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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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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风扯了扯嘴角说:“反正结果一样,那并不重要,是不是?” “结果或者已成定局,过程也全由你主导,说来的确无益,但原因呢?”飞扬的眼神往他的侧面扫过去。“莫如风,你这么做,总有个原因吧?” 如风先将头微微一低,再抬起来恢复原本的姿势说:“没看到争艳彩池,见见这一组位于沟谷顶的五彩池,应该也能够不虚此行。瞧这四百多个相缀成片的池,池水随池埂呈乳白、银灰、粉绿、蔚蓝、鹅黄、暗紫、金红等色,待会儿你若换个角度观赏,还会发现连同一个水池也会呈现不同的色彩,整组彩池的颜色更是千变万化,够让你目不暇接了。” 飞扬正想开口问他说完了没有,如风却已转过头来,眼光锐利似剑的盯住她。 “冷姑娘,选择这样一个人间仙境来做为我复仇的地点,应该还不算太折辱你吧?” “复仇?”飞扬骇叫:“向谁复仇?” “向令尊和令未婚夫。” “我爹?”她一头雾水,完全摸不着头绪。 “怎么你好象比较关心你那利欲熏心的父亲?” “我是只关心我爹,”飞扬不忘纠正他道,“因为我从来就不曾承认过自己有什么未婚夫,那只不过是我爹一手主导安排的闹剧而已。” “是吗?”如风的笑容开始有了一丝残酷的气息。“这么说,如果我让你嫁不成凌振,你爹说不定会比凌振还要来得更加心痛啰?” “你想利用我来向家父报仇?” “聪明,你终于猜到了。” “但为什么?”飞扬忍不住冲到他面前问,“为什么?我爹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,怎么会跟你这位楚云庄的右护法结仇结怨呢?” “因为那是发生在我尚未进入楚云庄前的事。还有,”他的声音猛然一顿道:“我也已经不再是右护法了。” “什么?”飞扬差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说什么?” “我说为了不让我这次的寻仇行动,有违楚云庄‘绝不滥杀无辜’的原则,我已经留下信函,请卢镜他们转呈楚庄主,说我要退出楚云庄,往后我莫如风杀人也罢、放火也罢,跟楚云庄再也没有任何牵连了。” 飞扬惨白了一张脸问:“你要杀我?为了要杀我,竟然不惜退出楚云庄?” “不,冷尚云,你不觉得我们俩的名字很相配吗?莫如风、冷尚云,如风、尚云,所以我怎么会舍得杀你?你错了,我打算好好的爱你,让全江湖去绘声绘影我们的关系,这样就算我日后玩腻了,愿意放你走,你也已经身败名裂,一辈子休想再论及婚嫁,而冷柏秋和凌振也将永远遭人耻笑,抬不起头来。” 好好的“爱”她?飞扬既惊且怒的想:与其让你这样的“爱”,如风,你还不如一掌劈死我。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臂,一把揪住如风的领口说:“为什么?莫如风,就算被判死刑的人,也至少有权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名吧?告诉我,我父亲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,竟会让你泯灭了善良的本性,不惜如此侮辱他的女儿!”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贴近,令他有那么一剎那莫名的晕眩,加上又一直处在悲愤交加的心情当中,如风就不应该会没有听出出现在她话中最后头的语病。 可是此刻他不断透过衣物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所散发出来的热度,而她那水盈盈的眸子和红艳艳的双唇,又在他眼中不断的闪烁、接近,令他越来越难以保持理智和清醒,等到贴上她颤抖得厉害的红唇时,如风才晓得她脸蛋的逐渐接近,其实完全是因为不由自主的他一直俯下头去的关系。 而首度被人亲吻,尤其是被她心爱已久的如风亲吻的飞扬,脑中早已被体内的热火漫烧成一片空白,完全无力做任何清楚的思考,只能够乖乖的瘫软在他怀中了。 她教人心疼的生涩反应,大大出乎如风意料之外,同时也引燃他内心深处的潜藏热情,于是他双臂锁得更紧,吻得也更深、更火热了。 等到两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,终于分开时,飞扬犹觉得双膝发软,全身乏力。 而如风虽然率先恢复过来,可是更加矛盾不安,复杂紊乱的心情,让他只能以伤害令他如此的冷尚云来做暂时的逃避。 “小美人,”他执起她的下巴来说,“凌振如果真不要你的话,那就太可惜了,要不要我把你美妙的滋味转述给他听听啊?说不定知道你这么热情如火,让人销魂以后,他就会不计前嫌的接收你” “你好下流!”飞扬顿觉芳心欲碎,伸出手来就想往他脸上挥去。 “尚云,像你们这种平日养在深闺,难得出门一步的千金小姐,不是光连衣袖裙摆被男人碰到,都得委身于他吗?更何况是在发生过像我们刚刚那种亲腻行为以后,你不觉得从现在开始,你应该是要处处逢迎我、讨好我才对吗?怎么还舍得打我?”如风轻轻松松便扣住了她的手腕说,“而且我莫如风以一双赤掌行走江湖,万一惹毛了我,你难道就不怕我可能会一巴掌轰掉你半边的漂亮脸蛋?” “我从不在意自己的这一张脸,”因为从来不曾引得你伫足啊,如风。“我从来不曾想过被养在深闺,更没有什么衣袖裙摆被男人碰了,就要委身于他的荒唐观念。至于刚才……,刚才那只不过是让你给占了便宜去而已,无耻的东西。” 如风听她骂完,却不愁反笑道:“好,我莫如风最喜欢舌尖嘴利的人了,飞扬与我一别三个月,我正想他想得慌呢,有你来填补他的空档再好不过。” 他无意中流露的真心意,听得飞扬中心摇摇。他想念飞扬?真的吗?是真的吗? 而话一出口,如风也随即觉得不对,怎么会把他们两人混为一谈呢?一个是他的生死至交,而另一个,也就是眼前这一个,则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而已。 是吗?真的只是工具而已吗?觉得自己又快陷入这阵子经常出现的迷惘当中了,只好粗声粗气的说:“好了,进去!” “进去哪里?”飞扬揉一揉被他扣痛的手腕,没有什么好气的回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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