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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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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摘星楼”,建筑风格活泼开朗,色系大胆明亮,粗犷中自见清雅,轩前凌凌乱乱的种有几株寒梅,更多的是苍劲有力的柏树,呈现着无尽的生命力,而杂乱无章的后院落只种了一棵高大茂密的古椿树,楼上搭着一小竹屋,几株翠绿爬藤攀附其上,凭添几分幽清,这座乱中有序、序中有乱的阁楼,正是凌家二少爷——凌星魂所居,至于“乱中有序,序中有乱”这八字真言,就是他对自己轩楼的评语。 “秋情轩”,红白相间的“秋情轩”,宛若白象牙嵌上红水晶镶出来的细致楼阁,轩旁种有几棵参天红叶树,似枫非枫,像榆非榆,红叶树的叶子,自萌芽开始即已嫩红,然后随着时间的不同,红的色度也各不相同,或水红、或明红,以至于叶落时之斑黄红,长年之中,红叶树总是时时萌芽落叶,让“秋情轩”经年飘散着一股秋天特有的清幽闲雅的气息,再加上弯弯花径四处延伸,疏而不俗,“七轩楼”若少了此轩,还真少了诗情画意之感,而它的主人真是凌家唯一的小姐——凌照雨。 “知林轩”,“七轩楼”里最典雅古拙的“知林轩。”轩门前一楼宛延小溪流过,淙淙有声,两岸栽满青翠垂柳,映着红墙绿瓦,一片古意盎然之情,而门前一块古石碑上淡雅的刻着“知林轩”三字草书,石碑上还长了不少苔鲜,更是显得远远脱离尘世,而轩后植了一大片竹林,微风拂来,飒飒作响,好一处清雅隐居地,这正是凌家二老,凌临渊及其夫人孟仙瑶的深居。 “迎风轩”,分东西两楼,楼与楼之间接有高悬如拱桥的雅致通道,站在通道上,阵阵沁凉的风迎面扑来,完全不愧“迎风”之名,轩前建有壮阔的飞瀑,飞瀑落处是一布满奇岩怪石的水池,池中一群群活泼小鱼,穿梭游荡,时而伴着水花飞溅跳出水面,看来十分让人心动,此轩是专门用来待客之用,客房之多足以容纳百人不成问题。 “听松轩”,笼罩在一派浓郁的绿荫深处的“听松轩”,轩前除了一个清净如玉盘的水塘外,再没有丝毫人工雕琢粉饰,宁静安祥的环境,除偶有飞鸟振翅拍打,野鸭落水嬉游的声音外,再无其他喧杂之声,这里是凌家的大小主人至其至亲好友相聚谈心闲聊之处,里头除了几个打扫的仆役外,再没有任何婢女侍从。 这七轩建筑架构完全不同,但皆各具特色,全是极品,且每一轩看来虽独立而不相连,却又巧妙的借着绣廊弯道衔接在一起,每一轩皆有一对外通道可互相往来,七轩共六条绣廊,名日“七巧回廊”,因而组成了长安城里名盛至极的“七轩楼。” “喝!远远看起来是不怎么样,但这一来到门前那可真是不得了,好!够气派!”张菱玲冲着门坊上“七轩楼”三个大字喝了声采,随之皱着眉头哺哺念:“真是罪过,没事把房子建得那么大间干什么?就是有你们这些人,才害得我们这些可怜的无壳蜗年买不起一间小小的公寓,看了真是令人生气。” 埋怨归埋怨,决定的事还是要做,她步上门前干净的白石台阶,拉住大门外那只颇雄壮的狮面铜环用力敲了两下,然后漾着一脸笑容等着里头的人出来。 很快的,阔丽的大门无声息的打开来,效率好得令人忍不住要拍手喝采。 门一开,首先映入她眼的是一片雪白吓得她笑脸登时一僵,等她守神一看,只见来人身材修长,一袭白衣外加一顶长纱帽遮面,从头顶白到脚底,全身散发着一股清灵迫人的贵气。 就算她是唐朝白痴,看到他那一身装抢,猜也猜得出他正要出门。 为什么古代的人老爱蒙着脸?她苦笑。 白衣公子打一开门就静静的站在门口,老半天才缓缓开口:“有事?” 气质够好,嗓音也迷人好听,但……稍嫌冷然了一点。 “嗯……这位……公子,请问贵府有没有缺一名浇花扫地的婢女呀?”张菱玲振作起来,再次笑容可掬的朝他微一欠身。 她不认识他?有意思!真难得在长安还有人不知道他是谁,白衣人深感有趣,破例的跟她有来有往的对答了起来,“婢女?” “是啊!”张菱玲坚定的点了点头,一点也不让白衣人生冷的语气给吓跑,这白衣人虽然看起来仍一动不动,但她感觉得出他正上下打量着她,当下脸上更是卖力的保持着一张笑脸。 “为什么?”冷然的问话显示出白衣人的怀疑。 “什么为什么……哦!因为我出了一件大意外,以至于此刻很不幸的流落在长安城里,有家不能回,又身无分文再加上此地我无亲无友的,当真是举目无亲没人可投靠,怎么样?够可怜了吧?”微一错愕后,她立即笑盈盈的回答,她当然不会傻说是因为自己闲得发慌,没事找事做。 她忽然很奇怪的发现,四周围不知何时起聚集了许多人在听他们的对话,其中尤以女性为多,而且她们都是一脸又羡又妒的神情,她不由奇怪的左右张望,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只好再将注意力转回白衣人身上。 “看不出来。“白衣人的声音稍微透露出一丝笑意,不能怪他没有同情心,实在是,她那张慧黠的笑脸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面临穷途末路的孤女。 “啊?呃……看不出什么?”张菱玲一阵茫然的呆望着他,这人也未免太惜字如金了吧?害她才一心领神会,却又马上让他给弄糊涂了。 等了一会儿,见他似乎没有补充说明的意思,她只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去推敲他的意思。 “啊!哦——”她想到了,眼珠子一转,连忙补救,道:“那是因为我来到长安已经三天了,再加上我秉性坚强,所以那段黯然凄惨无比的非常时期我已经安然度过了,也因此你才会看不出我可怜的样子。”这样解释他该满意了吧? “你既然是身无分文,又是如何在长安安危的度过这三天的?”白衣人挑出她的语病。难得他说一句这么长的话,偏偏实在不怎么中听。 “呢?嗯……三天前我还有钱啊,现在就是因为我的钱都花完了,所以才需要工作赚钱顺便安顿自己嘛!而且根据我调查的结果,发现这里是最理想的地方了。”没事脑袋这么精明干啥?暗暗白了他一眼,张菱玲仍是面不改色很快的拗了过来。 莫名其妙的瞥瞥四周愈来愈多的观众,她决定不再免费供人观赏,当下回首望着卓尔挺拔的白衣人笑眯眯问:“怎么样?肯不肯雇佣我?” 她被雇用了! 然后张菱玲开始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实在是烂透了,简直就是自讨苦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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