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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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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欢眨眨眼睛。 韦孤云摇头,道:“别乱说话。” 沈清欢将甪己的手从他怀里抽岀来,拿开他捂自己嘴的手,撇嘴道:“我不跟你讲了,我去找恨生他们了。” 她起身要走,韦孤云却抱住了她的腰。 沈清欢有些无奈了,“韦孤云,我现在没办法满足你,所以,还是让我走吧,省得你看了心烦。” 韦孤云吐出口胸中的闷气,将她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转了过来,将头埋在她的小腹处,声音有些闷闷地,“清欢,别跟我闹了好不好。” 自从发生那天的事后,她是不拒绝跟他发生关系,可是在床上什么反应都不会给他,他就像在唱一出独角戏。 沈清欢垂眸看着他的头顶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对不起,我没办法,这是生理性厌恶,我暂时克服不了。你要是觉得这样做不舒服,暂时就不要碰我了。” 韦孤云搂紧了她的腰,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,久到沈清欢站得脚跟都有些酸,终于忍不住出声道:“我脚酸了,能放开我吗?” 韦孤云突然猛地将她撞倒在床上,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里,用力地揉搓上她胸前的一座雪峰,狠狠地毫不留情。 “啊……”沈清欢吃痛伸手拍打他,“你疯了韦孤云,放手……” “给我反应,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。”他双眼发红地盯着她的双眼。 沈清欢大惊失色,冲口而出,“你竟然要浴血奋战,这也太不讲究了吧!” 沉默。 死一般的沉默。 韦孤云将头埋在她胸前,胸腔里的笑意先是逸出一点儿,最终忍不住哈哈大笑,他觉得他以后都无法直视“浴血奋战”这四个字了。 简直太具体了。 浴血奋战,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用这个来形容那件事的啊? 沈清欢绝望地看着床顶,想着果然经历过男欢女爱后,她已经自动跟身经百战的老司机接轨了,她的脸啊…… 最后,韦孤云当然没有浴血奋战,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又发生了些变化,有些冰雪消融的迹象,这让他十分的高兴。 雷阵雨不幸变成了连绵的中雨,官驿里一下子人满为患,原本许多暂时避雨的人,也变成了留宿者。 偏这附近除了官驿无其他可供人歇脚投宿的旅店,为免在雨中露宿,大家只能暂时先在这处官驿避一避,好歹也得等雨停再说。 雨天赶路,路况不佳,不是什么好选择,除非有不得不赶路的理由。 韦孤云没有这样的理由,所以他留在了官驿,又因为他的身分特殊,所以得到了个单独的院落,没有人敢来跟他争抢。 雨势不停,晚上的时候韦孤云到底让人给沈清欢灌了汤婆子暖身。 她身上来红,其实并不想跟他睡一床,可是某人坚决表示了反对。 夜半时分,韦孤云突然毫无征兆地醒来,听着窗外的凄风苦雨,看着怀中安睡的人,心中却莫名叹了口气。 他真没想到当日不过说了那样的一句话,就引来她那么大的反应,就好像把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,没头没脑地全部砸到了他的身上,也不管他能不能消化,就这样野蛮地干了,甚至还摆出一副“我不奉陪了,你爱怎样怎样”的架式。 韦孤云在这样的雨夜里暗自苦笑,他能怎么办啊? 她就是他的命,从多年前开始,他的喜怒哀乐便全系在她的身上,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,不知道如何改变,也不想去改变这种现状。 自己惹了她,那就只能自己生受着。 好在不管怎么闹,人还是在自己怀里、在自己身边,他永远不想重复一次无法掌握她行踪的经历,实在是太过折磨人,那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足够了。 手探到她的腹部,发现那汤婆子已经变温了,韦孤云小心不惊动怀里的人将汤婆子从被子里拿了出来,然后轻轻叩了两下床栏。 有侍卫闪身入内。 “去换一下。”他将手中的汤婆子递过去。 侍卫一言不发沉默而去,没多久便拿着重新灌好的汤婆子前来复命。 韦孤云小心地将汤婆子又放到了她的小腹处,感觉她下意识地又抱住了它,嘴角不由勾了勾。还说不用灌,明明手脚冰冷、小腹发凉,这性子拗起来真是要命。 他将被子又给她掩了掩,将她小心搂在怀里,手捂在她捂在汤婆子的手上,以防她不小心将汤婆子蹭到一边而暖不到小腹。 这女人身上来红可真是挺辛苦的,这种大热天竟然会手足冰冷得像在数九寒天里一样,难怪说女人不能轻易受凉,原来是应在这里啊。 不期然地,韦孤云又想到了之前在沈清欢身上看到过的伤痕,虽是陈年旧伤,但仍能看出当年是如何的狰狞可怖,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打的。 她在来红时身体如此症状,会不会也是因为年幼时落下的病根? 这样一联想,韦孤云心中的杀意便有些控制不住。 幸好指下汤婆子的温度及时唤回了他的理智,他用力抿了抿唇,清欢不愿提及往事,也是不愿追究之意,那是她的生身之父,从她拜师离家之后,与之前的家人便只剩那么一点仅有的香火情了。 沈清欢忽然在他怀里动了一下。 “醒了?”他低声问。 “嗯,我换下月事带。” 听她这样说,韦孤云便松开了抱着她的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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