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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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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真是精僻的见解,虽然令人不敢恭维,但我明白你心中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了。” 这位贵公子还有搜集的嗜好,举凡名车、枪械,还有一些历史失踪的东西,无论是帝王玉玺、历史合约、甚至史料上经历叛乱的名人遗骸,他都有搜集的兴趣,现在罗睦天怀疑他的目标转到活的物体,大概打算将当代杀手网罗,列册欣赏。 “这一位世界级的名手,若他们真有同性倾向,我都愿意改变自己,拥抱战栗的刺激感。” “只可惜光法西就不可能,否则也不会啊出小栽的问题了。”罗睦天内心觉得,真正可怕的不是那几个杀手,而是这个嗜好独特的家伙。 “喔!我一点都不灰心,方法多的是,再怎么有性格的家伙,本人都有能力找到制伏的方法。”他拍了拍挂在手臂上的小绿宝,得意洋洋,仿佛在说连这只癖好扑帅哥的家伙,不也乖乖的在本少爷手上一样。 就在他大笑的又拍了一下小绿宝时,斑点猫咪忽像从半昏中惊醒般,全身竖起,狞咆一声,猫爪探向他的手臂和脸,在狄洛彬的痛叫中,它极快的跳下,朝罗睦天跑去。 “看来你骄傲的方法,连只猫都不领情。”抱着三、两下跳上来,还咪咪叫的窝在他胸膛的小绿宝,罗睦天叹笑。 “将它再交给我,我保证它会很领情!”哎哟!他痛抽唇角,俊脸被左右开弓划过,直鼻粱部痛,手臂惨状也不轻。 “不要疼爱它们的女主人不在,就乘机作威作福。” 可柔恢复属于乔皖的记忆又与圣渊复合后,目前到巴西古家陪伴鲍受真相刺激,又遇上小栽被法西带走的冲击,导致精神状态失控再度发作的珍妮·洁恩。(古圣渊之母。) “我这是替只会溺爱它们的女主人好好教育。”狄洛彬甩了甩被抓伤的手臂。“再说我瞧它们的男主人也对它们挺吃味的。” 古圣渊那温柔美丽的小妻子几乎把时间都拿来照顾这一猫一狗,干晾丈夫在旁大吃干醋。 “圣渊呢?” “书房。”狄洛彬一副懒得说他的没劲。“从昨天收到一包凯尔寄来的文件后,整个人就开始支着下巴沉思,眼光也变得很诡异,阴阳怪气的,不知要干什么?” 害他大老远跑来这偏远小岛探望“据传”受到枪击的朋友,结果还好嘛!古家大少非但不见有毫发之伤,还稳然自若的招待他,笑谈他与妻子将会再有一次的婚礼,盛情邀他来参加。 看来,日本筱原家、巴西古家、美国史密斯家,三大家族随着可柔的身世大白,真相揭发时的纠葛、误会已经冰释了,否则也不会再有这场盛大婚礼。 “圣渊若开始有这些动作,就表示打算出手了。”难道与法西真要走上绝裂吗? “古先生,想清楚要下怎样的命令了吗?” 书房内,一股奇特的沙哑嗓音,低沉的像以气音喃言,却又不失清晰的传入耳内。 “你在乎我下怎样的命令?”古圣渊浅灰的眸瞳凝着精光,近褐的发下是英挺的五官,此刻,对着以扩音对话的免持话机,有些闭眸思量。 “只是对你会找上我,还是对付他,至今感到新鲜。”微微的笑意,有些悠与沉,缓缓拉开一丝慵懒。 “不喜欢我替你们塑造见面的契机。”优雅身躯往后靠去,领导者的大椅衬着他昂挺的身形,颇有不怒而威之感。“毕竟你们互知对方,却始终不曾见过。” “若只是这样的诱因,还不足以让我接下这件任务。” 古圣渊唇角淡扬。“怎么?想对她来场儿时回忆?只怕小栽无法如你所愿。” “耐心与毅力是我具有的特性。” 他敛笑,交叠起修长的双腿,再扬起的眸光是莫测的。 “我这女儿,宠坏了,领养她的时候,就聪慧透顶,让我伤脑筋,却又疼得入骨,从不想勉强她,也不舍她吃苦,纵得她刁顽精怪,我身边的人,各个都不敢惹摆起面孔的我,但她闹起脾气来,是连我的情面也不卖.” “这是警告我莫造次?” “这是让你明白,你与他想怎么互动,我不过问,但是小栽……”古圣渊眯起的眸光凛冽。“连我都见不得她的悲伤和眼泪,谁要犯了这个禁忌,就别怪我不顾情面!” “悲伤、眼泪?!”似含咋舌的声道:“如此说来,最有可能犯了这个禁忌的是豹眼,在他不惜与你反目带走令嫒之后,以他外冷内烈之性,只怕古先生你呵护如珠的小千金……定然吃上苦头,泪也更流了不少吧?想到这,可会令古先生拧碎一颗父亲的心!” “是我会错意吗?”古圣渊眸芒透犀,挑着双眉。“你的话有着挑拨,让人不得不怀疑,你相当希望我对法西下格杀命令!” “我只是疑惑古先生究竟什么想法?至今不干脆下杀令,莫不成还念着一手栽培起的情分。”轻轻一声闲叹。“唉!除非我记错了,古先生你应不是什么良心善人,会有惜才顾情的举动。” “你不是一个这么爱探问的人。” “古家少爷也不是一个这么优柔寡断的人。”好整似暇的声,不改其低沉。“要杀手做保护的任务,你很清楚,我会开例是为什么。” “坚定的执着很令人感动,我的警告和命令不变,只待你明确执行。” 话机传来的是更加哑魅的笑声。“我能响应的是,任务上我会听从你所下的命令,私情上谁都不能干涉我想进行的事。” “哦!何者是你的私情?法西?和栽?” “圣渊少爷,何者为私,又岂能瞒过你。”对方唤出旧日称呼。“‘东方麒麟、西方豹眼’,相信世上没人比你更清楚我们两人,随口说说的保证很简单,只是对你,说虚话也没用。” “我倒忘了,你与法西彼此各有一方造化,非我能左右,不比从前了是吗?” “少爷这是动怒吗?以你之能,想毁掉谁,又有谁能逃过。”东方麒麟端着那抹独特浅调子。“更何况,世事尽难如意,伤害总在无心之下造成,古先生也有亲情控制不来的冲动,否则也不会有如今豹眼带走令嫒的演变,不是吗?” “你这是暗讽!”小栽与他这个小爸关系生变,进而惹上法西的传闻,已非秘密。 “我只想告诉少爷,冲动的感情是最容易造成的伤害,冷静如你都控制不来,更何况法西和我呢!”不愠不火的点明了,真正伤到爱女的,是他! 古圣渊扯唇,起身信步走到大窗前,望着窗外如茵,不远处,只见女仆拿着药箱替狄洛彬上药,老是瘫在椅上的小绿宝不见了,只剩胖狗哞哞,看来这家伙又戏整小绿宝被抓伤了。 “麒麟和豹眼最大的不同岂只是风格,得再加上口才。”立于窗前,灰瞳凝于虚空中的某个点,神态如思似笑。“你擅于三言两语转化情况,而法西,除非信赖,否则他根本是冷得寡言。”正常应对也只限特定人士。 “圣渊少爷是怀念起旧人了?”有了爱人相伴之后,古家大少的改变真大呀! “只是对传闻感到好笑,传言你们两人的行事手段和风格是对比,我却觉得是辉映,法西冷形于外,而你不过是藏于内。” “想来多年后,古少爷对我们另有心得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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