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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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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,我会进宫谢恩。” 赫连叡点点头,回答:“我不想牺牲你,若真不喜欢,便给她一个院子待着,等大事既成,我再为她另行指婚。” 另行指婚?对那丫头也不算亏了。赫连湛说:“就依四哥说的做。” “木王府的车队已经出发,我猜要不了多久木青瞳就会进京。” 赫连湛揺头……兄妹相逢,人事皆非呐。 “看来不必旧疾发作,怎样我都得留在京里迎娶侧妃,对吧?” 两兄弟相视而笑,许多话不必明说便能通了心意。 赫连湛说:“四哥,今儿个我留在你这里吧。” “理由?” “让人去请太医,因为四哥被禁足、郁结不解,卧病在床。” 这样子,就算老七、老八再会说话,淑妃的枕头风吹得再厉害,总没有让一个病人去当钦差大臣的理儿吧,吃皇粮的人多着呢,没猜错的话,太子肯定会抢着让自己人去,而那人……就算太子不动手,也无法平安到豫仲。 赫连前大笑。“你不必装旧伤复发,倒要我装病?” “是啊,咱们兄弟友让,让小弟待在诚王府,亲手侍情,他正愁找不到借口赖在边疆呢。 赫连叡揺揺头,笑了。“品钥几个可要乐坏啦。” §第七章 备受冷落的王妃 捂不住胸口的躁动,赵涵芸差点喘不过气,接过紫宛倒来的茶水,她仰头,一口气喝光。呼……她闭上眼睛,缓缓吐气…… 半个时辰前,她将赫连湛迎进王府大门,她不敢相信,自己认知中的莽夫,竟有一张绝世容颜。 剃掉胡子的他,玉面朱唇,丰神俊朗,浑身透着股书卷气,目光像舂天的湖水般让人看着好不舒服,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,雍容贵气,教人不敢逼视。 那是她的丈夫啊,赵涵芸嫁的男人!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她感激老天爷!幸好她失败了,幸好他活下来,幸好自己没有抵死不上花轿,否则……否则她将会如何痛恨自己? “紫宛。” “是,王妃。” “命人备热水送到书房,再吩咐厨房整治一桌菜,用最好、最贵……不,到品香居叫一桌席面回来。” “是。” 见王妃一扫连日来的阴霾,紫宛松口气,这下子可好,再不会有人惹得王妃心烦,那日王爷过门而不入,王妃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,连日来因小事被杖打的下人不胜其数,人人都担心自己是下一个。 现在……王爷回来就好了。 “紫宛,过来帮我梳个新发式。”赵涵芸慌得厉害,彷佛回到那年在桃树下遇见那位翩翩贵公子,心,又重新活过来。 手微颤着,她一面挑选首饰,一面对自己说,过去的全忘了吧,从现在起,她要用最大努力当好信王妃,爱他敬他,也让他敬爱自己。 打开盒子,挖一勺雪肤霜细细地涂在脸上,她十八岁了,不再年轻貌美,但她会用尽方法掳获赫连湛的心。 不管怎样,她已经是信王妃,身分板上钉钉,无人能改变。 在诚王府“侍奉”五日汤药后,赫连湛还是被四嫂给赶回家,要不是四哥说得有理,他还想继续窝着。 短短几天,大门已换上新匾额,偌大的“信王府”三个字昭告天下人,他的身分再上一层。 老七、老八和太子看在眼里,气坏了吧? 今晨上朝,父皇难得地问起四哥的状况,赫连湛回答四哥只是一时想不透,不知道如何在“忠君爱”和“友爱兄弟”之间做平衡。 难得地,他带着讽刺的话让皇上的老脸红了。 赫连湛不懂父皇的偏心?他当一辈子的皇帝,难道连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?看不出太子不堪大任,对大隋无法有建树,仰赖这样的人,大隋王朝真能千秋万代? 就算父皇非要太子接位,至少该教导太子豁达大度,与其防备弟兄、残害手足,不如宽容以对,让他们成为助力。 有人说,皇帝与先后感情深厚。 这是两码子事啊,私情岂能凌置于国事之上? 对于父皇,他无话可说,但对蠢笨的太子,赫连湛不吝啬演戏,他接下拜帖,去一趟万花楼,除了禁足在家的四哥以外,几个兄弟都到了,老七、老八也没落下。 席宴间,他努力保持赫连湛的本色,却没忘记在小地方表现对太子的折服,这让太子满意极了,眼下至少要把自己和四哥从豫州事件当中摘出去。 太子没忘记刺探四哥的情况,他沉下脸,隐晦表示,四哥的病情比太医所说的更严重。 言谈间,他觑了老七、老八几眼,两人皆是脸色难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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