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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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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这番话,知道她不是反悔,不是想全盘否认她醉酒时所说过的话,以及所做过的事,确认这件事让月卯星安了心。 “配与不配,那该是由我认定才做得了准,不是吗?”他柔声说道,直言不讳的点出重点,“就算旁人说得再多,我喜欢你,就只喜欢你一个人,这一点任谁也没办法代我做决定,你又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?” 喜不喜欢,这样的话语他说得像吃饭一样自然,她却是听得面孔发热,感到尴尬无比。 “你说得倒是简单。”小声嘀咕,有些不以为然,“面对流言的人又不是你,更何况……” 不甘心,但不得不承认,“我确实不像一般的女孩子,我不懂温柔,说话大声,女孩子该会的事我一样也不会,就像这画室,其他的女孩儿家各个都有绣房,懂得针黹女红的活儿,而我呢?我除了抓贼,就只会画画,加上年纪又大,早超过适婚年龄……光是我自己想,都可以讲出一大堆不相配的缺点来。” 讲到自己信心全无,她哭丧着脸,以为多少能听见一点安慰的话,但—— “那又如何呢?”他问她。 什么东西如何?她反应不过来。 “即使旁的人觉得那是缺点,但我喜欢的,就是那样的你啊!”他不知道她在苦恼什么,“你也许不像一般的女孩子,但其他的女孩子,也没有你这样的坦率真诚,或是你那份独立自主的行动力跟正义感,更重要的是,她们没有一个能够让我见了就打心底觉得欢喜与开心,你们本来就是不同的,这要怎么比?” 更不解的是,“再说,不会针黹活儿又如何呢?衣服破了,需要人补,寅跟辰自然会处理,再不然,坊间多得是补衣的绣娘,难不成就为了针线活的问题,我得娶回一个绣娘吗?” 哑口无言,她难以接话。 他讲得是那么样简单,简单到让她感到讽刺,好像她刚刚一个人生闷气,沮丧半天都是在自寻烦恼,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。 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把事情讲得那么简单呢?”她埋怨,不久前那种烦闷到看全世界不顺眼的焦躁感全没了,还暗暗觉得自己真是自寻烦恼,白烦恼了一场。 “因为事情本来就是那样简单啊!”他微笑,见她不再抗拒,张臂揽过紧贴身边的她,头碰着头说道:“别人不懂你的优点,不懂得欣赏,那是别人的损失,只要我喜欢你,你喜欢我,那样就好啦!” 听了他的话,她默不作声,脸颊红红的,有些难为情……因为他直接的话语而难为情。 “春水,嫁给我好吗?”他出声问。 “你不都跟我爹求亲去了,还问什么?”埋怨,不是很认真的那种埋怨法。 “王爷是你的爹亲,我一早上他那儿提亲是依礼行事,表示对他的尊重之意,但我要娶的人毕竟是你,也是要得到你亲口同意啊!” “……”没应声。 “春水?” “哼!嫁就嫁。”努力压着臊意,她试着装出豪气万千的样子来,“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,我理当要负起这个责任。” “……” “放心,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。”她立誓一般的说道。 “……” “你闻起来真香。”忍不住动手,然后动口。 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 画室内,进入一种无声胜有声的境界,守在门外的两少年看看蓝天、看看白云,最终幽幽一叹! 问世间,“情”是何物? 这问题,有谁能告诉他们一个答案呢? 尾声 经过热闹的庆典,对外宣布大婚讯息的喧闹后,某一天! “对了,就算你能认出街上那张壶澜的画是我画的,但你怎么能肯定,我不是壶澜,而是用他的名字?”涂涂抹抹的笔势突然停下,想起这个不可解的问题,“我确信我印章仿得极真,根本没人能发现啊!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 “因为壶澜就是我啊!”另一头同样在挥洒颜色的人答得很顺口。 “你就是壶澜?”问话的人傻眼,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,“那个一画难求,神秘得要命的壶澜山人?” “呃……”跟着停下画笔,月卯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其实不是我搞神秘,是之丞说,这是一种行销策略,反正我本来就不管这种事,一直就全权交给他处理,没想到后来被人传成那样。” 想想,觉得该说明一下,“其实我只是喜欢画画,从没想过要出名,也没想过要用画作来赚钱,但之丞看了之后说那有市场,可以赚钱来贴补我们族人的生活,就帮我拿去卖……我知道了!” 像是想到什么,他一脸兴奋,“你也把画交给之丞处理吧!他那么懂行销,你可以跟我一样,不需要本人出面,如此一来,也没有所谓性别的问题,然后,就用画作本身去一决胜负,我相信以你的天分,你的画绝对会受到世人肯定的。” 他一直就想证明她的天分跟他的眼光,只不过当事人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。 他是壶澜,他竟然是那个大名鼎鼎又神秘兮兮的壶澜山人? 她瞪着他,暗暗猜想,他这人还能带给她多少惊奇? “慢着!”总算明白,先前月灵官所说的、关于他的特殊专长,为什么只要他想,捧着大把银子供他取用的人多得是,但这更说不过去,“那你先前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上当铺?” 她提起,正好提醒他…… “其实我一直想跟你提这件事,但总是阴错阳差的错过……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,现在正好说明,“我上当铺去是为了找东西,不是你误会的那种买卖。” “找什么东西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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