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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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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楚楚住的“梯云室”内,升起火炉,火光映射在长发垂披的楚楚脸上,除了凸显她约五官细致以外,更让她的肌肤如蜂蜜般滑腻、如羊脂般温润。 “好了,全干了,”在身后为她梳发的迎柏说,但十指仍恋恋不舍的穿梭于她的发间,甚至忍不住低下头来亲吻。“你用了什么东西洗发,香极了。” 楚楚将头垂得更低道:“是我自己提炼的香精,炽涛。” “嗯?”一手拂起她及腰的长发,双唇即刻吻上她柔细的发脚。 她闭上眼睛,发出慵懒的轻叹道:“夜已深沉。” “那又如何?”烫热的亲吻已往下蜿蜒到她的肩背。 “你该——” 他的双臂迅速由后环拢过来,右手揽紧她的纤腰,左手则往上点住她的唇。 “嘘,我们早该在五年多前,即拥有彼此,你还舍得赶我走?” 楚楚没有再多说什么,立刻含住他的指尖,轻轻吮吻起来。 “别挑逗我。”迎柏微喘着说。 “这也是我早五年就想重温的旧梦,你不喜欢吗?” 本来环在她腰间的手,滑上又滑下,似乎难以抉择该先抚向何方。 反倒是楚楚往前伏倒的动作,代他决定了前后顺序,因为跟着她顺势一倒,迎柏就拉开了她袍服的系带,往下探去。 “炽涛!” 他的手指抚在她小巧饱满的唇上,已来到耳后的双唇则一边舔舐她的耳垂及耳窝,一边允诺。“这名号是在战场上得来的,但我真正想用炽涛席卷的,却只有你,我的若水,水纳于涛,理所当然。” 身下是柔软的兽皮,背上是迎柏不断向下烙印的热吻,刚才沐浴完,单着的那件袍服被退下了,但楚楚丝毫不觉得冷,相反的,他的爱抚、他的亲吻、他的双手、他的双唇、他结实的胸膛和硕健的双腿,藉由摩挲及搓揉,旱令她体内血脉愤张,身外炙热难当。 楚楚翻转过来,顿觉胸前空虚,原来迎柏弓起身子,正吻在…… “炽涛!” “我喜欢在这种时候,被你如此声声呼唤。”因为正“忙”着,所以他的声音低沉含糊,但楚楚还是全听到了。 她往下插入他发间的手,轻轻按摩着,再极力往下,企图拉动他的肩膀。 “别急嘛,宝贝。”但声音中仍难掩得意及渴望。 既然如此,楚楚索性给他一个更大的得意说:“谁教你要让人一等,便是五年。” “再怎么宠爱你,仿佛也弥补不了过往五年的空虚,我的香美人,你说,你要怎么赔偿我近两千个日子以来的相思与奔波?” “用……从今夜算起,漫长的一生,还有——” “迎柏,”完全清醒过来的她,忍不住骇叫道:“你……怎么……” 他拥紧她,霸道的表示:“你睡相撩人,秀色可餐,令我饥渴难当。” “什么?”她又好气又好笑,但笑声很快的就转为娇吟:“还怪我呢。” “不然你舍得拒绝我吗?”他将脸理入她披散在枕上的发间。“舍得吗?唉,你好香,好诱人……” 抗拒不了他的痴缠,楚楚也只好完全任由他,任由他已不知第几度将她占为己有。 等到两人的呼吸都恢复平稳以后,楚楚才佯装不依的嗔怨道:“炽涛,你知不知道天快亮了?” “除了你终于回到我怀中以外,我啥也不知,亦不关心。” “炽涛,人家在跟你说真的嘛。” “我也没有对你说谎啊。” “天快亮了,你这样胡闹,教人待会儿怎么起得了身?”她羞涩的表示。 “那不正好,”岂料迎柏乐得宣称:“我本来就没有让你离开床炕的打算。” “炽涛!”她推了推他。 “我是说真的,”迎柏正色道:“待天一亮,我就去把小萱抱过来,咱们三人今天就在这梯云室裹,不受干扰,好好享他一整日的天伦之乐,你说好不好?” “当然好。”才答应完,楚楚马上又有新的忧虑。“那我得赶快去把兽皮毯上的衣服什物收收,免得被仆佣见着了笑话。” “我们夫妻恩爱,怎么算是笑话?实际上如果一干老仆没有跟父亲他们回敦煌去,这次见我携伴返家,还不晓得要为我高兴成什么样子呢。” “夫妻?你刚刚是说夫妻吗?”楚楚突然抬起泪光隐隐的双眸,仰望着他悄声相询。 这下换成迎柏诧异兼紧张了。“怎么?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的心?或者你不愿意?” 从他的表情和言语读出他心意的楚楚,在欣慰快意的同时,马上展露她俏皮的一面问道:“我岂会不了解?又能够不愿意吗?” “不能,”他倒也坦白:“你不能不愿意,因为除了尚欠一个公开的仪式外,你昨晚早已嫁给了我,而且显然还乐意得很呢。” “你在暗示我太过直接吗?”她难掩受伤的神情问道。 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迎柏大呼冤枉。“我狂喜尚且来不及,如果五年多前,你也有这份主动争取的勇气就好了。” 本来稍微拉开的身子,闻言才又依偎回到他的胸前,并嗔道:“谁晓得你不但有个哥哥,和你还是孪生兄弟,一个森迎柏活生生在我面前,与李洁谈情说爱,敲定亲事,你要我怎么再待下去?” “对不起,”迎柏终于坦诚:“都是我的错,害你受苦了。” 听他道歉,想起他为相思亦吃尽了苦头,又不像自己,身旁有个“小迎柏” 可堪慰藉,楚楚对于这些年来的种种,突然完全释怀,遂摇了摇头说:“这一切既不能怪你,也不能算是我的错,或许冥冥之中,上天对于我们两人,早做好安排,认为一度的阴错阳差,可以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,也明白对方的用心吧。” “如果不这么想,你以为我此刻还能心平气和吗?早忍不住指天骂地一番了。” “嘿,”楚楚迅速捂住他的嘴道:“如此口无遮拦,也不怕遭天谴。” “我向来不信鬼神。” “好霸气,”她凝视着他,满心疼惜,只因大概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偏激的心态。“但我就爱你这份霸气,使我甘心臣服,永不言悔。” “楚楚!”他拥紧了她,享受着幸褔的余韵。 半天以后,楚楚才悄声问道:“迎柏,为何你不爱提及令兄呢?” “不是不爱,只是除了友爱彼此以外,我们兄弟俩的个性委实南辕北辙,光看他风流成性,你就晓得,还有他一早便投在刘使君帐下,也是令我深深不以为然的;久而久之,我就养成了不向任何人提及自己有个双胞胎哥哥的习惯,因为大多数的人一听到这个,所问的第一个问题,必然是:‘那你们像不像?’我们怎么会像呢?我嫌他太过随和,他还看不惯我的极端呢。” “如果当时我不要提早三天过来就好了。”但她彼时实在有不得不尽快找到迎柏的苦衷,而那苦衷,在所有误会均已解开的此刻,反倒又成为她还想独享一阵子的秘密了。 “虽说死者为大,我却还是忍不住想说我大哥两句,哪里不好谈情说爱,偏要跑到这边来?” “这里不也是他的家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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