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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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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服的量极少,所以每隔几天就得再让她服一次药,这样才能使她这么长的时间都无法醒来,若不再服药的话,过几天自然会醒,就怕药性残留在体内无法排出,会有什么后果还不晓得,现在找出下药的人才是当务之急。” 他们思索着有哪些可能下药的人,但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。 艾以扯着夏琮崴的衣袖,他转过头来便看见她含笑的眼眸,会心地一笑。 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以为是他的错。看来,一切都是庸人自扰。 夏珉岢直觉地想到一个人,可是那实在是太荒谬了,他的正房夫人曾到过苗疆,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她早已过世多年了。 “就先这样吧,多注意接近她身边的人。”秦烨转转脖子,有点累了。 夏珉岢决定接下来的几天不分昼夜,他都要陪在嬗妍身边,直到她醒来,就算有人想要下药也得先过他这关。 夏琮崴与艾以两人走回湖边小屋,月夜早已过了一半,他们毫无睡意地坐在屋前的大石头上,月光银晖轻泄而下,湖面因风的吹拂掀起微微涟漪。 “这块玉佩是我离开那天在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里找到的,一直找不到机会还你。”艾以拿出他的凰玉,想要物归原主。 “那是你的。”夏琮崴的大手覆着她的手背,将她手中的玉佩握紧,然后再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一下,“这是夏家的传家宝,先给进门的媳妇,等我们的孩子大了再传给他。” “我都还没进门你就提到孩子,不嫌太快了点?”她靠在他的胸膛上,笑着问。 “不会。”因为他不会等太久。 环在她腰上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,渐渐往上移,她没有拒绝。 夏琮崴轻吻着她的眼、鼻,温柔地攫住她红润的双唇,反覆吻着,没有狂野热情,纯粹而孤独的灵魂纠缠着彼此,轻轻的、柔柔的。 艾以以为他会更进一步,可是他没有,这次她反而有些失望。 他看在眼里,暗自窃喜。 “你不想我停下来?”他抚着她的小脸,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只感觉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。 “我……”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,心里的声音却说着她不希望停下,她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不安,却又期待着想要接受他的温柔,复杂矛盾的意念交杂着。 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无法回答他。 “可是我不想停下来……”夏琮崴眼底布满情欲,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痛苦,他呼吸急促地将头埋入她的颈窝,闷声问道:“你这辈子是不是非我不嫁?” 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,她双颊微红地点头,“嗯。” “我这辈子也是非你不娶。”他抬头,细吻轻落在她的脸庞,像是许诺。 艾以闻言,为之动容,眼眶泛红。 “所以……可以吗?”他停下动作,深沉的黑色眼瞳直直地望进她泛着泪光的迷蒙双眼,等着她给他答案。 “……嗯。”她躲进他的怀中,替因如此大胆的回答而羞窘的自己找一个藏身之处。 得到她的肯许,他温柔地将她拦腰抱起,走进他的房里…… 今天,是一个特别的日子。 是夏琮崴的母亲晓晴夫人的忌日。 也许没有人记得,他却永远不会忘记。 走到后山,夏琮崴在一座墓前停下,放下手中他刚摘的花,合掌祭拜。 童年的记忆没有消失,也不会有消失的一天,他只是选择全部接受,也因此能自在地活着,就算回想也不再难过。 每年这个时候,他总会在祭拜过后静静地坐在墓前的树上,陪着她一整天,今天也不例外。 没有人声的吵杂,只有鸟儿啁啾与微风吹过的声音,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不动。 整个上午只有寥寥数人前来祭拜,时间一久,以为会一直存在于记忆里的人,始终还是会在无形中逐渐消失、渐渐淡忘,这就是人性,他早知道的。 脚步声缓慢接近。 谁来了? 夏琮崴低头看了看,他所待的这棵树枝叶浓密,不仔细瞧不会发现他的存在。 李嬷嬷? 他有些诧异于眼前所见之人。李嬷嬷是二娘的奶娘,与娘一直处得很不好,但对他很好,每当被娘打之后,他总会跑去找李嬷嬷,而她也会唱着歌哄他入睡,在他童年里算得上是温暖回忆的代表。 李嬷嬷会前来祭拜母亲,让他颇为吃惊。 她没有在墓前停留太久,转身便往山的更深处走去。 她一个年岁已高的老人家,没事怎么会往深山里走? 夏琮崴想装作不在意,可是隐约嗅到一丝不对劲。 待李嬷嬷走远,他随手拔了一片叶子贴着嘴唇,吹出哨声。 远处天空盘旋的一只鹰,飞了几圈后缓缓降在他的手臂上。 他对它说了几句话。 曜展翅飞去。 “在哪啊?怎么找不到?” 虽然不愿意承认,可是艾以真的可以确定——她,迷路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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