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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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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正在骂人的白君佩吓了一跳赶紧转身,一看之下,不禁一呆,掩不住惊艳神色,愣愣的盯着俏生生仁立在门边,那名身形纤柔修长、花容月貌的紫衣女子,她也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,好奇的打量着白君佩。 “呃?你是柳烟嫣?”白君佩现在可是很想知道柳家姊弟的双亲长得是何德行,居然能生出这么一对出色的姊弟。 “是的?请恕烟嫣眼拙,敢问姑娘是哪位?”柳烟嫣朝她施礼一福,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未施半点脂粉的白君佩。 见她向自己行礼,白君佩也笨手笨脚的模仿从电视上看来的姿势——双手捏着莲花指放在左腰微微一蹲——向她回礼,只不过自己看了都觉得怪别扭的就是了,算啦,非常时期将就点也就是了。 “姑娘?”见她不回答,柳烟蔫再次开口。 “啊?我啊?这个……我姓白。嗯——你不是眼拙,而是你不认识我,因为我也不认识你。”白君佩干笑道。 “哦?”柳烟蔫一怔,她不解的看着白君佩,“那么,白姑娘来此找烟蔫,不知有何需要烟蔫效劳之处——”。 “这个给你。”不等她说完,白君佩将手中的玉链一把塞给她。 “玉玲珑?”柳烟蔫一声轻呼,从自己身上也拿出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玲珑,“敢问白姑娘,这块玉佩你是打哪儿来的?”她惊疑不定的看着白君佩。 白君佩让那对玉玲珑发出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,满脸惊愕的望着那对玉玲珑作声不得。 “白姑娘?” “好奇异的宝贝……呃?”白君佩忘情的赞叹,瞥见柳烟蔫疑惑的神色,不禁一怔,这才发觉自己答得文不对题,当下连忙简明解释,“柳烟飞给我的。” “飞弟?他为什么要给你?”柳烟蔫更是怀疑,这玉玲珑是双亲自小让他们姊弟戴在身上的信物,从不轻易离身的,除非——她神色惊疑的上下重新打量着白君佩,在看见白君佩腰间的白玉箫后,脸色更是一变,惊异不已的朝白君佩猛瞧个不停。 “他要我拿这条玉链来找你。”白君佩解释,没注意到柳烟蔫对她评估的眼神。 “找我?找我有什么事?”柳烟蔫好奇的看着她,她跟飞弟是什么时候关系?飞弟不仅将玉玲珑交给她,居然连白玉箫都在她身上,柳烟蔫这会儿可是对她的身分好奇死了。 “这你还是自己问他。”她也想知道!白君佩嘟着嗔怒的想着。 “哦?那飞弟现在人在哪里?”柳烟蔫微微一笑,看来飞弟似乎得罪了这位姑娘,真不知道她这个失踪了大半年的小弟,到底又做了什么时候好事了。 “我不知道!”要知道,早就把他揪出来修理一番了!哪容得他逍遥?她气愤的暗忖。 “咦?不知道?难道他有了什么麻烦吗?”柳烟蔫随口猜测道,她那个宝贝弟弟向来是巴不得有人找他麻烦,这样他才能明正言顺的整人,所以就算他有了麻烦,她一点也不会觉得意外,更别说是担心了。 “麻烦?我想他是没什么麻烦啦!有麻烦的人应该是我。”白君佩苦笑低语。 “呃?”柳烟蔫一脸茫然的看着白君佩,随即轻呼,“呀!瞧我多糊涂,居然如此怠慢客人。”她歉然的朝白君佩笑笑,欠身请白君佩入内,“姑娘请先进来再说。”反正不管飞弟在弄什么花样,先将眼前这号重要人物带去见爹娘再说喽! “谢……谢谢。”白君佩忐忑不安的随着柳烟嫣进门。 她们两人进屋后,柳烟飞从转角处走了出来,看了一眼已关上的家门,这才含笑的往城北方向而行。 说起汴京城里南北两处最有名的地点,当属城北的“卫芜院”及城南的“潇湘馆”,这两处皆属私人产业,同样成立了五年之久,两处是同一时间开工,同一时辰完工的,再加上两处的主人同样不为人知,所以不只是汴京城里的百姓,只要是知道这两个地方的人,全都在猜测它们的主人可能是同一人,至于事实如何,那当然是没有人知道。 “卫芜院”分为前院“论情坊”、中院“绛芸轩”、后院“歆静齐”。 每一庭院又各有三个分院,每个分院则又区隔出三个小院落,各个小院落里则建有亭台楼阁,植有四季的花卉。 其中以前院落的建设摆置最为热闹缤纷,食宿则物美价廉,这里不论是平民百姓抑或是达官贵族皆可自由出入,完全不设任何限制。 中院的建筑虽不似前院般的繁花若锦,但设计与施工方面却是更见功夫,整座院落显得高贵堂皇,园区里更是一片奇花异卉,此处只有符合标准的人方可进入,至于何种标准才算合格,则端看院主的判断了,若是院主认为标准不符,管你是皇亲国戚照样将你拒于门外了。 后院则整修返璞归真,建筑风格清雅淡丽,看不出有任何各贵的事物,这座有着舒适愉悦气氛的庭院是院主私人的园地,只有至亲之人方可进入,完全不对外开放。 柳烟飞目送白君佩进入自家宅院后,很快的来到了“卫芜院”,每次一到这里,他总是忍不住猜想它的主人到底是谁。 他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中院,在踏上“天”、“地”、“人”的“天”字阁楼时,他又难免疑惑自己到底是凭着哪一点,居然有资格可以进入“卫芜院”里最高级的“天”字阁楼,当然,答案照例——无解!摇头晃脑之下来到了门口,他门也不敲的就推门而入。 布置得极为高雅的“天”字号房里,铺着一层厚厚的白毛毯子,房中满是名画珍玩,正中央只有一张矮桌子,桌的四面各有一张绣工细致的坐垫。 此时,桌子上放了一壶洒,两只酒杯,两碟子精致的糕果,就是没有他预期中会见到的人,从美酒尚温看来,房中之人显然离去不久,他眼光在房里扫了一团,很快的在琉璃镜上找到一张字条,他一把撕下,只见上头写了一行字—— 虽知贤弟已回,但因临时有事,愚兄偕同杨前去办理,明日再会。 最后署名“风”,另外画了条鞭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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