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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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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安古给的你就收?还笑?你有没有自尊心啊?你懂不懂务持啊?一张CD才多少?我一个便当就—— “这什么专辑?” 崔胜威硬要聊,笑眯眯偎过去瞧,谁知徐明静挪开身子,迅速将CD放进包包不给看。 践屁啊,让你们见识我的厉害。崔胜威将报纸举高,摊开财经版。“呦,今天台股跌一百点,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先放空了。你们看看这个专家提的什么烂建议,明天的盘势应该是——” 没人想知道。一抬头,他们齐步离开,还像是故意说给他听。 “我最讨厌那些放空的败类。”陈安古忿道。 “就是啊,散户多可怜。”徐明静冷曰。 有没有排挤他? 超明显好吗! 好,陈安古能送CD,他崔胜威也能送。他下重本买了“施华洛世奇”的水晶胸针,包装精美,外面写着徐明静的大名,挑了一天到音乐工作室,将礼物放在柜台,打算给她惊喜。 这次,他练习结束后出来,工读妹妹还没走,水晶胸针璀璨地别在她胸前。 “拿下来,那不是给你的——” “这是徐姊送我的。”工读妹妹手护胸前嚷道。 “唉,别浪费钱了。”陈安古经过时飘来一句。“明静不收陌生人的东西。”陌生人?陌生人?!我们可是—— 什么都不是。 他要是敢讲他们有过什么就真的太下流了,他还没那么贱。 但是,手很贱。 过几天经过西门红楼,看到有人在卖紫檀木做的Pick,即刻想到被徐明静刷烂的塑胶Pick。这东西肯定比水晶胸针更适合她,他马上买下一打,接着冲去建材行买电烙笔,回家后硬是在小小的Pick上电烙“Angel”。 他窝在书桌上,搞坏了十片,满头大汗后终于烙出片满意的。 呼,他抹汗,拿起Pick在灯下打量,得意地哈哈大笑。 哼,有名字在上面,我看你还能转送给谁!烙名字还不够,他又跑去穿洞,串上银链,这样就能挂在颈上,垂在胸前,心心与他相印——有没有一种恋爱后会变白痴的感伤?忙完这一轮后确实很感伤,万一她还是不收或转送,那他就不只是感伤还受伤。 该送吗? 真靠北,送礼送到自信心低落还是第一次。最后崔胜威决定听听第三方的意见,了解徐明静的想法再行动。 “车东元,如果有一个人送某人东西,可是那个人老把他送的东西转送给别人,这代表什么?” “拜托,超明显的好吗?代表送礼的人肯定让这个某人很讨厌,所以他给的东西不敢收,还要赶快转送出去因为留着很恶——” “屁啦,不懂别乱讲。” “哥,股票我也许没你懂,但感情上我是专家。” “你是专家?哈哈哈,你交过几个女朋友?” “你知道我是多少女人的‘键盘’男友吗?我脸书私人账号的脸友有三千个。” “是,你有一票粉,都是在‘靠北老板’那搜集来的。她们都爱看你靠北我。” 车东元倒抽口气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你……乱说。” “我最中意的就是你一说谎就结巴。来——”崔胜威刷开手机萤幕,秀出脸书截图。“这个‘冬冬’是你吧?看看这段话——我老板竟然花一万买草,靠北的是还逼我一天到晚搬他的草。东元,我怎么看都像是你在靠北我?” 真的很靠北,车东元没和任何人One Night Stand,却已经有被吃掉的恐怖感。 更恐怖的是崔胜威拿出自己的手机。“‘冬冬’是你昀?来,加一下,我要当你第三千零一位脸友。” 车东元急中生智。“哥,你就是这样才会被某人讨厌,那个某人是不是徐老师?我早怀疑一阵子了,你是不是在单恋人家?” 好极了,威哥瞬间脸红速离。 车东元窃笑,原来徐老师是威哥的罩门呀,哈哈哈。 不过笑归笑,还是赶紧拿起手机关闭冬冬账号。靠北咧,让老板知道还玩个屁,赶快另外申请一个,这次不要叫“冬冬”了,改叫“嘻嘻”。 沈珠荷又打来了。 看着手机震动,徐明静忐忑,知道伯母为什么找她。 离七月越近,沈珠荷就越疯狂。尤其在和崔胜威共度一夜后,如今她的电话更像针扎目,害她心悸惶恐,因此才对崔胜威更冷淡。 除了上课互动外,他来示好,她一概冷处理,让他知道此路不通。莫费心。 有时她在教别的学生,看见他从走廊上经过,给她微笑,或朝她挥手示意,她都装没看见。 他送来便当,她转送给别人:他送她胸针,她也转送出去。 只要让他扫兴几回,应该就会明白她是说真的,他们不可能,那一晚的浪漫是意外。现实生活是伯母纠缠不休,而这已经够让她疲惫了。 她滑开手机萤幕,点开通讯录,将崔胜威擅自更动的昵称“香槟”改成“不要打”。 不要打给他,不可以!如果他靠近,就冷冷应对;如果他示好,就拒绝;如果他微笑,就给他臭脸。 她要划清界线。 而崔胜威呢? 崔胜威被她“冻伤”了,但是再受伤,工作还是要干。 这天中午,天色明亮,万里无云,他跟车东元来到宜兰山上的“秀美莉农场”。 农主邱美莉是五十多岁仍婀娜多姿的熟女,她积极向崔胜威推销种植成功的隐星草,餐桌上还备妥各式亲手烹煮的好料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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