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阁网 > 琦缘 > 情结轻轻绾 | 上页 下页 |
二十三 |
|
“不需要怕我,蓉,今晚我要改变你的观感。”剑丰允诺。 蓉仙双颊酡红,无助脆弱的眼神仍像不解风情的少女。 剑丰从容不迫地带领蓉仙开启情欲天堂的大门,以耐心和技巧诱惑着未解世事的妻子。 …… 蓉仙感觉自己的身心一分为二,理智的呐喊排拒,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。 她发出嘤咛啜泣,剑丰怜惜地亲吻她,“这么稚嫩……纯真……” 他脸上有得意遂心的笑意,语气骄矜自满﹔蓉仙别开头想逃避。 梳妆台镜中的影像震慑住她。在剑丰阳刚健硕的身躯下……这个女人是我吗?裸露在外的胸颈一片潮红,双颊艳绯如涂胭脂,秋波横流,长发散乱——她闭上双眼,脑海中尽是“她”放荡动情的模样。 “剑丰!”她抓住了他的肩膀,在惊惶哀求中得到高潮。 剑丰望者沉沉入睡的妻子,和筋疲力尽的蓉仙相反,他仍然精神奕奕。 以“性”为手段,对蓉仙并不公平,他知道蓉仙的排斥与啜泣是因为天真如她,无法接受“爱”与“性”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。男人也好,女人也罢,即使没有爱来润色,一样可以感受到性的欢愉。他给蓉仙上了震撼的一课。 或许卑劣却绝对有效!他终于绑住了小鸟的羽翼……达成目的的剑丰,蓦然感到一丝落寞,心情毫无缘由地黯淡。 第九章 度完蜜月后的新婚夫妻回到喧嚣红尘,彼此摸索着相处之道。 珍.拉汀的蜜月之旅让蓉仙戒惧的心情为之松弛,鼓起信心来面对婚姻生活,扮演妻子的角色。 刚开始几个月内,相敬如宾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。两个人彼此问候﹑嘘寒问暖,忙不迭地为对方殷勤递茶布菜,客气礼让像在招呼贵宾。 眉姊忍俊不住,取笑剑丰道:“你们这样让来让去,哪像是一对夫妻?倒像是初来乍到的客人了!” 不经心的一句戏言像针扎进了两人心底,有一股说不出的突兀难受。 一个心虚,一个情怯,脸上都变了颜色。剑丰心虚的是,他赢得娇妻的手段称不上光明磊落﹔蓉仙情怯的是,她对丈夫的了解还不够深入,如同在漫天迷雾中摸索。 在印象中,嬉笑狎昵的亲密爱人,是嘲谑赌气的对头冤家,可以床头吵床尾和,可以百无禁忌地交流﹑沟通,可以有形形色色的体验……可是,不应该是这样冷淡客气。 相敬如“宾”会不会演变为相敬如“冰”?“盲人骑马临深渊”的危机感令人捏一把冷汗。 剑丰个性急躁强烈,勇于表达自己的看法与需求﹔相形之下,温柔平和的蓉仙就显得怯懦而没有主见。 在不知不觉中,娴静寡言的蓉仙往往在还来不及表达意思的时候,就已经在婆婆﹑丈夫果决明快的提议下,毫无异议她依言而行。 甚至她个人的发型﹑衣着﹑新居装潢﹑家庭用度……没有一项需要她“操心”,她无事可做,真真成了“富贵闲人”了。 以前担任父亲的私人秘书时,她除了理家掌财之外,还要帮父亲安排行程﹑记录约会事项,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已的能力。 嫁入何家后,蓉仙不禁迷惑,她觉得自己像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,锦衣玉食﹑珠宝首饰样样不缺。剑丰以优渥的物质条件来表达他的爱意,却不无炫耀他美丽的妻子是用财富换来的。 有一次,蓉仙和剑丰出席一个商业聚会,因为地缘关系,熟悉范仲禹的主办人顺口以“范议员的女婿”来介绍剑丰,心高气傲的剑丰虽然强作泰然,却在回家途中板起面孔生闷气。 类似的情况陆续发生,不明就理的蓉仙总算发现丈夫的怒意因何而起。旁人的口舌由不得她控制,偏偏她又是腼腆性情不善言笑,无法扭转剑丰的情绪,只有暗自祈祷别有不识相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。但却往往事与愿违。 对于鱼水之欢,蓉仙还是个含羞带怯的被动者。 “你知道吗?”剑丰不止一次在缠绵欢爱之后向她诉说:“我希望能和你永远生活在孤岛之中,远离外界打扰。” 刚从欲望中解脱的蓉仙娇备无力地不置一词,她清楚地了解,剑丰对“爱”的诠释偏重于肉欲的满足,而非心灵上的契合。 当剑丰目光炽热地赞美她的容貌﹑身材,意乱情迷地在她耳畔低喃爱语时,蓉仙并不觉得欣喜,反而有一丝不安。她感觉自己像被高价买下的玩物,任由剑丰摆布﹔他既是丈夫也是主人,操纵着她的生活重心。 甜蜜的新婚生活逐渐蒙上一层阴影,虽有隐忧,这对小夫妻也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“纸婚”纪念日。 戴着三克拉心形钻戒的周年纪念礼物,蓉仙气色明朗地回娘家探望父亲和月仙。 |
虚阁网(Xuges.com) |
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