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阁网 > 任易虹 > 贫穷富家男 >


  “这条项链是……”掉落在地上的,是一条镶着碎钻的珍珠坠子项链。

  如果他没有记错,这条链子是刚刚站在这边吃东西,和他聊了几句的那位小姐所有。

  她说她姓孟,叫什么来着……

  “怎么了?”凌圣文见他离去的脚步忽然停下,于是走了过来。

  “这次受邀的名单上,有一位姓孟的小姐吗?”他手里握着链子问道。

  “客人名单是管家弄的,我并不清楚。我现在叫管家把今晚出席的客人名单开给你。”凌圣文是行动派的积极分子,在他一声令下,很快的,今晚报到的客人邀请函已在老管家手上。

  “少爷,受邀的客人中没有姓孟的小姐。”老管家恭敬地回答。

  “如果那位小姐不是真正受邀的客人,那么这条项链的主人到底是谁?”富家男一脸疑惑地盯着链子猛回想。

  刚刚就因为被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可爱吃相吸引,他才过来同她打声招呼,可是对方一见到他之

  后,举止不但不自然,神情还显得相当紧张。因此他也就打消和她多聊几句话的念头,免得害她肠胃消化不良,紧张过度。

  “想知道谁掉了这条项链那还不简单,把保全用的监视录影带调出来瞧瞧就真相大白了。”凌圣文要他无须多虑。

  “嗯。”富家男点点头,欣然同意他的做法。

  第二章

  “咦,小渝,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独自留在小套房的沈莓欣,见到孟小渝垂头丧气地开门进屋,显得有些惊讶。

  她直觉以为,八成是孟小渝的把戏被拆穿了,所以被人赶了回来。

  “没什么好玩的,就提早离场了。”孟小渝摇摇头,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累赘衣饰换下来。

  “有没有见到你的富家南?”沈莓欣放下手中的杂志,关心地道。

  “嗯。”

  “结果呢?”沈莓欣眼睛一亮,好奇死了。

  “谈不上什么结果。”一想到刚刚两人对话的情景,她就难过得想哭,但该死的却又哭不出来。

  “少来,你不会连一句话都没交谈就打道回府了吧?快点告诉我,到底怎么回事?”沈莓欣不死心地追问。

  她和孟小渝都是从南部北上求学,之后留在台北工作的异乡游子。

  两人同期进入凌氏企业担任柜台及总机工作后,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。于是便一起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间小套房,以便互相有个照应。

  “还不都是你,叫我省下午餐、晚餐钱,留着肚子到晚宴上去享用美食。结果……”孟小渝终是挨不住她的追问,一五一十地将详情告诉了她。

  在工作上,孟小激和沈莓欣是相当有默契的战友;在生活及感情上,则是交心交情的好伙伴。两人虽喜欢常常斗嘴的,仍然情同姐妹,好得不得了。

  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沈莓欣听完她的转述后,会意地点点头。“没想到天天打照面的富家南竟然认不出你,你在公司真是做人失败,太不醒目了。”一脸同情的同时,仍不忘取笑她的狼狈。

  “我也是这么觉得……”孟小渝唉叹一声,这也是令她沮丧的主因之一。

  “不过话说回来,还好他没认出你来,不然看你明天怎么去公司上班。”沈莓欣不忘安慰这位好姐妹。

  “要不是得靠那份微薄的薪水过活,我真的不想再去公司上班了。”孟小渝整个人躺下来,四肢呈大字状。

  她躺在床上,眼睁睁的盯着天花板,心情混乱不堪。

  大学毕业之后,在经济不景气之下,她好不容易挤入凌氏企业,勉强做起这份不甚喜欢的柜台总机工作。两年多来,要不是因为她崇拜暗恋着富家南,把他这个梦中情人当作精神支柱,她相信自己绝对无法支撑下来的。

  大公司的福利虽好,基层员工的薪水却好不到哪里去。她每个月作牛作马,全勤出席所换来的代价,却是不到三万块钱的微薄薪资。扣去每个月七千块的房租水电费,及自己在台北省吃俭用的生括费后,她每个月还得汇寄一万五千元回乡下老家去。

  没办法,她的父母和年迈的祖父母,以及两位就读五专的妹妹,都靠着她这份微薄的薪资过活。

  她的父亲是渔夫,在几年前一次意外受伤后,便不再出海工作。母亲则因身体不好,留在家中做些家庭代工及照顾年迈的父母及公婆。

  还好两位妹妹已经长大了,可以半工半读供应自己的学费及零用钱。之前要不是在她的坚持下,两位妹妹原本还打算放弃五专的学业。

  至于身为长女的她,大学学业更是在她的百般坚持及努力下才得以完成。要不是残酷的现实压力,她实在好想连硕士学位一起念完。无奈,生活重担逼得她放弃这个梦想,她只能一天又一天,在永无止尽的现实中苟延残喘……

  “别再伤这种无用的脑筋了。我刚刚买了几粒粽子,要不要吃?”沈莓欣见她整个人埋在枕头中,半天不发一声,相当于心不忍。

  “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。”孟小偷翻了个身,整个人陷在有苦难言、无助复杂的低落情绪中。

  “这是昨天晚宴的录影带,那条项链的失主,应该就是画面中这个怪怪的小姐。”隔天早上八点,凌圣文便把取得的带子带到公司,和富家南一起讨论着。

  “没错,的确是她。”富家南望着电视萤幕点头道。


虚阁网(Xuges.com)
上一页 回目录 回首页 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