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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二


  车厢内云收雨住,两个人抱在一处喘气。

  韩瑾瑞亲吻她的鬓角,“阿欢,阿欢……”他真想把她永远禁锢在身下,她怎么可以这么美好。徐琇莹眼眸盈润,似有万语千言在其中。

  韩瑾瑞惯常冷冽的眸光在面对她时总是充满了难言的温软和爱怜,此时他就是用那种能够让人溺毙的目光看着她,微笑道:“舒服吗?”

  她轻咬下唇,似嗔似羞的瞪了他一眼。

  韩瑾瑞亲亲她的唇,诱哄道:“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她这回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  韩瑾瑞却心情甚好地继续厮缠,“今天天气这么好,气氛又这样美妙,好事也要成双,不是吗?”徐琇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,“脸呢?”

  “不要了。”他很是无耻地说。

  徐琇莹眼睑微敛,伸手环住他的脖颈,细若蚊蚋般地咕哝道:“你多少节制些。”

  韩瑾瑞大喜过望,咬着她的唇道:“为了开枝散叶,本王总要鞠躬尽瘁,否则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……”剩下的话全消失在贴合的四片唇瓣中。

  新一轮的云雨又将再掀风浪。

  官道笔直向前,不知下一个驿站在何方。

  轰隆的雷声由远而近,劈哩啪啦的雨声落了下来,很快天地间便是一片水气茫茫,不辨方向。天色越发的昏暗下来,船舱之内都不得不点起蜡烛来驱散黑暗。

  河上的风吹得船拦上的轻纱乱舞飞扬,青荷和青叶赶紧上前一一束起。轻罗纱帐中,王妃好眠,半点儿不曾受这天气变化的影响。

  这两日正是王妃身子疲惫不适的时候,她们伺候得格外小心。

  韩瑾瑞从隔壁书房过来的时候,妻子还酣睡未醒,他只微微掀起罗帐看了一眼,便到一旁取了本书在桌前坐下翻看。

  这两日她来潮,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,整日提不起精神,不是躺着,就是半躺着,时不时还对着河面长吁短叹,很有些病娇的模样。

  可惜,这只是表象。

  她脾气一来,仍旧是一脚就将他给直接端下床去,毫不心慈手软。自己把她给惯的……

  韩瑾瑞的目光停在书页的某一处,半天也没能翻至下一页,直到榻上传来人翻身的动静。

  “阿欢。”

  徐琇莹从床上半坐起身,伸手扶了扶额,迷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看到一只手把床帐挂起来,她看到那个人的时候,才总算清醒了。

  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  韩瑾瑞撩袍在榻边一坐,笑道:“你睡得倒沉。”

  她脸色却不是太好,手在小腹上焐了焐,蹙眉道:“我先去收拾一下,一会儿再跟你说话。”韩瑾瑞点头,拽过一只引枕,就歪了上去。

  徐琇莹收拾好自己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某人懒洋洋地歪在榻上,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。

  “很不舒服吗?”他闭着眼睛问。

  徐琇莹撇撇嘴,在榻上的另一边重新半躺了上去,手撑在引枕上,这才道:“可能是着了点儿凉,所以这次才这么不舒服。”

  韩瑾瑞睁眼看了她一眼,陈述事实,“前几天就说不让你在风口上站着,偏不听。”徐琇莹白了他一眼,不满地咕哝道:“我又不晓得癸水会这时候来。”

  韩瑾瑞忍不住叹了口气,坐起身子,看着她无奈地道:“哪有人像你这样,连自己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的。”

  说到这个,徐琇莹有点恼羞成怒,直接翻了个身,不搭理他了。韩瑾瑞无言以对。她这小脾气说发作就发作,真是拿她没辙。

  瞧她这么不高兴的模样,韩瑾瑞一时半会儿倒不想去捋虎须,知道她心情不好,忍了。想了想,他起身走了出去。

  走廊里,青荷、青叶福身行礼。

  “去找张太医过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

  “婢子这就去。”

  韩瑾瑞转身便往隔壁的书房去了。

  而躺在榻上,跟自己生闷气的徐琇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眉心。他没事找太医做什么?她只是来癸水,难不成也要拟个方子?

  这也不是没可能,想到这里,徐琇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有事没事就喝药,这也是权贵人家的惯例,还是师父说得对,是药三分毒,有事没事都喝补药,纯属有病。

  徐琇莹脑子里想东想西,耳朵却也竖得直直的,准备听壁脚。不曾想她会听到关于子嗣的话题,脸色瞬间便古怪起来。

  以前还在家中的时候,因为她当时年纪小,许多事母亲还是避着她的,她听得不是特别多,但确实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各府内院的事。

  因为除了母亲之外,祖父、父亲和当时的珂亲王世子、九皇子,都在言谈间或多或少地透露出一些东西来,她从小记忆力就很好的,记得牢牢的。

  新妇出嫁一年若还未有所出,那么就要开始给丈夫准备侍妾了,所谓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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