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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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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称赞,以前我开心得飘飘然,现在却激不起半点波澜。 “饿不饿,我去弄点东西吃,你等一下。”君启扬又揉揉我一头乱发,张罗去了。 留下我怔怔地想,我这算“水性杨花”吗?十五岁的女孩不该烦这课题,这课题却几乎成了我的“暑假作业”。 都怪他们的魅力不像十五岁男孩子。 暗恋不算一段故事,所以从骆家尧转向君启扬,我心安理得;和帅哥意外有了肢体接触,脸红心跳是正常生理反应,所以和陈豪生的那一桩,也勉强可以原谅;但侯灿玉的这笔账,要怎么算? “抱歉,借我一支笔。” 说鬼鬼到!他陡地出现在楼上,我照例又吓了一跳。 “你、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我惊恐地问。君启扬怎没告诉我他也在? “比你早一点喽!”侯灿玉伸个优雅的懒腰,下了楼梯。“君启扬的家人不在,我打算今天在这里通宵念书,你晚上也要留下来吗?” “当然没有!”我红着脸否认。 本来是有此意啦!甚至跟妈妈编了籍口,妈妈还挤眉弄眼地要我小心谨慎……谁要侯灿玉没事跑来当电灯泡!?我以为只有两人在,才明目张胆在客厅索吻的!等等,该不会…… “君启扬到现在还没亲过你?”侯灿玉似笑非笑地问。 果然又被他看到了!我怨怒在心。若不是他的“阴魂”作祟,我会继续满足于手拉手的纯纯恋爱,都是他…… “说中了?”侯灿玉兴致勃勃问:“要不要我帮你忙?” “不必了!哪!”我从一桌书本文具当中,抓起几支笔,戒慎地递给他,示意他快点滚蛋。 “真的不必,”他不解地拈一支笔说:“照你们这种进度,要耗多久才能更进一步?” “那、那又不重要!”我胀红了脸瞪他。 “不重要?”他抿唇轻笑,慢条斯理地坐下,仔细端详我说:“那你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?” 欲……欲求不满!? “我哪有!”我“咻”地抓个抱枕,急速往沙发边缩靠,生怕他又会说出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鬼话来! 我如临大敌,侯灿玉反而鸣金收兵。他弄皱一池春水,照样潇洒地挥挥衣袖,上楼去了! 稍后,我们三人刚在饭厅坐下,一通电话却将君启扬召了去,留下一桌热腾腾的菜,和一碗扒不到两口的饭。 “我要送东西给我爸爸,你们先吃,我马上回来。”君启扬临走前对我说:“要等我喔!” 剩侯灿玉与我吃这顿难咽的饭。 并非菜难吃,菜很丰盛,色香味俱全。君启扬说“弄点吃的”就能变出这一桌玩意,吓也吓死我! “不用惭愧,这是君妈妈做的,君启扬只是热菜而已。”侯灿玉彷佛看透我,闲闲地说:“你以后学习的机会还很多,不必这么紧张。” 看吧!再好吃的菜,和侯灿玉同桌就要变味。 我闷闷地扒饭,不搭他的腔;侯灿玉也彷佛知趣,不再招惹我。 吃完饭,我接手洗碗,侯灿玉熟练地翻出咖啡粉和茶包。五分钟后,一杯香味四溢的红茶端至我面前。 我道声谢,对着宛若主人的侯灿玉说: “你对君启扬家很熟嘛!” “你嫉妒吗?”他笑吟吟地问。 一句话又让我恨得牙痒痒,闭嘴不理人。 偌大的屋子只有我们两人。君启扬迟迟不归,偏偏他又要我等……我不断瞄时钟,好静、好烦、好无聊!暑气被空调隔绝于外,我却焦躁异常,眼前的几何图形纠结成一团鬼画符,一个死结卡在那里。 自从和他们一起读书,养成疑难必问、问题不隔夜的习惯。我瞪一眼空荡荡的楼梯,可是现在只有侯灿玉在……讨厌! 但我还是捧了纸卷,上楼去敲书房的门。 “有什么问题?”侯灿玉笑着,引我至桌边。 会是我神经过敏吗?他笑得仿佛别有用意,一脸“终于等到你”的先知先觉样……我挥去疑虑,虚心请教。 平心而论,听侯灿玉的讲解,比请教爱骂人的陈豪生、没耐性的骆家尧要好多了。他和君启扬一样有耐性、有条理,若不是他最近阴阳怪气,我以前是很喜欢请教他的。 “已经能做这种问题了?君启扬调教得不错,你进步很多。”侯灿玉点点头。 问题解决,我却不知怎地,一时依恋不走。拍拍臀下的床褥,我随便问: “你晚上睡这里?你常来这里睡?” “是啊!抱歉破坏你的计画了!我不是故意的。”侯灿玉又露出蕴含深意的笑。 “什么计画?我哪有什么计画?”我不认账,一口气又涌上来。 “好好好,没有就没有。”他忍俊不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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