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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谭铭鹤忽然想到蓉蓉很喜欢的一阙词——夜阑更秉烛,相对如梦寐。如此贴切地形容他此刻的心情。

  他宁愿相信此刻坐在对面的就是蓉蓉。

  “公子常来这儿吗?”

  谭铭鹤沉默地倒了一杯酒,觉得慵懒而昏眩。

  她停了弦音。“公子,相谈无趣,不如来行酒令。”

  谭铭鹤苦涩地笑了。“赢了如何?输又如何?”

  “赢了蓉蓉陪您一晚,输了公子再不踏进八仙楼,公子敢赌吗?”

  他呵呵笑了。“我不可能输的,你可知你在和谁打赌?”

  “在和一个酒鬼赌。”她伶俐道。是啊,在她眼中他的的确确是个烂醉的酒客。早已没有昔日意气风发的丰采。

  “蓉蓉……”他的声音如此温柔。“我和你赌。”

  她自信满满地出题。“就对拆字令!”不可能输的,这是她最拿手的。

  “好,就对拆字令,请。”

  “章,剖为六,立、日、十、早、及章。”

  他虽醉脑子却依然窍活,迅速回她。“查:剖为十、木、日、旦、一、及查。”

  如此来回十几次不分胜负,她于是提议改下围棋。

  谭铭鹤爽快地答应下来,蓉蓉使白子,一路主攻,眼看就要大胜黑子,岂料在

  关键的一步,谭铭鹤身子忽然倾近,低问:“你真是蓉蓉?”棋下得这样出色。

  她因他的靠近而紧张得后退,白子下错一路,情势竟大大逆转,黑子一路攻破她的路数,歼灭她最后一粒白子。

  她竟然输了?怎么可能?这不在龙心意意料之中!她一向是聪明过人的啊……

  谭铭鹤猛的抓住她手臂,将她整个人从椅上垃起,电光石火间炙热地吻上她的唇,她的心房瞬间崩塌瓦解,输的可不只是一盘棋……

  窗外细雨绵绵,雨滴答答敲打湿洒的屋檐,窗内只有月光透窗蔓延,烛灯已灭。床上红艳的鸳鸯被裹着缠绵约两个人,热烫的体温驱走寒意。

  “蓉蓉……”谭铭鹤亲吻她的面颊,久违的情条让他禁不住眼眶发烫。

  然而眼眶发烫的不只他一人,心意的心是激动而惶恐的,她该阻止他吗?脑中不停地挣扎这个问题,当他温暖的手解开她衣襟,她该出声阻止……当他湿热的吻在她颈上蔓延,她该阻止……可是她竟然没有,她竟然只是昏眩,只是无助她听见他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!

  他的手掌又太又温暖,轻轻覆上她圆润的胸脯,她如雪般细致光滑的皮肤,轨着月光他在她身上用吻烙印,点燃一族又一簇火焰,粗糙的手在她身上如轻抚游移,结实的身体压在她纤瘦玲珑的娇躯上。

  龙心意已经乱了分寸,如何应对?她对他的亲密感到羞怯又新奇刺激,只能任他带领,只能相信直觉……

  ×望的产生是那么自然,谭铭鹤侵略似的将她扳过身子,啃咬她的肩膀,他沙哑地低喃,轻咬着她的耳垂。“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?”

  ……

  缠绵过后,谭铭鹤只管紧紧楼抱住她赤裸的胴体,他没有勇气去点燃蜡烛看清楚她的脸,心底着实明白她不是那个的蓉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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