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阁网 > 千寻 > 谋夺前妻 | 上页 下页 |
五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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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虚乌有的迷信,谁信谁傻。”他说得斩钉截铁。“好啦,你不嫁的原因解决了,现在你可以改变主意。” 这人……怎么变得这么强势?受到什么刺激吗?徒手杀猪会让人性情大变? “我不会改变主意,说不嫁就不嫁!”她说得斩钉截铁。 “好吧,你不嫁、我不娶,我只要在你身边耗一辈子就行。”他口气的坚硬度半点不输她。 “喂!不可以这样子,我又不喜欢你。”亦画抗议。 “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,我不能改变你,但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,你也不能强迫我改变。” 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 “喜欢你就是我最大的好处。”他知道这话有点傻,但是他乐了,乐得咧出一口大白牙,他终于明白,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天底下最傻的事,因为充满理智的人,会懂得人生中“爱自己”比什么都重要。 “固执,你要是再这么说不通,我要赶你走。” “好,我在庄子外盖茅屋,有空我来看你,有时间你来陪我。” 什么鬼啊,谁要陪他……可他的态度无比郑重,郑重得能够融化人心,而她……心的一角被化了…… 她无法作出反应,只能呆呆看着他,半晌后长叹一声。“不值得。” “值不值得由我决定。” “我说到做到,我再不会喜欢上别人,这辈子我只爱我相公一个。” 她试着坚定表达立场,试着逼他打退堂鼓,却没想到会适得其反。 因为……她说这辈子只爱“裘善”,即使和离也不会喜欢上别人?糟了,怎么办?还以为爱情是他一个人的事,还以为她对他只有一点点的感谢、一点点身为妻子的责任,没想……两情相悦了! 胸口某条线被狠狠扯动,他快乐得想要飞上天。两情相悦了呢,鹣鲽情深了呢,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呢。 见他迟迟不语,气懵了?她的坚定不移伤了他的心? 下一刻,他被“气”笑了?居然用力点头用力说:“这样很好,继续保持,我喜欢!要一直爱着你相公。” 他猛然转身,身影看起来很潇洒,但他的耳垂红了、脸颊红了,全身上下都红成熟虾子。 他往外走去,动作僵硬得像木头——两条腿前后交叉不协调,一个拐脚,帅脸差点摔成泥。 出丑了?没关系,现在他迫切需要发泄满腔的快乐情绪,运起轻功一个飞窜,他飞出院墙。 天,他气到离家出走?把话说得太重了,亦画后悔,如果他再也不回来了呢? 这是好事,她本就不该对感情贪婪,她已经辜负裘善,怎能再辜负他?把花放在胸前,用力嗅闻,这样就很好…… *** 裘善心跳得太狂,呼吸得太躁,鼻孔喷出来的气体热得让他频频出汗。 后背贴着冰冷外墙,他需要降温,也需要压抑起伏不定的胸口,笑望皎洁月亮,他的大白牙输了。 没事,输就输呗,他已经赢得亦画,就算输掉全世界又怎样? 窸窸窣窣声传来,那是脚踩落叶的声音,裘善拧眉,朝声源飞去。 有人闯进阵法里,那人身穿夜行衣,脸上覆着黑布,身高普通,身型壮硕,看得出来有点武功,但武功不高,他左转右绕始终在原地转圈圈,心急难当,想要破坏阵法却不知从何下手。 看着热锅蚂蚁似的黑衣人,裘善冷笑。 这是无意间闯进还是刻意寻来?亦画认识的人不多,不至于招惹这号人物,既然如此对方来意是……偷窃? 顺手扯下树叶,裘善盯着对方,手腕一翻,树叶瞬间成刀,精准地划过黑衣人脑后,死结切断,蒙面布滑落,他的脸露了出来。 一眼裘善便认出对方。 是孙桦?与自己同科的武举进士,当时孙桦拿到二甲十七名。他出身官宦世家,考过武举之后家人为他谋官,他顺利成为天子近臣,守护后宫安全。 他不留在京城,到渝州做什么? 孙桦眼疾手快,接住滑落黑布,看一眼被切断的痕迹,心知此地有高人守护,自己露了行踪。 胆颤心惊的他慌乱往回闯,但进入阵法哪那么容易月兑身。 裘善踌躇片刻,现在的自己不能与他面对面,只能射出树叶,东一片西一片,将他狼狈地逼出阵法外。 平安月兑离后,孙桦心知对方无意结仇,此番已是手下留情,既然今夜无法得手,也只能先行离开。 *** 被阿善一闹,亦画睡得不好,整个晚上醒醒睡睡,直到后院传来熟悉的打拳声,确定他没有离家出走,她才安然入眠。 这回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一觉醒来想起昨晚的对话忍不住头痛,他怎就不受控? 梳洗过后,她刻意把裘善编的五线丝绳缠在腕间,好像这样就能证明或者坚持什么似的。 “小姐醒了?”青荷端来清水,伺候亦画梳洗。 她其实明白,逃避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,但现在……她就是想逃避。“让阿龙套车送我进城。” “小姐要买东西吗?” “给小梁哥送几幅画过去。” “知道了,小姐先用早膳吧。” “好。” 这句“好”应得太快,要是知道早膳又是阿善做的鸡蛋饼,她肯定会进城吃。 为了不教旁人看出端倪,她还把鸡蛋饼给吃了。 主仆俩上马车,一路无语。 青荷想与小姐搭话,可小姐心情似乎不佳,最后成了她的自言自语,便也渐渐安静下来。 “小姐,墨与斋到了。”阿龙声音传进来。 青荷先下马车,亦画跟在后头,扶着车厢门框准备下车,大概是心事重吧,下地时没注意,踩上石子,身形不稳差点儿摔了,然而还来不及惊呼,她就让强壮手臂给牢牢抱稳。 定睛一看,心脏蓦地一停,不是阿龙驾的车?他怎会出现? 刚把人扶稳阿善就看见她的五色丝绳,又笑了,灿烂笑暦中掺入得意骄傲,桃花眼一挑,挑得她呼吸不顺,这男人啊……分明就是祸水! “阿善说要买点东西,便随我们进城。”阿龙解释。 不接话,亦画推开他,领着青荷进墨与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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