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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


  “窗户要留个缝。”他去开窗,回身,发现玛栗红着脸瞪他。他取笑:“末成年啊,脸这么红?干么不好意思啊?”

  “你快出去,我要洗澡了。”

  “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?”

  “不可以。”

  “那你洗完澡后,可不可以帮你擦身体?”

  “不可以!”

  “吹头发?”

  “不需要。”

  “可不可以在浴室做一次?”

  “屠英伦!”

  他哈哈大笑,走出浴室。

  她关门,顺势掐他屁股。听他痛呼,她骇笑,快锁门。

  屠英伦在门外叫:“掐这么大力!”

  “你活该!”玛栗在门内大笑。

  屠英伦拍门。“等你出来,看我怎么修理你~~”

  “来啊来啊~~”玛栗叫嚣,和他要幼稚。忽然忘记自己的年龄和身分,屠英伦的关怀下知不觉让玛栗变回小女孩。在他面前,轻松自在,逐渐泄漏出玛栗的真性情。

  她不冷酷,她其实很热情。她不是不需要被关怀,只是害怕去依赖,她戴上冷漠的、不像自己的面具,是为了在残酷现实中自卫。

  然而在爱情面前,身心被抚慰后,这片刻玛栗忘了忧愁、忘了武装,当赤裸的身体让这男人看过并解放,他们之间的隔阂也被敲破了,他们心的距离更亲密了。

  凌晨,外面下雨了。

  一个人的雨声很凄苦,两个人的雨声很幸福。

  这是玛栗许久没经历过的快乐周末,她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,和屠英伦卷在被窝里,身体贴身体、皮肤暖皮肤,他体温高,烘暖玛栗。他的呼吸声,催眠玛栗。他们之前,忍不住又在床上缠绵了一次,现在筋疲力竭,却快乐满足,他们懒洋洋躺着,像猎食过吃饱了的老虎,幸福地团在一起。

  玛栗侧身躺,脸偎在英伦的胸膛里。他的右臂给她当枕头,圈抱着玛栗。他们昏沉沉了,恍恍惚惚着,但还舍下得睡去。

  “你还会想他吗?”

  “不要幼稚了。”

  “我有没有比他对你更好?”

  “现在不知道。”玛栗打呵欠,懒洋洋地说:“爱情都有蜜月期,现在刚开始你当然好了。”

  “那三年后我再问你。”

  玛栗下置可否,微笑了。

  “那今晚有没有让你很开心?”

  “我发现一件事——”玛栗说:“你其实很幼稚,屠英伦。”干么像小孩子问东问西啊?!“刚认识时我还以为你很酷的。”确实,他的外表看起来很英挺、很MAN、很不好亲近,但是……

  “女人都爱坏男人。”他叹息。“我应该对你酷一点,来那套欲拒还迎,打心理战。不过……”他倔强道:“我很不屑,我不喜欢那么虚伪。”

  玛栗听了好感动,她说:“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,我很久没恋爱了,没想到跟你进展这么快……”她笑道:“我忽然想到一首歌,很适合我现在的心境,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。”

  “Black dog on my shoulder。”他立刻明白。

  她愣住,惊讶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“黑狗在我肩膀!”他得意地笑了。“我有这首歌,你等等——”他冒着寒冷下床,到客厅拿CD进房,放给玛栗听。

  回到床上,玛栗主动帮他盖好被子,他们很快地又抱在一起,听Manic Street

  Preachers唱着“黑狗在我肩膀”。黑狗像在比喻爱情,原本抗拒着,它却又来了,跟他嬉戏,舔他的脸颈,让他不由自主,无力抵抗又再陷入爱情里,即使黑狗可能会咬他。

  屠英伦搂着玛栗说:“我不会咬你。”

  “喔。”

  他昏昏欲睡了,转头,吻她脸颊。“我爱你……”抚了抚她的发。

  睡意朦胧时,玛栗又问他:“当你知道我未婚生子,你为什么还想要跟我交往?”

  屠英伦沉默了,许久后,他才说:“那时很震惊,也想过就这样算了。”他坦白道:“可是发现自己还是很想继续见你,那个时候,我确定我是真的超喜欢你,我爱上你。”

  原来屠英伦也有挣扎的,他也不是完全没犹豫的。

  到底要怎样确定自己的心意?是一时冲动还是好爱她?也许是在知道对方难堪的秘密或过往历史时,当以为自己会被吓倒却没有时,而结果还更加义无反顾想要她(他)时,那时的勇气,让我们确定了,这就是爱。

  清晨,曙光透窗,微风拂动窗帘,暗色光影,在玛栗肩膀闪动着。玛栗醒来,恍惚中,看见屠英伦的侧脸,就这么望着他的睡容,心中一阵感动。静静保持睡姿,享受让他呵护的感觉。

  他仍维持睡前姿势,右手臂让她枕,手掌环在她的肩背,让她靠着他身体睡。经过昨夜热情缠绵,玛栗今日肌肉有点酸疼,但心里却涨满甜蜜,她懒洋洋地盯着屠英伦好久,觉得一切像在梦里,浪漫得不可思议。

  好渴!玛栗小心翼翼地挪开放在她腰际的手臂,打算溜下床去喝杯水。悄悄移动,掀开棉被,猝然震住。

  血?!床单一片血渍,玛栗傻傻地震住了,猛然警觉,难道MC来了,将屠英伦的床单毁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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