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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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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别人说同样的话,我一定会认为他们不认同我的能力,当我是小孩子,而会不高兴。但从范思嘴里说出来就没那种感觉。 我和范思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,分班认识的,加上住在同一家属院,不知不觉间成为朋友。不知是不是因为个性还是年龄的关系,她从小一直担任照顾人的角色,非常沉稳和出色。 上了初中和高中一年级,我们都非常巧的一直在同一个班。但到高中二年级分文理班时,我们却不得不分开。 我的兴趣是理化,范思却想考外语系。分班至今虽已有大半年,但我们在课余时间还是经常腻在一起,不觉得同以前有什么改变。 “咦,扣子松了。”随着范思的目光,我向胸前看,第二颗扣子果真松掉了。 “真不会照顾自己。”范恩好笑地叹息着把书包递给我。我接过沉甸甸的背包,范思站在我面前帮我扣扣子。 眼光下垂,就可看见范思修长而灵活的手指。 “是线头有些松,回到家让俞姨把扣子再缝紧一些。” “嗯。”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。 “你手受伤了吗?”突然瞥见范思左手小指上贴着创可贴,我紧张地问道。 范思不在意地抬手看了一下说:“不碍事的,被球擦了一下。 和一百米跑二十秒的运动白痴的我不同,范思的运动细胞非常发达。在校运动会上,举凡短跑、跳远之类的田径比赛,她的成绩从未落过前三名之外。早在高中一年级时,她就被老师拉进学校的排球社团,下半学期就成了主力球员。 “排球有什么好玩的啊。” 虽然女排相当于中国国宝级的体育运动,但在喜欢看足球联赛和NBA的爸爸的影响下,我更偏爱足球和篮球运动。比起看不太懂的排球来说,我希望范思能打篮球,那样的话,我们会有更多的话题可说。 范思一脸“小孩子不懂”的笑容:“打排球是一种非常迷人的运动,当你高高跃起扣杀的时候,有种飞起来的错觉。得分的那一瞬间,那种成就感更是让人陶醉。” 范思一谈起排球就会两眼发光,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样。 “哦。”我不大起劲地附和着。跑不快也跳不高的我,实在无法体会那种感觉。 虽然范恩在初中时也打过排球,但是高中排球的激烈程度还是让她初加入时很不适应。那一阶段,她受伤最多,膝盖跌破、手指擦伤是常有的事。在外人面前,她 总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,只有我知道,她为了能进一队做了多大的努力。 “朱梅,英语的课现在还跟得上吧。” 范思的各科成绩都很平均,英语更是她的强项。相反的,我的英语却极差,中考时,若不是数理化的分把平均分数拉上去,连和范思上同一高中都很难。 “嗯,我们的英语老师讲课很清晰,而且许原就坐在我后面,问问题很方便。” 但我每次上英语课都好想打瞌睡。当然这句话不能对范思讲。 天空由灰黑慢慢变成深黑色,星星发出如钻石般炫目却又神秘的光芒。 一想到我们眼前难辨似的星光,可能属于一颗早在数十个光年前已毁灭的星星,但它的光芒却仍然保留在我们的眼前,我的心中便有了无限的感既…… 几百万几千万光年以外的星星,在我们现在眼中所看的是几百万几千万年以前的光,只是想想便觉奇妙无比。 “注意脚下啊,别绊倒了。” “嗯,可是星星好美。” 我和范思沉默地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中,可是即使什么话都不说,光听到范思的运动鞋在水泥路面上拍击的有节奏的“啪啪”声,也会觉得安心。 静静地过了桥,往右拐就是住宅区。在小院的圆门前,我和范思道别后,便各自回家了。一天又平静地过去了。 第二天早上,红彤彤的太阳从天边蹦出来放射出万道金光。白色的教学大楼仿佛染上橘红色的色彩,柔柔和和的让人感觉很温暖。 “早上好,啊——” 我张大嘴打了个呵欠,迷迷糊糊地跨进教室。 身后传来“啦啦啦啦”跑动的脚步声,我侧了侧身准备让路。 忽然,一具温热的身体压下来,无法避开,只好让对方接个满怀。 “啊” 我惊吓地叫了起来,耳中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:“朱梅。” 我挣扎着挣脱对方的搂抱,有些生气地说:“胡青青,你干什么啊。” “因为你讨厌别人碰嘛。” 束高的发辫,有一张明丽容颜的胡青青,眼睛也闪闪亮亮的:“所以每次见到你都好想碰碰你,看你的反应好有趣哦。” 这个坏“恋人”! “我不是你的玩具呀!” 对于我的大叫,胡青青没什么反应地掏了掏耳朵,施施然地走到她的座位上。 “真气死人了。” 我嘟着嘴把书包放到桌上,掏出文具盒、课本的习题集,然后把背包挂在桌侧。 不过被她这么一闹,瞌睡虫全跑光光,不再迷迷糊糊了。 “有时候就是发现朱梅真的好有趣哦。” 早就坐在座位上复习课文的同桌突然说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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