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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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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然后,他可以买回更多无父无母、无依无靠的女人,任由他凌辱折磨。 她从未要求过公平,只是不懂,为何恶人有权横行,好人却要死于非命? 季珩追问:“为什么想问起项氏?” “只是觉得如果季学如爷所言,他的妻子未免太可怜。” “是很可怜,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她怎会想嫁给季学?想必也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辈。”他刻意道。 瑢瑢直觉摇头,“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 苦衷?瞬间他明白了,她是想藉国公府之势为父母报仇?没想到大仇未得报,却把性命给搭进去。 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,“放心,季学不会水远一帆风顺,总有一天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 瑢瑢深吸气,用力摇头,想甩开什么似的,“别人家的事情,他好坏与我无关。” “没错,本就与你无关,有关的人是我,我不会让那一家人好过!” 看着季珩,她其实很想问问颜姑娘,他们是怎么认识的?他们之间有怎样的牵扯关联,为何会弄到非卿不娶、非君不嫁? 可惜身为“瑢丫头”不该听说过那些,她强忍心中好奇,道:“爷身上的毒解开,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,我预祝爷鸿图大展、心想事成。” 她没说出口的是,届时再没有长辈可阻止他的爱情,他有权随心所欲。 他接口道:“是随心所欲,做想做的事、完成想完成的梦想,与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。”说完,他笑眼眯眯地望着瑢瑢。 这时候,季珩突然觉得也不用什么事都要截穿,既然瑢瑢不想提过往也不知道王可儿的事,而他又找了贤王来保证她的安全,那么过去的事就到这里为止吧,他们两要过的日子在未来。 他很少笑的,他很爱摆臭脸,可现在笑得这么开心,是因为能与想在一起的颜姑娘在一起? 瑢瑢更觉心酸,像是谁不小心失手往她胸口泼了一盆醋,让她连笑都变得好困难。 §第九章 倒楣遇狠心旧主 进京时,瑢瑢又送一批胭脂进娇容坊,她想如今名声尚未打开,这个量应付几个月应该不成问题。 车行辘辘,田风、田雨骑马随行,田雷、田露领下任务,前两天已经离开。 马车里,瑢瑢低头为季珩按摩双腿,进贤王府后就可以开始解毒了。 据说解毒疗程在前几天需要以针灸辅之,之后两、三个月只需要服食药丸即可。 大军行进,太子等不了两、三个月,季珩势必随行。 而田风、田雨必得跟随伺候,虽然说的是伺候,但田风、田雨的神态与以往大不相同,他们已经做足准备,准备上战场博得功名。 属下如此,当主子的也不遑多让,对于这场战争,他们的担忧远远不及兴奋。 这样一路看下来,好像紧张的只有瑢瑢。 她确实很紧张,这些天忙得紧,除做胭脂膏粉,她逮到时间就做衣做鞋,研制伤药及各种用得上的药丸,总觉得有备无患,他们带得越多她越感安心。 她的不安没写在脸上,却全都表现在行为上。 看着她忙碌,季珩既窝心又不舍,不舍她日夜操劳,却又为她对自己的紧张感到温暖。 娘死后,再没有人像她这样,事事为他着想,唯恐想得不够多,他就要遭殃。 季珩握住瑢瑢的手,阻止她按摩,她抬头对上他的眼。 “你别为我担心,贤王会定时写信送到军营,你有空也可以写写信,一起送过来。” “好。” “不管好事坏事都别怕麻烦,一一告诉我。”就算他不在,也会有人替她作主,他的人不允许旁人欺辱。 “都住进贤王府了,怎么还会有坏事?自然全是好事。”她一样不愿他为自己担心。 都明白的,他们是患难之交,在他最辛苦、缺乏生存意志的时刻,她出现了,她把他当成家人,陪他走过那一段,人心是肉做的,他对自己多少会心存感激,交情自然不同。 所以他待她好,他时时予以承诺,可她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透澈,不想研究他接近宠溺的目光意谓着什么? 人贵在自知之明,早在知道他身分的那一刻起,她就晓得两人的距离。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心存幻想,不允许自己有非分表现,她逼迫自己本着初心,像过去那样,拿他当家人,细细为他设想盘算,然后…… 有朝一日,他的身分、功劳、志向都将会带他攀升到一个她连想像都想像不出的高度,到时也许感情就淡了吧…… “不管怎样,常给我写信。”季珩郑重叮嘱。 “好。”瑢瑢点点头,算是应下了。“我已经把按摩手法和穴道位置教给田雨,就算再忙,都别忘记在睡前让他按上两刻钟。” 解毒之后,双腿不必再泡汤药,但李大夫说过,按摩能够通畅气血,让他行走如常。 “我知道,越早能够走路,万一需要逃命也方便些。” “逃命吗?”唉呀,她怎么没想到这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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