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阁网 > 晴情 > 雷家三少 | 上页 下页


  深夜,半山腰的一栋别墅位于二楼的某一间房间里,传来一声尖叫,吵醒了住在别墅里的所有人。

  而发出尖叫的人也被自己所作的梦给惊醒,整个人弹坐起身,额角还不断流着冷汗。

  她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,现在才凌晨一点半。

  她又再一次梦见多年前不堪的那一幕,而她也再次被自己的梦境给吓到,由睡梦中醒来。

  她坐在床上喘着气,试图平息心中的那股激动情绪。

  在那件事情发生后,她曾仔细的想过,林志坚的作为,伤害的不是她的爱情,而是她的自尊心。

  说她爱林志坚,她自己倒不这么认为,她只是被他的耐心追求给感动罢了。

  她自小便是爸爸、大妈和哥哥捧在手心疼的小宝贝,林志坚的作为,无疑是严重的打击了她高傲的自尊。

  她的母亲并非她父亲的正室,只是她父亲在外面的情妇,在她四岁的时候,她的母亲出车祸死了,她的父亲便将她接回身边。

  她大妈在生下一个男孩后,便因子宫受损而无法再受孕,想再生个女孩的愿望因而无法达成,而她的出现,满足了大妈的梦想。

  她的大妈将她视如己出,十分疼她,总是把她打扮得像个洋娃娃。虽然她与父亲都已去世了,但现在她仍感谢她大妈,能有放开心接纳她的宽大胸怀。

  她是他们家的小公主,每个人都把她宠上天,从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到家里的佣人都是如此。

  她的哥哥待她很好,他细心的呵护他这唯一的一个妹妹,替她赶跑所有欺负她的人。

  她在林志坚家里受到屈辱的那天,回到家后,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掉眼泪时,不小心被她哥哥撞见,他好生安慰,诱哄她说出是什么事,让她这么伤心。

  她抽抽噎噎的说完事情的经过后,她的哥哥——温绍彦便当机立断的替她办了休学,马上送她到国外念书,让她远离台湾的一切,还私底下找人去教训林志坚。

  事后,她曾听朋友说过这件事,那个人跟她说,林志坚被打到跪地求饶,还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。

  而她就这样一个人在国外待了四年多,拿到了硕士学位后,她决定回台湾帮忙哥哥,打理爸爸留下来的事业。

  回台湾也已经两、三年了,而一个人独自在国外生活了四年多,再加上两年多的社会经验,让她成熟了不少。多年前留下的伤口已经结痂,但留给她的后遗症,是令她不再相信爱情,也不再相信男人,只除了一个人以外。

  她一抬眼,那个唯一可以让她放心信任的人,就出现在她眼前,她心安得忍不住掉下泪来。

  “哥。”她安心的靠在自己哥哥宽阔、温暖的怀里。

  “又梦见那件事了?”他替她拭去颊上的泪及额上的汗水,安抚的拍着她的背。

  听到她的尖叫,睡在她隔壁房的温绍彦,立刻下了床往她的房间冲去。

  一进她的房门,就见她坐在床上掉泪,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,他就知道她又梦见那件事了。

  “思。”她没否认,只有在她唯一的亲人面前,她才不会隐藏自己的脆弱。

  “我替你泡杯热牛奶好吗?”他拍拍她的手,起身离开。

  回来时,他手上多了杯热牛奶,他将它递给她,

  接过哥哥递来的热牛奶,她小心的吹凉才喝。

  温热的牛奶滑过她的食道,温暖了她的胃,也温暖了她的心。

  “哥,谢谢你总是对我这么好。”空了的杯子还留有余温,她将它捧在手心,抬头望着自己的哥哥。

  “傻瓜,你是我的妹妹呀!”他爱怜的揉揉她的头。

  他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,不疼她,他要疼谁呀?

  “可是我跟你不同妈妈。”而且她也不是在这个家出生的。

  “但是我们一样都是爸爸的孩子。”对他来说,是不是同一个母亲并不是那么重要。

  不管怎么说,她都是他的妹妹,再说,他的母亲都能接纳她这个可以视为他父亲外遇证据的女孩了,他又怎么有不接受她的理由呢?

  “别再胡思乱想了,时间还早,再睡一下。”他催促她快快躺下,好让他帮她盖好被子。

  “不了,我想出去喝点酒。”根据以往的经验,接下来,她是不可能会有个好眠的。

  出去喝点酒,可以释放她心中压抑的情绪,处在吵杂的夜店当中,也能让她完全的放松。

  “好吧!自己注意安全。”知道妹妹的固执个性,他也没阻止,替她吩咐司机护送她出门。

  午夜时刻,知名的夜店里仍是热闹非凡。

  摇滚乐充斥在店里的每个角落,那强烈的节拍,让人的心脏都随着节奏起舞,男男女女也都随着音乐,随意摆动自己的身体,穿梭其中,还可见几个常在电视上出现的熟面孔。

  洁琳身穿一件鲜红色的毛衣,毛衣仅包裹住她的上围和她纤细的腰肢,露出整个圆润的肩头,颈上还搭配了一条同色系的围巾。

  合身的超低腰牛仔裤,遮不住贴在腰侧上的黑色细线,丁字裤在她腰后的汇集处,以水钻做了点缀;波浪大卷发披散在她的肩头,随着她的步伐自然摆动,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自信。

  她这身打扮,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性感迷人,也格外的引人注目。

  这家店的生意很好,几乎是座无虚席。

  她踏进店里,笔直的走往吧台,一路上有不少男人对她行注目礼,有的还对她吹起口哨。

  她在吧台前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,向Bartender要了杯酒精浓度低的调酒。

  她只想藉由些微的酒精来帮助自己放松,没真打算要喝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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