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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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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报了仇啊。”减卧臣突然冒出石破天惊的话。 “啊?”云云突然被震呆了。臧卧臣端起汤碗,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。‘在我十八岁那一年,我设下陷井杀了他,夺下修罗堂堂主的宝座,这样算不算替天行道?” 云云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看。 “现在你完全清楚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,害怕了吗?”臧卧臣挑衅地冷笑。 她怔然地摇头。 “你会做那些事必然有你的原因和理由,那是你为了生存必须行使的手段,那不会令我害怕。”她苦笑了笑,低柔地轻喃着“我所害怕的是当我面对爱情的盲目,因为爱你,所以不论你做了些什么,我都会自有一番解释来帮你脱罪,这种感觉才令我害怕。”臧卧臣定定注视着她,纠结的眉峰缓缓疏散开来。 “爱上你的感觉大概就像吸毒一样,在一起时飘飘欲仙,快乐得很不真实,不见你就像犯上毒瘾,痛苦欲死,想戒都戒不掉,我总是在等你施舍你的爱,就算只有一点点都会让我兴奋欲狂,可是我从来……都没有听你说过一次‘我爱你’,这种感觉才令我害怕。”她幽幽望着他。用最温柔的声音颤粟地问:“你到底爱我吗?真真实实地对我说一次好吗?” “为什么非要说出来不可?”臧卧臣专注凝视她的眸中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。“你明明能感觉得到我对你的态度,你也知道自己在我心里无人能及的分量,你很明白我一直用独一无二的方式对待你,其实你都清楚明白,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不可?” 她深瞅着他,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专注与激情,鼻头酸酸的,心头暖暖的,情不自禁地抿嘴微笑起来。 “我只是希望能多一份安全感而已,不过已经够了,能听到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够了。” 臧卧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浑然不觉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满足了她。 “我永远搞不懂你这种女人。” “我‘这种’女人又怎么了,干嘛老是用这种歧视我的语气说话?”她很不高兴了。 “我的这种语气是赞美,不是歧视。”他挑起左眉轻瞟了她一眼,随即把焦点放在砂锅内的鱼肉身上,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曾经立誓不碰你这种女人,免得害人害己,没想到遇见你,却还是忍不住了” 他的话,听得云云灵魂为之轻颤,她蓦地跳起身,爬到臧卧臣身边,突然紧紧地挽住他的右臂。 “抱我。”她用又甜又软、又撤娇、又缠绵的声音央求着。 “别闹了。”臧卧臣受宠若惊地笑喊,闪避她的侵袭。“你想让我的伤更加重吗?万一手废掉了怎么办?” “你可以别动,让我来动就行了。”她轻轻将他推倒,娇美的脸蛋上漾着甜腻诱人的笑容,柔滑的小手沿着他大腿的肌理缓缓上移。 “你简直像个魔女——”他的声音在她抚移到重要部位时嘎然止住,转为浓重难忍的喘息。 “我会很小心不弄痛你的——” 臧卧臣的欲望被她挑逗得炽热如火,脑中掀起迷眩的快感,早已分辨不出扫掠全身的疼痛是从哪一处传来的了。 欲焰被焚至极限,她令他彻底疯狂,全然释放。 尾声 应该是一场充满祝福气氛的婚礼,但挤在教堂外的每个人都焦躁得头顶快要冒烟,差点没把教堂的地板跺破。 牧师一脸样和地从神坛走下来,温文地问着教堂外的一大群人。 “各位朋友,婚礼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,请问你们是不是还要继续等?” “当然要、当然要!请牧师再等一等!”柳萤华急忙说。 牧师点点头,神态从容地走进教堂。 “电话到底打通了没呀?” 瀛瀛在费巽人面前拼命跳脚。 “通是通了,可是没有人接。”费巽人无奈地耸了耸肩。“我看应该是出门了吧。” “哪有新郎新娘迟到那么久的,实在太离谱了!”瀛瀛挽着端 木和颐的手,不住抱怨。 “他们知道这里吗?该不会是迷路了吧?需不需要我们去接他们呢?”端木和颐好脾气地问。 “端木哥,住日本的本地人如果还需要你这个住台湾的外地人去接,那可真是要笑死人了。”瀛瀛焦躁地抓了抓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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