了他说出的任何事。 对她再次显露出的惶恐,龙九天柔颜一笑。“我知道你丧失了记忆!” “呃……”雪儿回避的眸马上拉回,且双眼睁如铜铃,惊讶地直望着他。 “三位兄长都已经告诉我了,我明白现在的情况对毫无记忆的你而言,是难为情的尴尬,可是,先前的情况很危险,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你快点好起来,而且,我们是夫妻呀,早已有着肌肤之亲的关系,所以……”说到这,他摇头叹笑,双手来到她纤细的颈,手指交握在她颈后,额头抵着她的,低喃道:“其实我不明白现在的你能了解多少,四哥说你这一撞,不只没了记忆,还把智能、机伶、反应全撞掉,变成小呆女了!” “乱讲!他才是大蠢蛋,四师父是个大坏人!”千雪气呼呼地抓着他的手臂,完全忘了自身的情况,只是朝龙九天投诉地喊着:“从我一睁开眼,他就不停地骂我、念我,又想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恐吓我,还跟我说什么……喔,夫妻关系就是进一步的关系和一点力气的关系,然后就故意陷害地把我送到凌宵院,可是我很聪明的,马上就知道那些都不是简单的关系,现在你一说我就更明白,原来那些就叫肌肤之亲的关系,嗯,现在想想,我真的很聪明耶!”她越说越得意,随即听到龙九天纵声如雷的大笑。 “你跟四哥不愧是活宝一对的师徒,别说丧失记忆能闹成这样,连话尾那副自我认同的样子,都看得出是同一个师父教的!”他捏捏她高翘的鼻子。 “不……不会吧,谁会像他呀,嗯……”想起四师父那副自恋爱美到比性命还重要的样子,她甩甩头。“那……多倒霉呀!”光想就起疙瘩皮,连烈酒和被褥都像不够温暖了,她往最大的暖炉抱去。 “雪儿……”见她主动埋入胸怀中,他不禁抚着她如缎的秀发,轻笑地在她额际低语:“怎么现在不怕我了?先前还见我像见鬼一样!” “都怪师父们吓找,早知道你明白实情后,非但不生气,还一点地不可怕,我就不自作自受了,刚刚躲在草丛里的时候,真的好冷,现在……你好温暖喔!”雪儿回搂着他,贴在那古铜的胸膛上,听着他稳健的心音,让她安心又舒适,她真的爱极了在他怀中所围成的温馨世界。 她稚气的言语让龙九天更加揽紧她,吻着那就靠在他下颚的发涡,疼爱一笑。 “九天……”怀中的人儿想到什么似的,疑惑地问道:“那个肌肤之亲的关系,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吗?”从头到尾她都被这个问题困惑,她倒要好好问个明白。 “不……尽然。”对这个问题,他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身躯,方才见她醒来的欣慰,现已逐渐被另一种原始的本能取代。 “不是喔!那是什么呀?”又不对,她的手指在他胸膛漫然地画着,无趣地问。 只听得胸膛的主人,急促地倒喘一声,抓住她嬉戏的小手,咬牙道:“下午在我解开你衣服时,你怎么对那个动作解释?”他压抑体内升起的欲望,不停地提醒自己,雪儿的身体还虚弱,不可冲动。 “色鬼呀!”她毫不犹豫地回答,想起在寝室的情形,她可以万分确定,他在欺负她。 色鬼!他苦叹,抱自己的妻子,居然被冠上这种名词。“好,色鬼就色鬼,那色鬼解下衣服后要做的事,就是你认为的关系了。”对现在的雪儿,只能依循着她脑中的模式去解释。 “解下衣服后的……”她想想,随即讶道。“你是说,喝下酒后,我从床上跌下来,尖叫着跑出去,这就是夫妻关系,也就是肌肤之亲的关系呀!” “你对色鬼是怎么定义的?”他皱眉。 “就是脱衣服嘛,我只记得爱脱女人衣服的男人……是大色鬼!”她搜寻脑中仅存的记忆,笑嘻嘻地道。 “你对色鬼的认定就是脱衣服!”龙九天诧异,隐约可知道,为什么几个兄长讲到丧失记忆后的她,会个个没救地摇头。 “不是吗?”她抬首。 “那色鬼为什么要脱下女人的衣服?” “因为……他要做很该死的事!”喔!头疼了,她最讨厌要用脑的问题了。 “是什么该死的事?”他倒要弄明白,她这一撞,究竟把自己搞成什么情况。 “就是……肌肤之亲的关系!”对这种老师逼问学生似的问话方式,她不喜欢,干脆随口敷衍! 可惜,对上自己的丈夫是没用的。“少给我把问题跳过去,我问中间的过程。”他握住她的双肩,禁止她又躲回自己怀中逃避问题。 事实上龙九天真的要抓狂了!简直太离谱了,有婚姻之名十四年,虽说他们这一年多来才有夫妻之实,他可从没想过竟然会有这一天,面对老婆赤裸裸地裹在棉被里,而他,像个教书的夫子,训斥地告诉她夫妻间的房事入门。 “中间的过程!”她抓抓头。讨厌,早知道九命怪猫一讲起问题是这么正经的人,她就不问了,现在连暖炉都没得抱,还要想这种烦人的事。 她贪恋地瞅着那堵又舒服又温暖的胸膛,好想马上窝回去,可是胸膛的主人那副不容二话的面孔,摆明不回答是不会有刚才的待遇。 “反正我恢复记忆以后都会明了的,干么现在一定要我回答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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